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這幾天都是大晴天,又不下地乾活,一般是踩不到水的。
即便無意中踩到水了,也要想辦法把鞋底弄乾,或者換一雙乾鞋來行竊,正常來說,不可能踩著一雙濕鞋來行竊。
從這兩點我就能判斷出,行竊之人不僅想偷東西,而且還想嫁禍給彆人。”
有個年邁的村民疑惑的問“可是你還是沒有解釋,為什麼會懷疑到吳氏的頭上?”
良笙笑了笑“麻煩那位老伯聽我慢慢說。
那時我隻懷疑偷竊之人想要擾亂視線,並沒有懷疑到吳氏身上。
直到進了臥室,看見留在被子上的黑手印,以及窗外的踮腳石,又聽了裡正大叔等人的話,這才百分之百的肯定有人想嫁禍到二狗兩口子身上。
我先前說了,偷竊之人是個女的,身高比英子嫂矮半寸,走路外八字,很有可能生育過,體重大約在一百一十斤左右。
鞋的主人,男性,身高在5尺5寸上下,體重一百四十斤左右。
女的能夠穿男人的鞋進屋行竊,這兩人一般來說隻可能是夫妻關係。
同時符合這些特征的夫妻,除了二狗兩口子,就隻有吳氏兩口子了。
二狗子媳婦已經排除了,那就隻有是吳氏。
我這才敢上門詐一詐,沒想到一詐就詐出了真相。”
鄉親們頗感興趣的問“阿笙,你咋那麼神,隻是看看腳印,就能知道人家身高體重甚至有沒有生育過。”
良笙謙遜的笑了笑“我不神,我隻是個懂得步法追蹤的普通人。”
鄉親們一臉求知欲的問“啥叫步法追蹤?”
良笙撓了撓腦袋“這個我還真有點說不清,你們有機會問一下推官,推官都會這一招,他們跟你們解釋起來更準確。”
鄉親們仍有些想不通的地方“你怎麼就那麼肯定他們會把豬肚和豬舌頭給吃了,然後中毒了?”
良笙鄙夷的看了一眼仍在跑茅房的夏老漢“偷來的鑼敲不得。
這豬肚和豬舌頭跟米麵油不同,米麵油可以說是自家買的,誰也拿不出證據證明不是他自己買的。
可是這豬肚和豬舌頭卻是想買也買不到。
我家剛丟了豬肚和豬舌頭,他們家卻有豬肚和豬舌頭,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他們家不想暴露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贓物給吃掉。
因此一拿回豬肚和豬舌頭,就會忙著做熟給吃了,所以我才那麼肯定,夏家有人已經中毒了。”
說到這裡,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吳氏一拿回豬肚和豬舌。
一家人就迫不及待的弄著吃了,連留到中午都不肯。
這麼反常,夏家有人卻推說不知情,這有些說不通啊。”
眾人都古怪的看向夏老漢,夏老漢控製不住的臉通紅。
似錦這時已經煮了藥送了過來。
豬肚和豬舌頭就那麼多,做熟之後,夏家隻有男的有資格吃,女的全都沒資格吃。
所以夏家男人集體拉肚子,可女人都沒拉肚子。
女人們伺候著夏家老少爺們把藥喝下,一個時辰之後,就沒人拉肚子了,這是後話。
從夏家出來,似錦就和良笙分道揚鑣了,一個回家,一個上山蓋房子去了。
裡正和族長心裡都有些不安,追上良笙,過意不去道“阿笙,剛才……不該那麼對你的。”
良笙笑著擺了擺手“我半點沒有怪罪過你們,你們也是沒辦法,怕出人命嘛,我那些話也不是說給你們聽的,是說給我爹聽的。”
裡正和族長這才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