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的兒子打罵歸打罵,但害自己兒子失去功名斷了前途的仇人,那必定是生死之仇,不死不休的那種。
雖然自己的兒子剽竊彆人詩詞在前,隻是文人之間的偷文盜字這算個啥啊,哪裡就非要整到這種斷人功名的程度呢。
他恨青岩的山長,但卻拿人家沒有辦法,他更恨的還是那兩個青岩學子和任家兄弟,青岩學子他還沒有想到收拾他們辦法,畢竟人家在書院裡,他也接觸不到啊。
現在知道了自己動過心思想弄人家配方的食肆竟然是自家的生死仇人,本來還想著花點錢子找關係,和李縣尉求個情,自己也不再動人家的心思,李縣尉也就彆來找自家麻煩算。
當然真要拚起來,他也不怕一個小小的縣尉,辛家也不是一個小家族,雖然隻是商戶,卻也是有些人脈的,京官他也是認識幾個。
但現在卻是知道了任家食肆是自家的仇敵,那必定是要報複的,而且是不死不休的報複,斷了兒子的功名,必得要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來。
不過真要拚起來,那就是兩敗俱傷,畢竟人家李縣尉也不可能是孤身一人,他背後也是有勢力的。
辛老爺沉思著,如何才能收拾了這任家,報得了仇,又不會讓辛家傷筋動骨,從京城商界除名。
走過癱坐在地上的辛衝時,又踢了他兩腳,這蠢貨,儘給他找麻煩。
……
二月十八注定是文圈的盛會。
任記食肆的門前已經成了一個音樂節的現場,現場的人已經將路口擠的水泄不通,那黃捕頭已經帶著一幫衙役過來自發地維持秩序。
雪兒憐兒是現下最火的名姐兒,一如後世那些當紅小花,歌美人美,真是走到哪都會被人追星。
那些高門大戶想邀請她們去家裡唱曲都要排隊,這小小的任家食肆是何來頭,竟然能請得這兩個名姐兒過來。
一時間得知了雪兒憐兒當街獻唱之後,這人來的是越來越多。
不僅有書生文人,得知了消息的粉絲都向著這裡來了。
今天是任平的主場,小雲得了陳麗娘的關照,一直在後廚沒有出來,前麵就讓任平應付了,這也是他的責任。
今天那青岩書院也來了不少的學子,那兩個配合任平小雲揭穿辛衝的剽竊的學子今天也來了。
“任兄,今日怎麼沒有見到那個小兄弟呢?
兩人問道。
“她身體有些不適,就沒有出來。”
任平笑道,將兩人向店裡迎去,卻不想兩人並不見門,
“先在外麵聽曲,一會再進去吃酒,這幾日可真是聽到清河白酒的大名,讓人口中生涏啊。”
任記食肆的門前是歡樂的海洋,擠的全是人,但是店內卻是一個人都沒有,讓任平和小雲心中打鼓,也不知道今天這出,能引到多少線下人流進來。
雪兒憐兒已經是紅姐兒了,但哪個姐兒嫌歌多呢,今天出了四首新詞,加上首首都有傳國之才,不比之前的差幾分,更還有與《青玉案》同出辛稼軒之手的《破耳陣子》,隻是這首詞,她們總覺得唱不出那個味來,遠不如那《浣溪紗》,柔婉清愁,更適合女子清唱。
之後的一首《沁園春》和一首絕句,據說是以前為玉玲瓏姐姐寫《卜算子詠梅》的那位大家,隻是這一詞一詩,依然讓她們唱的難受之極,因為她們唱不出那個壯誌難酬的愁悵與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