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兒內力淺薄,如何能承受得了這四道真氣附體。隻怕……”嶽不群歎息道“隻怕衝兒就是此番能夠逃過一劫,也將內力儘喪,壽命大損。”
“怎麼會……”寧中則萬接受不了這種打擊,懇求道“師兄,你快將衝兒救醒,傳授他《紫霞神功》吧。”
嶽不群搖頭道“沒用的,如今這種情況,衝兒已無法修煉《紫霞神功》。若是衝兒再妄自修煉內力,必定會打破體內四道異種真氣的平衡,爆體而亡。”
“這可如何是好……衝兒……”寧中則心痛欲絕,顫巍巍的輕撫令狐衝蒼白的臉龐,眼中滿是深切的哀痛之意。
傍晚時分,東方不敗方才返回,在給令狐衝喂服了幾顆藥丸後,沒過多久,令狐衝就悠悠轉醒。
見到令狐衝醒來,寧中則總算稍微安心,又由於有東方不敗在場的緣故,也不便多言,隻是關切的叮囑了幾句,便被嶽不群拉走。
自打這日起,東方不敗就留在了思過崖上,照顧令狐衝。隻可惜,令狐衝的情況實在是惡劣之極,即便東方不敗有通天之能,眼下也是無能為力。
東方不敗不走,林逸之自然也不會輕易離開,他可還等著看接下來這一場好戲。連日為令狐衝療傷,東方不敗功力大損,這可真是千載難逢的良機。以嶽不群的為人,他又豈會放過這天賜良機,不對東方不敗下手呢?
這一日,東方不敗再次下山為令狐衝取來療傷的良藥,而蠢蠢欲動的嶽不群也再按捺不住,開始有所行動了。
華山派後山某處,林逸之遙望著忙碌準備的嶽不群等人,笑道“這個嶽不群,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到底還是出手了。”
冥鳳不屑道“嶽不群還真是不知所謂,他以為,憑借此等手段,就能要了東方不敗的命?”
林逸之笑道“若在平時,或許嶽不群沒有一絲機會,但眼下的東方不敗,已被兒女情長衝昏了頭腦,倒也不再是無機可乘。”
冥鳳兀自不信,問道“大哥,你就這麼看好嶽不群?”
林逸之啞然失笑,說道“嶽不群成功也好,失敗也罷,又與我何乾?小妹,今天我們隻要看場好戲就可以了。”
二人說話間,東方不敗已經返回,正踏上了通往思過崖的吊橋。待東方不敗行至一半時,數名華山派弟子湧現在了她身後的吊橋那側,抽出腰間寶劍,狠狠向山邊拴著吊橋的繩索砍斷。
“賊子,敢爾……”東方不敗勃然大怒,但也來不及斬殺暗算他的華山弟子。
吊橋斷開,東方不敗臨危不亂,閃身間,已飛掠向吊橋的另一邊。
嶽不群適時現身,麵上紫氣縈繞,將《紫霞神功》運轉到極致,猛的一劍向東方不敗刺出。
東方不敗更怒,但於半空中無處借力,不得不揮袖與嶽不群硬拚一記。
“轟”的一聲巨響,嶽不群口噴鮮血,向後跌飛了出去,心下駭然,至此才深刻的體會到,後天後期的絕頂高手,到底威勢若何。
其實,這還是東方不敗眼下功力大損,否則她的含怒一擊,又豈是嶽不群所能夠接下的。若是東方不敗真處於全勝狀態,莫說是嶽不群了,就是林逸之,也不得不避其鋒芒。
不過,在嶽不群的全力一擊之下,此時的東方不敗也沒討到太多的便宜。雖並未受到太過嚴重的傷患,卻也被逼得向後翻飛了出去。
東方不敗向下墜落,由於吊橋已然向下傾斜嚴重,完全無法立足,不得不探手抓住吊橋的繩索。但同時,她也被斷開的吊橋撕扯著,向鏈接的那一端山壁重重撞去。
東方不敗的身體,重重的撞在山壁之上,嘴角溢出絲絲鮮血,卻已被巨大的撞擊力,震傷了腑臟。
東方不敗強壓下傷勢,緊抓著吊橋的繩索,借力快速向上攀爬而去,周身殺意彌漫。她何曾被如此暗算過?
不過,嶽不群設計周詳,又豈會隻此而已?
當即,又有數名華山派弟子,湧上前來,順著吊橋的繩索,澆灌下火油,並將其點燃,火勢瞬間順著繩索,蔓延開來。同時,還有幾名華山弟子,不停的向東方不敗射出暗器,迫使她無法順利向上攀爬。
很快,繩索被徹底燒斷,整個吊橋急速向下墮去,連帶著東方不敗亦被帶著跌入萬丈深淵。
“嶽不群,本座必會滅你華山派滿門……”東方不敗的怒吼聲傳來,越來越遠,最終餘音渺渺。但那刻骨的恨意和殺意,仍讓嶽不群等仍揣揣不安,心驚膽戰。
“就這麼成了?”冥鳳不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林逸之,不無駭然的說道“這嶽不群實在陰險狡詐,今後我們與之相處,亦要小心提防著點才是。”
林逸之不置可否,搖頭說道“哪有這麼容易。以東方不敗的功力,即便會損傷嚴重,但也還傷不到她的性命。”
冥鳳眼中殺機一閃而過,試探道“那我們……”
林逸之又怎舍得加害東方不敗,斷然拒絕道“此事我自有分寸,你們不要插手。”
“是。”冥鳳點頭應下,憑借女人的直覺,她總覺林逸之看待東方不敗的眼神有些不對,絕非仇敵那麼簡單。但她和邪麟向來唯林逸之命是從,隻要是林逸之的意願,就是他們的目標,故也不會在此事上尋根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