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嶽派對上日月神教,這下可熱鬨看了。隻是……”林逸之眉頭微皺,沉吟道“日月神教本就勢強,而五嶽派才剛合並不久,即便嶽不群本事再大,也難免人心不齊,看來我們計劃要有所改變了。也罷,此番就以殲滅日月神教為主,儘可能的消弱五嶽派吧。雖不能將五嶽派也一舉殲之,也隻有以後再徐徐圖之,再另想辦法了。”
冥鳳卻道“大哥久不關注江湖,恐怕還不知道,就在這幾個月裡,日月神教也生了一場不小的變故,實力大損,再不強過五嶽劍派,這也此番任我行不得不傾儘全力,務必要最大可能的消弱五嶽派,其中不無破釜沉舟之意。”
“哦?”林逸之微微一愣,看向冥鳳,靜等著她的解答。
冥鳳微微看了眼東方玉,意有所指的說道“說起此事,還多虧了嫂子……”
東方玉神色微動,問道“三屍腦神丹?”
冥鳳點頭道“不錯!嫂子的三屍腦神丹的確厲害,就是號稱天下第一神醫的平一指,也是束手無策。這幾個月裡,因為沒有解藥的關係,日月神教內凡是中了此毒的高層,先後發作,狂性大發,任我行無奈,唯有將之儘數囚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毒發身亡。是以,如今的日月神教的高手折損不少,出現了青黃不接的問題,實力大減。”
林逸之哈哈一笑,這才想起是有此一節,說道“這卻是天助我也。也罷,既然如此,先前的計劃不變。”說著,目光緩緩掃過邪麟三人。
邪麟三人神色一肅,知道林逸之必有要事吩咐,忙凝神聆聽,靜候林逸之下令。
林逸之先是對邪麟下令“二弟,我許你三戶人馬,一舉搗毀日月神教黑木崖總壇。黑木崖易守難攻,雖說大部分精銳被抽調,但你仍需小心謹慎。”
“是!”邪麟凜然領令,眼中滿是堅毅之色。
“小妹,”林逸之又對冥鳳說道“你的責任比較重,不僅是日月神教各分堂,還有嵩山、衡山、泰山三派,此番都要一舉殲滅。所以,我會將錦衣衛大部分人馬都派給你,給你八戶人馬,可夠?”
冥鳳略一沉吟,點頭道“八戶人馬應該足夠,大哥放心,小妹定不會讓你失望。”
最後,林逸之將目光投向林平之,說道“至於平之你,帶上最後三戶人馬,和我同赴華山,趁日月神教和五嶽派兩敗俱傷之機,將他們一網打儘。到時,嶽不群就交給你了,任我行則由我親手對付。”
“是,平之領命。”林平之自無異議。
就此此時,東方玉突然插言道“任我行,還是交給我吧。”眼見林逸之似欲開口相勸,又道“逸之,此番華山決戰,你還算漏了一人。你以為,風清揚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將華山派覆滅嗎?”
林逸之自信道“我自然不會忘記這個天下第一用劍高手。不過,這風清揚心結未解,不到最後關頭,是不會出手的。隻要在此之前,我先行將任我行解決即可。想來,此時的任我行,必定大受‘吸星大法’的弊端所影響,戰力大不如前。”
東方玉搖頭道“逸之,切不可掉以輕心。任我行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多年的老對手,我比你更了解他。至於說風清揚,老而不死是為賊,如何看不穿但凡你們錦衣衛出手,就必然有了萬全的把握,相信我,隻要你們這邊一動手,他就必定再坐不住。”
“這……”林逸之心下一凜,對於東方玉的話深以為然。同時,不無反思之意,此世的一切都太過順風順水,事事都儘在他的掌握之中,心底難免升起了驕傲自大的情緒,小覷了天下人。
東方玉輕聲道“逸之,此番,就讓我同樣可以與你並肩而戰,斬將殺敵吧!”頓了頓,又幽幽的說道“隻希望,此事過後,你我能再不受時間的紛紛擾擾,攜手走遍天涯海角,笑傲這一世……”
林逸之重重的點了點頭,堅定道“玉兒,會的,一定會的……”
八月十五,中秋佳節,華山派山門,張燈結彩,鼓樂齊鳴,好生熱鬨。作為地主的嶽不群、寧中則夫婦,帶領著一眾門下弟子,親自相迎,迎接嵩山、衡山、泰山三派。
四派齊聚,嶽不群首度召開五嶽派派內大議,與左冷禪、莫大先生和玉璣子一乾人等,商議派內諸多大事,諸如將五嶽派劃分為一主三輔四大堂口,四大堂口日常該如何管理,四大堂口日後又該如何緊密聯係等等。
左冷禪、莫大先生和玉璣子三人,深知嶽不群勢大,更一心隻想早些得回各自失傳已久的絕學,故對嶽不群的諸多提議,自無不允。致使這首度大議,恨順利的結束。
大議之後,以近晌午,嶽不群自然不會讓眾人空腹。可惜,酒席宴間,眾人也都是食不知味。心中一直念著那些失傳絕學的眾人,此時就是給他們再多的山珍海味,也如同嚼蠟。嶽不群卻恍作未聞,不時招呼眾人舉杯共飲,心中卻是暗爽不已。
午後,嶽不群眼見火候差不多了,再耽擱下去,難免會引起眾人的反感,當即大手一揮,帶著眾人同赴思過崖,來到那刻有各失傳絕學的密洞。
密洞空間極大,四派加在一起,足有百餘人,都進入密洞,仍不顯擁擠。密洞四周半高的石壁上,每隔數米,便燃著一具火把,將密洞照得燈火通明,那些印刻在石壁上的絕學,清晰可見。
不過,此時印刻在石壁上的絕學,已被嶽不群先行處理過,那些魔教長老留下的破解五嶽劍派絕學的招式,已被清除的一乾二淨,未留下一絲痕跡。
四派之人分彆聚觀,並不混雜,華山派門人在觀看石壁的華山派的劍法,嵩山、衡山和泰山三派,則各自觀看本派的劍法。
眾人越看越是激動,越看越是不可自拔,尤其是像是莫大先生、玉璣子,乃至嵩山十三太保等一眾宿老,更是深深沉浸其中,大有斬獲,更有人情不自禁的當場比劃起來,與石壁所刻畫的絕學一一印證。
唯有左冷禪,顯得那般的沒落,絕學當麵,一時間,再沒有人顧得上,獨留下他孤零零一人,呆立在一個角落中,麵無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