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路過蒼楠嘛,就來看看老弟,正好來求幅墨寶。”
梁奎笑道,其實他讓手下找了幾年的事情終於有了眉目,今天是特意來找張雲飛的,他想用這個消息,轟炸出他想要的答案。
至於求墨寶,那倒是其次了,如果能得到古墓藏的消息,這可比什麼墨寶要強上萬倍了。
自認文武雙全的張雲飛,底氣十足,對梁奎也沒有了以前的懼意,言語之中莫名就帶上了自信和氣勢。
身上的氣勢一變,那梁奎識人無數,自然立即察覺出來。
不由更是疑惑,而且這小子以前見麵都會行古禮,口稱久違,很是搞笑,卻也新鮮有趣。
但今天用語都是世俗之詞,很是奇怪。
更奇怪的是,無論以前自己怎麼對他示好,表達善意,哪怕上次談笑甚歡,就差燒黃紙拜把子了,可他還是能感覺到這小子內心的膽怯和懼意。
但是今天,這種懼意卻是不存在了,那身上帶著一種氣勢來,這氣勢他隻在那些身居高位的上層人物身上才察覺到過。
這個小子明明隻是個普通草根罷了,而且以前那種骨子裡帶著的怯弱怎麼可能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呢?
滿心的疑惑,卻不知道如何說出來。
兩人到了書房,其實也算是繡房,平時假雲飛也是在這裡做繡活,自從和梁奎談詩論畫的,又得了他送的一套筆墨紙硯,繡花之餘還會寫上幾筆,那桌上隨時都鋪著宣紙。
張雲飛拿起放在桌上的墨水瓶子,現在的文房四寶其實就是宣紙,毛筆,和墨汁,沒有硯台和墨塊,換成了品牌墨汁,張雲飛在古代這麼長的時間,寫字都是自己磨墨。
倒了一點墨汁出來,探筆在這那個裝了墨汁的小瓷碟裡沾了沾,彈了彈筆尖,提筆就寫下幾個字,卻是《西江月》。
“明月彆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
幾個字一出,梁奎就皺起了眉頭,這字怎麼不同了。
字體完全不一樣,倒不是說這字不好看,就是方方正正的正楷,就是太規整了,沒有風格,這字韻也是差的遠,乾脆就沒有字韻可言。
“老弟,怎麼感覺你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想說的是,今天這人的氣勢和寫的字與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張雲飛笑笑,可不就是變了一個人嘛,以前是張小雲的芯子,現在是本尊回來了。
丈母娘送茶水進來,聽到梁奎的話,笑道,“梁先生也看出來了啊,可不是嘛,雲飛早上還有些蔫蔫的,中午吃的也不多,剛剛喊餓,自己做了蛋炒飯吃了,現在我也感覺不一樣了,應該是病情好了許多,真是太好了。”
丈母娘心中一直喜悅著,她的女婿病情在恢複了,女婿又回來了。
按以前她是不可能和梁奎說笑的,今天心中歡喜,她忍不住想要和人分享這份喜悅。
梁奎道,“我怎麼覺得,比以前差了許多……”
丈母娘臉色一變,這什麼人啊,儘亂說。
卻又想起,麵前可是黑道大哥,也不再說話,閉了嘴出去。
隻希望這人快走,以後再不要來了,不要影響她娘倆的平淡日子。
可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這個梁先生來的目的就是為了雲飛手中的古董,但是家裡哪有什麼古董呢,唯一的一個舊金器還被賣了。
張雲飛已經將一首《西江月》寫完,正在自我欣賞。
這字可是真不錯,除了第一個第二個字有些欠佳,彆的字工整利落,如同字貼。
以後多寫幾幅,裝裱起來,掛在客廳也是個裝飾,說不定還可以入個書畫協會啥的。
隻是自己也不知道能呆多久。
自己這次可能和被襲擊受傷有關,有可能是那邊的身體傷的太重,魂魄被迫穿越回來了吧。
也不知道那邊的身體有沒有人發現,有沒有得到救治,自己還能不能再回去。
若是不能回去的話,這個身體裡又是自己,又是小雲,可不要像以前一樣一會男一會女的,精神分裂。
哎呀,想起來就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