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她靠種田威震四方!
青菱提著那包鹵料追上似錦,悄悄告訴她“奴婢趕到鋪子裡時,貴嬸正拿著那包鹵料想要離開,見奴婢來了就說想給奴婢送去。”
說到這裡,她翻了個白眼“她以為奴婢沒看見她看見我跑回來時,那一閃而過的慌亂和失望。”
又問“東家娘子,你為啥要奴婢回去找那包鹵料?直接讓貴嬸上當不好麼?”
似錦道“不加點波折,讓她太容易得到,我怕她會起疑~”
青菱嘀咕道“貴嬸不會有那麼聰明吧。”
似錦道“保險些總是沒錯的。”
主仆二人回家時經過村裡,青菱碰了碰似錦,不齒道“棗花又在炫耀她那隻金鐲子了。”
隻要每次從村裡經過,十次有八次就能看見棗花在炫耀她那隻金鐲子,似錦從來置之不理。
不過這次她卻主動走了過去,對著棗花的金鐲子品頭論足。
“你這金鐲子雖然好看,不過要是熔了做釵子,戴在頭上就更好看了。”
似錦不緊不慢道“你這金鐲子這麼重,起碼能熔一隻釵子,一對耳墜子,一件首飾變兩件。”
“那可要再添手工錢,她家出的起嗎?”一個小夥伴不屑地取笑道。
棗花老是炫耀她的金鐲子,不光青菱煩了,就是她那群小夥伴也極為反感。
“誰說我家出不起?”棗花臉漲得通紅,瞪著眼睛反駁,“我娘早就和我說過,要拿了這鐲子給我熔釵子,要最新的花式的。
隻是這段日子實在太忙了,抽不出時間來,等端午節前後就給我熔釵子。”
似錦聽了這話,煞有其事地和棗花討論了好一會兒哪種金釵的花式最配她,這才淺笑著離去。
走出村尾,青菱方才不解的問“東家娘子,你為什麼要對棗花說那些話?”
似錦眼裡意味深長“我自有深意,你不必多問。”
主仆倆回到家裡沒多久,桂花就拿著幾尺布來了,一臉赧顏的說了幾句賠罪的話,放下布頭就走了。
心裡後悔的半死,不該為了給娘家小侄子做衣裳,占那點小便宜。
到頭來,不僅把布給補上了,而且還成為全村人的笑話。
好事不出門,壞事行千裡。
雖然她死也不承認自己占便宜,但誰是傻子?現在村裡誰人不知她占阿笙娘子的便宜!
人家當麵不說啥,看她的眼神卻含著鄙夷,讓她臉上臊得慌。
桂花嫂走了之後,似錦把買的那一包包鹵料全都拆開,將裡麵故意多買,用來迷惑他人的藥材給挑到一邊。
挑完藥材,想起自己醃製的蝦醬,拿出來嘗了一口,嗯~香鮮可口,比黃豆醬要好吃多了。
她突然靈機一動,這個朝代不是沒有味精雞精嗎?完全可以用蝦醬代替。
第二天,似錦就把蝦醬加到了鹵菜裡,所有鹵菜變得鮮香了不少。
特彆是鹵豆製品,鮮味不止提高了一個台階,銷售量也猛增。
一晃又到了月底,又是給長工和下人們發月錢的時候。
中午吃過午飯,似錦讓青菱抱著一個沉甸甸的大錢匣跟著她去了大食堂。
長工和下人們早就已經吃完午飯,就等著發月錢。
似錦一到,眾人都喜笑顏開,把一張桌子擦得乾乾淨淨的請她坐。
似錦先給長工們發月錢。
這個月,沒人表現的不好,因此也沒人被扣錢。
不過長工們發現他們每個人都多出五十文錢,以為似錦弄錯了,都笑著道“東家娘子指導我們種田還可以,發月錢還是要請東家來。”
似錦淺笑“那五十文錢是給你們過端午節的錢。”
長工們全都歡呼。
似錦還宣布,端午節所有長工都放一天假,長工們更是歡聲雷動,拿著月錢和過端午節的紅包興高采烈的走了。
似錦這才給家裡的下人發月錢,除了基本月錢和績效獎金之外,也給下人們每人發了五十文錢的過節紅包。
然後安排節日放假一事。
她們家的下人,不是養家禽家畜,就是磨豆腐,或者守在鹵菜鋪裡,即便端午也沒法全部休息,隻能輪休。
不過不能輪休的都有加班紅包。
似錦不僅打算端午安排輪休,以後每個月也要安排兩天輪休。
下人也是人,不能太壓榨他們了。
除了安排輪休,似錦還吩咐胡媽媽過節期間要給所有下人加餐。
似錦給家裡的下人發節日加班紅包時,胡媽媽在一旁小聲提醒“東家娘子,旺兒娘兒兩個端午節恐怕也不能放假,一個要放羊,一個要養雞。”
似錦想了想,道“等下午我會通知他們來我這裡領加班紅包。”
她本來是想安排家裡的下人頂替他們一天,後來一想,他們家缺錢,過不過節對他們並不重要,不如讓他們乾活,還能夠得幾個加班費。
下午,旺兒來喂雞時,似錦讓他等他娘傍晚把羊趕進羊圈後來她這裡一趟。
到了酉時,旺兒和他娘都來了。
似錦給旺兒發了三十文的加班費,畢竟他養雞工作並不重,時間也不長。
給他娘發了一百文的加班費,養羊是從早上就得把羊群趕出去,中午趕回來在大食堂裡吃頓午飯。
然後回家休息一會,未時又要把羊趕出去,一直到酉時又趕回來,工作時間長,也是不容易。
旺兒娘兒兩個拿到加班紅包,感動得恨不能給似錦跪下來,被她和青菱給攔了下來。
似錦本來想順手把桂花嫂賠償的那幾尺布給旺兒娘,讓她拿回去給家裡的孩子做件衣裳啥的。
可是想到升米恩鬥米仇這句話,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過叮囑他們端午那天彆忘了去大廚房吃飯,那天加餐。
端午節要給裡正、族長,以及族裡的老人送節禮,並且自己的藥也吃完了,還得去抓藥。
第二天中午吃過午飯,似錦就帶著似錦去鎮上買節禮去了。
過節前的荷花鎮格外熙熙攘攘。
從過完正月,勞作到五月的百姓們,或拖家帶口,或幾個姑娘三個一群,五個一簇,在狹窄的街道上邊走邊看,視線向兩旁的店家直溜。
各個鋪子招攬生意的聲音此起彼伏。
“喂,各色夏布大讓價呐,十八文錢就能扯一尺回去,要不要扯幾尺回去?馬上天熱了,穿夏布涼快!”
“府城的最新胭脂水粉到貨了,幾位姑娘要不要進來瞧瞧?”
不少姑娘媳婦經不起誘惑,鑽進了布莊或者胭脂鋪。
就連首飾鋪也有不少女人的身影,買不起貴重的首飾,一對銀丁香還是買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