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香主擔心了一夜,少主昨天配製了符水後,就沒有出來,說是精力不足要休息。
他是絕對能夠理解的,就算是喬大護法畫醫符時,也是損耗氣血的,更何況雲少主隻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就算是開出了三丹田,但這點聖力又能堅持畫幾張符呢?
之前配製了四桶符水,就看到雲少主臉色不太好,想來第二次畫符絕對是透支了。
“少主那邊到現在都沒有動靜,想來是損耗了太多氣血,若不是你在一邊亂說話,怎麼會害的少主這樣。”
“可是,那些難民沒有藥,會死的啊!”
“然後你就要逼死少主嗎?”
程香主怒道,“若是少主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可護不了你,我一定會大義滅親,親自取了你的頭向聖母請罪!”
“不會吧……少主可是三丹田的天才……她,她一定會吉人天相的……”
餘小毛也有些害怕起來,他憨歸憨,卻不傻,就是一根筋,鑽進牛角尖裡一時出不來,等他慢慢想明白,看到程香主的神色也不似開玩笑,心裡也開始忐忑起來。
“打仗怎麼可能不死人呢,況且我們現在無醫無藥手上也沒有糧,那官府也不管,援軍也沒有到,我們又能做什麼?
能將這些人帶到安全的地方已經很不錯了,少主有本事有慈悲心,拚了自身的氣血配製了符水,能救活就救幾個,救活了是我教聖光普照,救不活是他們塵緣已了,我們念點往生咒就可以了。
你萬不該再用言語逼迫少主,少主還是個孩子,這要傷了根基如何是好!那些難民和少主哪個重要,你腦子是被豬吃了嗎?”
“告訴你,這次少主無事便罷,有事,你提頭認罪。”
餘小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中慌亂,“香主,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程香主正在痛罵餘小毛,就看到他昨天讓守在少主房間外的一個教徒走了過來稟報。
“香主,少主屋裡有動靜了,剛剛讓翠華姐送了熱水進去。”
“啊,少主醒了啊,她還說什麼?”
“沒有,少主接了熱水就關了門,什麼也沒有說,小的就立即來向您稟報了。”
“走走,去看看去……”
本來生病的難民一個沒有死,都康複了,這可是大事,無論出於哪方麵,程香主都是應該第一時間去巡視說幾句蓮花護法教的好話,這可是傳教的極佳時間。
但是這一切和少主比起來,又不重要了,他現在隻擔心少主不要出事,不然他這個香主也做到頭了。
弄不好,聖母一怒之下,自己小命也就唔乎了。
……
“好香啊。”
小雲的房間門外,一個女教徒正端著一個銅盆,裡麵是洗漱用品,站在門口。
一臉的陶醉樣,深深地吸著門縫裡傳出來的味道,口中喃喃地說道,“這是什麼香味啊,竟然是如此好聞,讓人口舌生津。”
她看著手中的銅盆,咽了一下口水,在門外喊道,
“少主,讓我伺候你洗漱吧。”
小雲被門外這一聲喊,嚇了一跳,口中的方便麵差點從鼻子裡出來。
連忙三口兩口咽下去,道,“等一下,等一下我再叫你!”
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有吃一點東西,可把她餓壞了。
這些天她一直忙著轉移安置難民,跑東跑西的,小小的身體也著實累壞了。
本來是提著一口勁還沒有覺得什麼,昨天配製了藥水後,借口身體不舒服就沒有出去。
本來就是一個借口,但這身體也確實累狠了,躺在床上不一會竟真的睡熟了,一早睡到第二天,還是被餓醒的。
她上次魂穿現代,那空間竟然開發出了兩界通用的功能,於是買了不少的現代東西放了進去,自然也包括不少的速食品。
隻是她在書院裡時,寢室裡都有人,平時不是在教室學文,再不就是在練武場,身邊隨時都有人。
她現在又是個名人,有的是那些拍馬之人,就連她上茅房都有人要陪著她去,竟然沒有時間偷吃從現代帶來的食物。
所幸沒有人盯著她擦屁股,那些衛生紙倒是派上了用場,再不用承受竹籌刮肉之苦了。
“翠華,你在門口做什麼呢?”
小雲的房間離著程香主的房間不遠,轉個彎就到,這個濟縣雖小,卻還是有蓮花護法教的一處駐地,兩進的一個小院,不大,擠擠卻也夠住下幾十個人,不過少主的房間自然要獨立的,不能和彆人擠。
這翠華就是程香主派來照料雲少主起居的。
“啊,啊,香主,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