陳麗娘是在第三天上午出城來到了普元寺,她帶了上次的那兩個清倌人過來,一個叫雪兒,一個叫伶兒的。
這兩個小清倌兒是她手上目前拿的出來最好的了,隻是上次那一首出道曲卻沒有讓她們倆預期地紅起來,現在不上不下的很是尷尬。
陳麗娘借口帶她們出來燒香,這個借口很強大,她信佛嘛,燒個香不是正常的,也沒有人會疑心什麼,況且這兩個小清倌人是她現在正在著重培養的,偏愛一點也是應該。
其實她就是想帶著她們出來,讓小雲看看還能不能再搶救一下,有沒有紅的可能。
上元夜各家青樓都要在門口搭台子表演,借以拉客,隻不過是各家玩各家的,沒有明麵的比賽輸贏。
暗裡也有較量,就是比誰家的歌舞更出色,誰家唱的詞牌是新還是舊,傳唱度如何。
陳麗娘以前在運州隻要準備每年一度的花魁賽就行,其餘表演都是旬日在自家內部舞台表演。
在京城卻是幾個重要節日,比如上元,七夕,中秋之類,一流青樓都要在自家門外搭建小舞台,對外表演,除了幾家一流青樓,有實力的二流館子也會搭建,對外展示自家實力。
這是京城的青樓的不成文的規定俗成了,若哪家個一流青樓沒有搭台,也就是意味著自動退出高檔青樓的比拚。
陳麗娘這段時間也有些犯愁,若是之前這兩個小清倌人能一炮而紅,等到上元夜那天,隨便唱個文士寫的新詞都是能引來一叢粉絲的。
問題是現在她們就沒有紅啊,如果一定要算等級的話,這兩人勉強算是個二流吧,論熱度連石榴都達不上。
人家幾家青樓都有當家頭牌出馬表演,就連那幾家二等館子,都有自家的頭牌清倌,都是參加過在京城花魁賽的。
偏就自己家卻沒有個能挑大梁的,這玉玲瓏一走,品花樓就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了,這石榴芙蓉她們再火也隻是個二等的殘花,拿出來明顯就比人家低了一個檔次了。
這肥皂的噱頭沒有了,連帶著這客人都少了許多,實是愁死個人。
得到小雲來了普元寺的消息,她是又驚又喜,這孩子怎麼就不聽話,自己都讓人傳信,讓她在下河村好好呆著,窩著避避風頭,怎麼還往外跑。
頭天接到柳小哥的傳信,她是擔憂了一天,做思想鬥爭做了一天一夜,暗地觀察了好久,發現身邊沒有可疑的暗探監視,又做了充足的準備,發出風聲,要帶雪兒伶兒去佛寺祈福,求佛祖保佑她們鴻運當頭,在上元夜翻紅。
十二這天,就帶著兩姝來到了普元寺裡。
小雲也忙,除了每天正午必得去方丈室那裡念《心經》,每日早課晚課都和那些僧人一樣,這老和尚看來是想培養出一個尼姑出來了。
這些小雲倒也能接受,以前在現代時她是沒有什麼宗教信仰的,如果一定說有,那就是無神論派。
但是自己身上發生了這樣靈異的事件,她已經成了有神論派,雖然還沒有養成堅定的宗教信仰,對佛道神鬼這樣,她是抱著寧信其有的態度,禮佛時還是虔誠的。
關鍵是她在誦經時,是切實得感覺到身體的變化,得到了好處。
首先就是身體隻要進入方丈室內,就會感覺到全身曖曖如泡溫泉,再就是能很快快速入定,誦經之後,不僅神清氣爽,身體舒暢,似乎還有耳聰目明的功效。
整個人就如同被充了電一樣,爽的一米。
她懷疑那方丈室裡有寶貝,而這個寶貝對自己有用,這老和尚也清楚,所以才讓自己每日正午來這裡誦經一個時辰。
小雲對這老和尚很是感激,雖然花了些錢,自己娘親上次給過兩次,這次任德又掏了一百銀票,貴是貴了點,但花的值得。
除了念經禮佛,她彆的時間就是在統計開店要準備的材料器具,還有就是畫裝修草圖。
今天任德才從她這裡拿了購物清單走,有些提前訂製的器具現在就要準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