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沐夏噠噠噠笑著跑遠,她搖搖頭也笑了,看著另一張單人小床上睡的香甜的小丫丫,再看看身邊同樣叫女兒鬨了大紅臉的韓建軍,一齊笑著關了燈。
這之後,秦予奪就在騰龍會所裡住了下來。
他相當於過了明路,正式麵見過父母,終於不用每次有韓建軍和蘇雲秀在,就被沐夏趕出去自己住了。
不過當然還要顧及著爸媽,沒有直接住到沐夏的房間裡來。
第二天接到沐夏電話的韓冬冬也趕到了。
他現在是大明星,出入都戴著口罩墨鏡和鴨舌帽,一進門就癱軟到椅子上。
“我的媽呀,一路上甩了不知多少輛狗仔車,可累死我了!”
“你要是把咧到耳朵根的嘴巴收回去些,聽起來還比較有說服力。”沐夏毫不留情地戳穿。
這小子,明明就挺享受的。
韓冬冬嘿嘿直樂。
這傻鳥來了,騰龍會所的樓上也熱鬨了起來。
爸媽,秦予奪,韓冬冬,小丫丫,賀擎,禿毛雞,小黑……
對沐夏來說重要的親人都聚在這裡,每天歡聲笑語不斷。
韓冬冬這傻鳥最喜歡去逗禿毛雞,沒幾個小時便見他被禿毛雞啄的上躥下跳,逗的大家一陣陣樂。
沐夏便也享受著難得的家庭時光,剩下的時間全部用來觀摩參悟那幅山河圖,沒有去理會外麵發生的事。
卻不知道,如今不止港島武道界沸騰。
連內地的武道界中人,甚至東南亞的降頭師和印度密宗,都一波一波趕來了港島。
大家下了飛機第一件事,便是直奔太平山附近的酒店。
一間間酒店全部客滿。
有相熟的人見麵,頭一句話問的便是“定下賭鬥的日子了嗎?”
沒消息。
當日沐夏和趙涯一定的,是待她傷好之後,具體的日子並沒有準數。
武道界中人隻有等,一日比一日心焦如焚。
這一等,便等了足足一個月。
一個月後,騰龍會所中,裴濤帶著一張手寫的戰帖,送至了半山彆墅。
“六月一,太平山頂。”
簡簡單單的七個字,讓武道界望眼欲穿。
到了賭鬥的前一天晚上,不知多少人寢食難眠。
更多的人,提前湧向了太平山,搶占好位置,以期目睹這一場驚天對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很快,太陽升起。
破曉時分,眾人揉了揉眼睛的功夫,忽然便發現太平山巔上多了一道人影。
那人青灰色的長衫,負手立於一座大石上,頭發垂到腳踝,無風自動。
他濃眉高鼻,桀驁不羈的神態,輕哼一聲,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