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什麼?乾什麼,沒有王法了嗎?”
“黑社會啊,報警!”
這回輪到幾個舅舅舅媽要報警了。
黑西裝們一臉冷漠,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樣子,那幾個舅舅也不敢反抗,被拉拽著就被請了出去,幾個女人還想要撒潑打滾,被那些黑衣男子冷眼一瞪,嚇的也不敢作妖,雙腿顫抖的打晃晃,跟著被趕了出去。
卻也沒有走遠,就蹲坐在院門外麵,還想著等這些人走了之後,再進去鬨一鬨,畢竟誰和錢過不去呢。
一看這些人就不是什麼好人,幾個老太太警惕地看著這群不速之客,而張雲飛還在納悶自己手上怎麼突然冒火的怪事,就發現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
再一抬眼,又發現自己被三個老太太擋在了身後。
張雲飛一陣感動,無論丈母娘是不是有私心,但是在緊要關頭,她總是擋在了自己身前,雖然自己是並不是這原身本人,而且這原身和丈母娘也沒有血緣關係,可是每一次這老太太總是衝在前麵護著自己,哪怕這原身的親生母親也沒有做到吧。
哦,剛剛好像聽到一句,這原身的母親不是親娘,隻是養大的,不然怎麼會有誰養大的性子就隨誰一說呢。
想來這原身也真是可憐,和自己前世有的一拚的,不過,他也是幸運的,有這樣一個真心對他的丈母娘。
現在自己和他互換了身體,他的親人就是自己的親人,自己現在可是一個壯漢,再不是以前好個柔柔弱弱的小丫頭,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躲在一個老人家的身後呢。
他拉了拉丈母娘的衣服,想站到前麵去。
“雲飛,你彆怕,媽在呢。”
丈母娘隻當他害怕,頭也沒有回地說道。
這女婿病了後,這人格中一直當自己是個小女孩子,膽小害怕生人,不過嘛,病人,這都是可以理解的。
“張小哥,你彆怕,老王太太,我們不是壞人,你看,我們一來就給你們打跑了惡人不是,我們是真心來幫助你們的。”
那黑鏡中年人笑道,“我們是好人。”
“你們說是不是?”
這句話他是對著那些黑西裝們說的。
黑西裝們麵無表情,大聲答道,“我們是好人!”
門外的舅舅舅媽們被這聲音嚇了一跳,縮回探頭探腦的頭,心道,你們還是好人,一看就是黑社會。
幾個老太太麵皮真抽抽,心道這報了警了,怎麼還不來啊。
那中年人又道,“張小哥,你莫怕,以後這老孫家,要是敢來,我的人幫你見一次打一次。”
“這老孫家真是沒落了,自己有幾斤幾兩不知道,就算祖上有餘萌,也不可能弄到五代皇室的精品,竟然還敢來說那些寶貝是他家傳下來的,真是搞笑。”
“去,將那些人趕走,我嫌脹眼睛。”
那些黑西裝又走了院子,然後外麵就傳來了那些舅舅舅媽們的尖叫聲哭罵聲,聲音漸漸遠去,連同院子門口被吸引過來的街坊鄰居也被清空了。
隨後院門被關上,那中年人笑眯眯地又說道,“鄙人梁奎,之前和張小哥鬨了些誤會,這不今日是來上門賠個不是,哈哈哈。”
“我們不認識你,你請走吧。”
老太太強自鎮定。
“老太太,我是好意上門,若不是看在米大師的麵子,就憑你們……”
這梁奎正是這蒼南的地下文物販子,挖墓倒賣文物古董一條龍,做的都是灰色產業,但越是做這些產業的人,接觸的三教九流各行各業的人就多。
他們自然也是知道米大師的,不過米大師是半個官方人,平時他們也搭不上這條線,但上次米大師托人來說情,讓他們彆在找張雲飛的麻煩,這下倒是和米大師搭上了關係。
要知道他們有很多東西都是見不得光的,若是搭上了米大師這條線,以後從他這裡走鑒定,那東西就可以上明麵了,那價值和私下交易就相差的海了。
所以他們就忍疼放棄了張雲飛手上的古瓷,賣了米大師一個麵子,之後也消停下來,沒有再找張家的麻煩。
但後來傳來拍賣會上拍出了五代皇室珍瓷,讓奎爺肉疼無比。
前些日子又聽聞米大師又來了蒼南,直奔湯陽張雲飛那裡,還帶了魔都的專家教授,也不知道又從那小子手上得到什麼好寶貝。
奎爺再也坐不住了,帶著人找上門來了,正好趕上了張家舅舅們在這裡鬨事。
這群孫家子弟們,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