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錦聞言,回過頭來好奇的瞥了一眼那隻金手鐲,看那厚度二兩金子是要的。
小夥伴們全都嘩然。
一個小姐妹懷疑的問“你爹娘怎麼舍得給你買一隻金手鐲?你哥還沒說上媳婦哩!”
棗花家就是因為拿不出十兩銀子的聘禮,她哥都十八了,卻還沒說上媳婦,村裡不少十八的後生連娃都有了。
棗花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這金手鐲不是我爹娘給我買的,是我外祖母送我的。”
謠傳棗花的外祖母以前給人做過幾年小妾,後來改嫁嫁給了她外祖父。
若是她外祖母送給她的,那就說得通了。
據說她外祖母手上頗有幾件值錢的首飾,不然當年她外祖父也不可能娶她。
不過似錦沒有棗花那些小夥伴好騙,那麼重的一隻金手鐲棗花外婆會給她?
即便要給也是給自己的親孫女,幾時輪到了外孫女?
聯想到青菱跟她說過,那次她誤闖小樹林,看見棗花在暗中偷窺紅梅和男人苟且,隻怕這隻金手鐲是棗花向紅梅敲詐來的。
隻是紅梅又不是什麼大方的主,怎麼會舍得給她金手鐲,這隻金手鐲八成是假的。
有的小姐妹因為妒嫉,故意嫌棄棗花的金手鐲樣式老氣,有的小姐妹羨慕不已,說覺得不錯。
似錦和青菱越走越遠,女孩子們的說話聲漸漸聽不清了。
回到家裡,青菱就在似錦的指點下開始煎藥。
中午吃過午飯,似錦小睡了一覺,便讓青菱提著已經煎好並且放涼了的湯藥跟著她一起去給自家家禽家畜喂藥。
最先去的是豬圈。
負責養豬的下人已經等在那裡了。
彆看豬蠢蠢笨笨的,其實味覺特彆靈敏,想把湯藥混在飼料裡喂下去是不可能的。
隻能按住豬,強行灌藥。
養豬的下人抓起一隻小豬崽,掰開它的嘴巴,青菱在似錦的指導下給它灌藥。
小豬崽叫的撕心裂肺,好像誰要殺它似的。
現在小豬崽還小,喂藥不太困難,十隻小豬崽很快就喂完了。
等到小豬仔長到百八十斤左右,一個人就按不住了,至少得兩個人才能按住一隻豬。
給小豬崽喂完藥,就要給小雞仔和鵝寶寶喂藥了。
這些扁毛家禽的味覺不太靈敏,似錦就讓青菱把藥混入白米飯裡浸泡,再來喂小雞仔和小鵝。
小雞仔和小鵝一看有白米飯吃,爭先恐後地跑了過來,啄個不停,一下子就把地上的白米飯全都啄了,似錦這才帶著青菱離開。
最後是給小灰兔喝藥。
小灰兔早就已經長成了大灰兔,有幾隻母兔肚子鼓鼓的,已經懷了小灰兔。
給小灰兔喂了藥,就隻剩羊群沒喂藥了,等晚上旺兒娘放了羊回來再給它們喂藥。
喂完藥回來,似錦還沒顧得上換下和家畜家禽密切接觸後的衣裙,吳氏突然來了。
一來就撲通跪在地上,痛哭哀求道“阿笙媳婦,救命哪!”
似錦冷漠的反問“你看我像是會救你命的人嗎?”
吳氏怔了怔,就想去抱她的大腿“一筆寫不出兩個夏字,你連村裡貧苦的鄉親你都幫一把,求求你也幫我們一把吧!”
似錦問“什麼事,說來聽聽?”
她也隻打算聽聽,幫是不可能幫的。
吳氏卻以為有了轉機,擦了一把淚,吞吞吐吐道“紅梅她……她把史家給她的訂親信物翡翠手鐲給摔斷了。
六月紅梅出嫁,是必須得戴著那隻翡翠手鐲的,沒有翡翠手鐲,你大侄女怎麼進史家的門?”
“都跟你們說了很多次了,彆胡亂攀親,紅梅是我哪門子大侄女!”
似錦小臉微沉,然後攤了攤手“我又沒有本事把摔碎的翡翠手鐲複原,你找我也沒用。”
“有用的,有用的!”
胡氏急急道“這兩天我們跑遍了縣城,在一家當鋪找到一塊類似的翡翠手鐲,大約可以混過去。
隻是,隻是……那隻翡翠手鐲至少得三百兩銀子,夏家就算將房子和地都賣了,也湊不出這麼多的錢來……”
似錦冷笑“所以你們將主意打到了我頭上來,說得好像我能夠拿得出三百兩銀子似的。”
胡氏囁嚅道“你那間鹵菜鋪就值好幾百兩銀子,如果賣了,我們夏家再想想辦法,湊一湊,就能渡過難關了。”
似錦還沒開口,青菱就怒懟了起來“彆說我們家和你們夏家已經沒關係了,就算有關係,憑啥讓我們東家娘子出大頭你們出小頭!
你趕緊走吧,我們不會幫你這個忙的!”
似錦裝模作樣喝斥了她兩句,對吳氏道“青菱說的話就是我的意思,你彆求了。”
吳氏卻還不死心,還在苦苦哀求。
青菱的暴脾氣上來了,抓住她一條胳膊,把她給扔了出去。
吳氏見求救無望,立刻變臉,站在門口破口大罵。
青菱把袖子一擼“看我去把她揍一頓!”
似錦叫住她“一打三分低。”
出了屋,對吳氏道“史家還不知道紅梅已經把那隻翡翠手鐲給摔斷了吧,你再敢罵一聲試試,我就立刻告訴史家去!”
好不容易攀上這麼好一門親事,吳氏生怕黃了,當即閉了嘴,轉身就跑了。
晚上吃飯時,似錦把這事跟良笙說了,良笙道“吳氏在你這裡沒討到半點便宜,難保她不從中算計。
待到夜深人靜,我去夏家偷聽一下,看能不能聽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似錦往嘴裡塞了一片鹵雞胗“如果沒有聽到有用的東西怎麼辦?”
“那我明天就找賀六叔,幫忙請兩個保鏢,暗中保護你。”
似錦默了默“那得花多少錢啊!”
良笙衝著她笑了笑“為了你的安全花多少錢都值,我的話本還有收入呢,不會動你辛苦掙的錢。”
沒有等到夜深,隻等到人靜,良笙一身黑衣,悄悄的來到夏家房屋後。
他四下看了看,見沒人,一提輕功,消無聲息的飛上了房頂,來到了堂屋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