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校尉,哥哥我一時口快,莫要生氣。”
於長風連忙說道,雖然自己比田校尉官銜大了兩級,卻又不是人家的直接上司,而且人家畢竟是墨家弟子,即使沒落了,也是有人家的世家驕傲,現在掌管著軍中器械,自己攻城營所用武器都在人家手上掌控著呢。
所以自己的抱怨話說是說出口了,但人家不高興了,他還是得打個招呼把話圓回來。
“於將軍莫要道歉,我受不起,我墨家弟子還從來沒有被人質疑過祖宗的技藝,於將軍倒是第一人了。”
那田校尉反倒是有些不息事寧人了。
王偏將也有意外,今日這個田校尉是什麼個意思,平日不是挺好說話的一個人嘛。
卻見那田校尉眼光不時瞟向一邊煮茶的小親兵。
心中不禁冷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田校尉。
這時雲飛和小四兒將茶水奉上,那田校尉眼睛恨不能貼到了雲飛的臉上去了。
“於將軍,這個小親衛連個茶也不會煮,年紀又小,想來也不會做什麼,配不上你這驍騎偏將的身份,我倒是有兩個極好的小兵,極會伺候人,不如就送給將軍,這個嘛,我就領了替將軍調教一番如何?”
於長風的臉黑如墨,沉聲說道,
“不勞田校尉如此麻煩,你那兩個小兵還是自己留著吧,雲飛是我的書辦,我這的些呈報文書都是他在整理,倒是離他不得。”
“喲,難怪最近於將軍的傳來的文書與往日不一樣,原來是換了書辦了,不錯不錯,這些文書作的整潔清爽,甚是不錯。”
王偏將有些驚訝,扭頭看了正捧茶過來的小兵一眼,這個小兵倒還是文武雙全啊,偏生長的還好此標致,難怪這於長風當成寶了。
”不過一個伺候人的小童而已,還說什麼書辦,於將軍何必找借口。“
那田校尉很是不爽,拂了他的麵子,起身道,“本人身子有些不適,要休息些日子,倒是不能為於將軍效力了,不過於將軍對於車弩投石機有自己的高見,想來也用不上我墨家技藝了。”
“告辭!”
拂袖而去,留下一地人目瞪口呆。
“你,這是違抗軍令!”
於長風氣極。
“隻是本人身子不適而已,工匠營又沒有對於將軍關閉,哪有違抗軍令之說。”
“王將軍,這,他竟敢如此,視軍令如兒戲!”
於長風氣的無語,恨不能追上去將田校尉痛扁一頓。
雖然工匠營沒有關閉,但那些工匠也隻能修修補補,那些關鍵機括都是墨家弟子製出來的,這田校尉一甩挑子,那要新製的投石機和車床弩都沒有人能做的出來。
但現在戰事日子已經定下,如果不趕緊製出這些機械來補充,攻城營將無武器可用,延誤了戰機,影響了戰鬥,那可是殺頭的罪。
到時主帥可不管是什麼原因,延誤了延誤,那麼擔責的就是自己的攻城營,首當其衝的就是他於長風。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
於長風急的團團轉。
王偏將看了一眼一旁的小兵,真是禍水不分男女,心下就對這個小兵很是不喜,看向雲飛的眼光也有些不善。
有錯的自然不會是長官,錯的永遠是下麵的人。
“不過是一個小兵,一個換兩個,還是於將軍你占便宜了,何必得罪他呢,雖則他是個校尉,工部田侍郎可是他的親叔。”
“不!這不可能!雲飛不是普通的小兵……”
於長風怎麼說呢,他也不能透露雲飛的身份啊。
王偏將搖搖頭,道,“我輜重營還二十台投石機,車床弩卻沒有幾架,我會向上麵呈報,但是什麼時候送來,那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於將軍,我能做的也隻能如此了,你還是……再和田校尉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