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審神者選下那張畫有自己的自畫像後。
下一秒,一陣奪目的白光閃過,江沅整個人天旋地轉,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審神者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觀察著四周的環境,她被傳送到一個房間內。
這個房間的擺設和規格,她眼熟的很,暗紅色的木製牆、書桌、鋼製書架、花架還有貼滿牆壁的照片牆。
和她在本丸裡的辦公室是一模一樣的。
隻是看起來陳舊了許多。
空中飄浮著肉眼可見的灰塵,並且騰放著一股難聞的糜爛潮濕的氣味。
木製牆的牆麵斑駁疏離,很多地方都掉了漆,甚至部分牆麵上都長了一叢叢的蘑菇。
書桌上麵雜亂的堆放著一些畫和筆。
畫紙已經發黃,暗淡,毛筆的筆尖也僵硬的像塊石頭。
桌麵和凳子麵上,積有一層一二寸厚的灰,這裡的主人已經許久沒來這裡光臨了。
鋼製書架上也滿了灰塵,並且隻剩下東倒西歪的防塵盒,裡麵的禮物不見了蹤跡。
花架像是被什麼東西砍斷,它從中間一分為二的斷開,花盆落得一地,地麵上糊滿了乾枯的泥土和破碎的陶瓷瓦片。
一盆隻破了一角的花盆裡,還怯生生的留著一棵乾枯已久的花杆,枯焦暗黃的花枝,在窗外吹來的微風下,可憐兮兮的哆嗦著。
最為恐怖的莫過於那麵照片牆,像是有人在這裡廝殺和戰鬥過,牆麵上布滿了噴灑而出的血跡。
總之這個房間充斥著暗淡淒涼陳舊的感覺。
就在審神者準備走向自己住的房間時,門被滋啦一聲推開了。
長久未用的木門,因為乾澀枯朽,開門者甚至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門給推開。
審神者朝門那裡望去,卻見著門邊伸了一顆腦袋進來,頭發是金屬暗灰色。
本丸裡隻有一刃刀劍男士是灰色的頭發。
就待審神者準備喊出長穀部三字時。
他大喝一聲,“去死吧!”
然後快速的衝到審神者麵前,雙手提起刀尖還在滴血的打刀,準備將眼前的審神者一刀首落。
還未等審神者躲避,長穀部的動作就像是被按下了停止鍵一樣,他立刻一動也不動的還在原地保持著劈砍的動作。
審神者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長穀部,他好像很久沒有打理他的頭發了,灰色的發絲都快遮蓋住他的眼睛,有些還粘在一塊,變成一條一條的,甚至還有些發絲上沾染著血塊。
他的臉蒼白的嚇人,太陽穴兩側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原本紫色的雙眼更是血紅的可怕,瞪著,放出凶狠的想嗜人的光。
刀尖上的鮮血隨著向下的刀刃,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木板上,慢慢的就成了一小窪血池。
你是遭遇了什麼?為什麼變得這麼凶狠?並且還想殺我?
是認不出我還是已經瘋狂了呢?
還有你為何突然停止了動作?
就在審神者思考躊躇之時。
她的耳邊突然響起熟悉的機械音。
“親愛的審神者,歡迎您進入壓切長穀部刀劍付喪神所在的試煉場。”
“您眼前的這位付喪神已經陷入了無限循環的噩夢中,需要您進行選項選擇才能將他救出。”
“請從下列三個選項中選出你的答案1願意
2不願意
3不選擇”
江沅從這個機械音中所說的話,提取出幾個重要的信息。
無限循環和噩夢。
無限循環是指長穀部在這裡一直不斷的經曆著某一個同樣的事情。
就像清光一樣?
噩夢,長穀部的噩夢會是什麼呢?
我虐待他,或者我要殺他斷了他的刃?
審神者回複“如果我選擇不願意或者不選擇,相對應的結果會是如何?”
機械音回答“如果您選擇的是不願意,那麼我們將會護送您退出這個試煉場,長穀部也會因為心結而永久留在這個試煉場內。
如果您選擇的是不選擇這個選項,那麼長穀部將會一直維持當前這個暫停的狀態。”
嗬嗬嗬…實際上選項隻有一個吧。
我怎麼會丟下他不管呢。
於是,審神者斬釘截鐵的回答道“我願意。”
話音剛落。
幾行文字忽然浮現在江沅的腦海之中。
【您契約的壓切長穀部付喪神對您心存殺意,在這種情況下,您將會對他說出】
【選項一(正常)嚴厲嗬斥,你為什麼要殺我?】
【選項二(安全)長穀部,我是真正的審神者,不是你幻想出來的!】
【選項三(風險)你衣服下有什麼秘密,可以給我看看嗎?】
這還要考慮的嗎!!!明顯是選擇選項二,選項三也太羞恥了吧,是誤入某個植物網站了?
“我選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