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任盈盈被氣得麵色通紅,便欲開口爭辯,卻被任我行抬手阻止,冷笑道“盈盈,不必與這群正道的偽君子多費唇舌。”
“阿彌陀佛。”方證大師雙手合十,說道“恭喜任教主得脫大難。隻是老衲卻有一事不明,定閒師太,何以竟會在敝寺圓寂?”
“哦?”任我行沉聲道“方證大師,你是懷疑她是本座所殺嘍?”
左冷禪冷笑道“這還用說嗎?魔教中人行徑向來與常人相駁,常人是以德報德,奸邪之徒卻是恩將仇報。”
任我行霸道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不屑一顧道“既然你們早已認定是本座所為,又何必再問?”
“無量天尊。”衝虛道長沉聲喝問“任我行,這麼說,你是承認了?”
任我行大笑“老雜毛,就算是本座所為,你又待如何?”
“什麼!”令狐衝大驚失色,不可置信的看向任我行,右手不自覺的扶上劍柄。無論如何,定閒師太都是他深為佩服的長輩,此番若非為幫助於他,也不會蒙難在這少林寺中,故若真是任我行所為,即便拚著會使任盈盈傷心,也要出手為定閒師太報仇雪恨了。
“衝哥,不是這樣的,爹爹他隻是不屑解釋罷了。”任盈盈花容失色,她可不願愛郎和父親,這兩個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人拚個你死我活。當即急道“爹爹,你倒是說句話啊……”
“哼!”任我行冷哼一聲,或是不願任盈盈左右為難,又或是還有其他考量,終道“本座隻說一次,定閒老尼姑,並非本座殺的。”
嶽不群冷笑道“是嗎?任大教主,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們就會相信嗎?在場這麼多人中,就你任大教主最為可疑。”
任我行冷冷看了嶽不群一眼,懶得與他爭辯。
任盈盈則忍不住叫道“我爹爹橫行天下,向來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又豈會像你這般偽君子,敢做不敢當……”
“盈盈!”令狐衝低聲喝斥,即便被嶽不群逐出師門,卻仍見不得有人當他麵,說嶽不群的壞話。
任盈盈自知失言,歉然看了眼令狐衝,不再言語。
任我行不耐,沉聲道“廢話少說,你們將定閒師太的死強加在本座身上,不過是仗著人多,想把我們三人殺來抵命,是也不是?”
方證大師說道“豈敢?隻是任教主複出,江湖上從此多事,隻怕將會有無數人命傷在任教主的手下。老衲有意屈留三位,在敝寺盤桓,讀經禮佛,叫江湖上得以太平,三位意下如何?”
任我行仰天大笑,說道“妙,妙,這主意甚至高明。方證大師倒是慈悲心腸。本座亦想留下,向方證大師請教佛法,跟諸位朋友盤桓傾談,隻不過本座還有個老朋友沒有來得及拜會,甚是想念,卻是不便久留。”說到那位老朋友,雖麵上含笑,但眼中卻是滿含刻骨的恨意、殺機。
眾人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任我行的這位老朋友,除了東方不敗,再無他人。
不等眾人開口,任我行又道“諸位也不要想著以人多欺負我們人少。本座承認,今日絕非諸位聯手之敵,但老夫若是想走,諸位卻也攔不住。諸位都是有家事,有弟子,有故舊之人,若真逼急了本座,本座不介意去找他們好好‘聊聊’……”
“你敢……卑鄙……”眾人聞言,俱都心下一凜,確是被任我行抓住了痛腳,紛紛怒喝不已。但同時,也不敢再過分相逼。
須知道,任我行可是後天後期的絕頂高手,若是單打獨鬥,他們還真沒有一人敢說穩勝於他。即便是聯手圍攻,若任我行一心想要突圍,他們也沒有把握一定能將任我行攔下。若真被任我行逃脫,事後不顧一切的報複,那可真是防不勝防。
可是,若說就這麼放任我行三人離去,眾人又有些心有不甘,此番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錯過今日,再想擒殺任我行,難於登天。
正當眾人麵麵相覷,左右為難之機,一把長笑聲傳來“任我行,若再加上本座呢?你還有把握逃脫嗎?”林逸之帶著邪麟、冥鳳二人,大步走進大殿。
“見過指揮使大人……”眾人見到林逸之,連忙抱拳拱手,含笑施禮,無論心中對錦衣衛的印象如何,他們都不願輕易得罪林逸之。
“諸位掌門客氣了。”林逸之含笑回禮。
向問天忙低聲向任我行低聲介紹“教主,他就是錦衣衛指揮使蒼龍,另外兩人則是副指揮使邪麟和冥鳳。相傳,這蒼龍的武功,不下於東方不敗。”
任我行瞳孔略一收縮,雙目一瞬不瞬的緊盯著林逸之,沉聲道“這麼說,指揮使大人是一定要將本座留下了?隻是不知,他們是否也有指揮使大人這般膽量呢?”
林逸之淡然說道“任我行,你也不必著急,相比將你就地擒殺,本座更樂於見到你和東方不敗拚個兩敗俱傷。就是不知道,時至今日,你是否還有與東方不敗兩敗俱傷的資格呢?”
任我行眼中怒氣一閃而逝,冷笑道“有沒有資格,指揮使大人不妨親自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林逸之擺了擺手,說道“本座雖不介意親自下場,秤稱你任我行的斤兩,卻也不好喧賓奪主。”目光緩緩掃過眾人,方才說道“不過,本座倒是有個提議,不如就由你們雙方,各出三人,三戰兩勝。若是任我行你勝了,自可平安下山;若是諸位掌門勝了,任我行你便在這少林寺中終老吧。”
這個提議,對於任我行一方,卻是大大的不利,他們三人,向問天也是後天初期的絕頂高手,倒是可以勉強一戰,任盈盈可就是白白送菜了。但若是不答應林逸之的要求,今日可真就難以善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