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叫我少主,叫我名字就好,我叫張雲飛。”
小雲直接說了自己的名字,習慣了沒辦法。
“屬下不敢。”
翠華道。
餘小毛那剛毛脾氣又來了,“少主你叫雲飛,屬下能理解,畢竟先前你是化名雲飛入了軍營,可是屬下不明白的是,少主你不是姓任嘛。”
這姓還可是改來改去嘛,哪怕你是個女子也要等嫁了人才可以改才是吧。
他就是一個二虎愣子,被擼了小隊長的職務,依然改不了自己的杠精脾氣。
他本是程香主的遠親,程香主一直帶在身上提攜他,放在彆的地方這個杠精早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了。
就是這樣,在濟縣時也是因為這個剛毛脾氣讓少主不高興,所以在小雲失蹤之後,他小隊長的職務直接就被免了,降成了教徒,從最基層開始做起。
程香主因為在濟縣負責難民安置工作,又因為少主用入會贈送食品的方式,一下將濟縣的難民和居民都吸收為蓮花護法教的信徒。
就算是青州那一片已經成了宋國,而在宋國國主張翰強推金蓮教之後,這濟縣依然隻認蓮花護法教,這成了蓮花護法教在大昌和宋國之中的唯一一片根據地了。
蓮花護法教戰略性轉移到陳國後,中層乾部中得用的人手直接不夠用,程劉兩香主有功,自然是得了重用。
陳香主已經成了後勤部門的大領導,專管整個陳國總部的後勤工作,這時少主回來了,身邊怎麼能沒有人用呢。
一個貼身伺候的侍女,一個跑腿的小廝,這是最低配了,現在人手緊張資金也緊張,聖母身邊也不過四個人伺候,給少主配兩個人已經是大護法的標準了,總不能超過大護法他們吧。
在人手方麵,程香主還是有私心的,翠華和餘小毛都算是他的人,翠華以前就伺候過少主,少主對她還是挺滿意的,但自己的遠親餘小毛其實就是嘴不好,做事還是挺穩當的,用來跑腿還是不錯的。
而且嘛,從哪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若是少主原諒了他,給了他臉麵,也是可以再當上領導的嘛。
這個用人方麵聖母不管,各護法內心有數,但誰沒有個私心呢,看破不說破,況且那餘小毛又不是犯了不可饒恕的死罪,聖教內部綱領是團結批準團結,有錯就改還是好同誌嘛。
餘小毛同誌的一番話,把提醒了小雲,自己現在的戶口還是落在任平的戶口本上呢,這個事情她是聽到大哥哥和自己說過了。
以前嘛,覺得這個事情與自己無關,畢竟自己是頂了大哥哥的身體,叫張雲飛了,雖然名字裡也有個雲字,姓也沒有改,這一點也不算忘祖了。
那任小雲張小雲是大哥哥去操心的事了。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有穿回來的一天。
“我以前姓張……”
“下發到全教的聖母令,教中隻知少主叫任小雲,可不是張雲飛,這不是亂了套了嘛。”
“你……”
“少主要是喜歡張雲飛這個名字,還請少主讓聖母再發一個聖母令,通知全教……”
“你這個……”
好吧,改名失敗
她現在對那個聖母避之不及,雖然看著一臉慈祥,卻讓她莫名地有慌張感,仿佛自己換了芯子被看穿,那老太太早知道了自己是個假冒的一樣。
不對,自己是正版的。
可就是心虛怎麼辦。
這個時候讓她為了一個名字去找那老太太下個聖母令,她是不敢的。
算了吧,還是叫任小雲吧。
她生氣地拿起喝了一半的冰紅茶砸向餘小毛。
“你給我滾!”
“哎喲!”
餘小毛誇張地大叫,“謝少主賞!”
這個什麼冰紅茶也是稀奇古怪的樣子,想必一定和快樂水一樣好喝。
這個古怪的琉璃瓶子怎麼是個軟的呢?
他剛剛看到少主是旋轉開瓶子上麵那個白色的蓋子,他依樣用手捏住一轉,果然就將蓋子給旋了下來,一股奇異的香味就冒了出來。
香味很淡,有隱隱的茶香果香,和那快樂水的藥味是完全不同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