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關的一日,就是他的死期!”
守崖人惡意地笑,扯著哭個不停的紫無憂頭發,將她摁在了地上。
“住手!”
“住手!”
紫向天睚眥欲裂,瘋了一般地吼。
守崖人哈哈大笑,笑聲更肆意“老子今天不光要動紫無憂,還要當著你的麵,好好嘗嘗這傻子的味……”
嗤!
一道劍芒劃過。
守崖人正要騎上紫無憂的身子,就和腦袋霎時分家!
一顆頭顱衝上天去,還保持著滿臉得意猥褻的陰笑,猩紅的鮮血如柱,噴的另外幾個守崖人滿身滿臉,頓時全部愣住了。
“什麼人?!”他們齊齊大驚轉頭。
迎麵暴怒的一巴掌扇過來。
轟!
守崖人齊刷刷噴著血飛出去,渾身的骨頭全碎了!
沐夏落到地上,二話不說取出一件外衣,將淒慘哭叫的紫無憂蓋住,一個結界抵擋住四麵的風刃,而後素手一擰,她身上的鎖鏈“哢哢”斷開。
“不哭了,無憂,夏夏姐姐來了,不怕了,不怕了……”
沐夏緊緊地抱著她,一下一下輕輕拍著她的背。
這個心智不全的小姑娘,上輩子總跟在她屁股後麵,笑嘻嘻喊她夏夏姐姐。
她滿眼天真,無憂無慮。
而這一刻,卻是滿身血痕,衣衫儘裂,臉上兩個猩紅的手印子,渾身都在顫抖。
沐夏心疼到無以複加,心臟被狠狠揪住。
“夏夏……姐姐?你是來救我的麼。”紫無憂抖若篩糠,小手抓著她的衣襟不放。
“是,我是來救你的,不怕了,姐姐會護著你。”
沐夏抱著她,輕輕撫著她的頭發。
真元一絲絲渡入她體內,她身上的皮肉傷,很快便結了痂。
哢嚓!
秦予奪捏斷紫向天身上的鎖鏈。
“無憂!”
他老淚縱橫,踉踉蹌蹌地衝過來,紫無憂“哇”的一聲撲上去“老爹,無憂好痛,好痛啊!”
紫向天顫抖地安撫著她。
沐夏則冷冷一伸手。
“折空一指。”
那邊從飛上天的頭顱裡,衝出來的神魂,連同倒在地上的幾個滿臉驚慌的守崖人,全部被定格進畫卷中。
時明空曾說過,在畫卷中,有思想,有感覺,卻是永恒的黑暗,不能動,也不能言。
既像是活著,又似乎死了……
無儘的絕望。
沐夏將畫卷遞給紫向天,看著他的狼狽,眼淚“唰”一下滾落下來。
“紫叔叔,我們來晚了。”
“不晚,不晚,夏夏丫頭,你們來的剛剛好。”紫向天咬著牙,眼睛血紅,拉著她的手都在後怕地顫抖。
他不敢想象,沐夏再晚來一步的後果。
耳中傳來遙遠的外麵,紫家人聲鼎沸的熱鬨。
“夏夏,予奪,告訴紫叔,你們的境界到哪一步了?”
沐夏一字一字從齒縫裡磨出“紫叔想殺多少,今天就能殺多少!”
“好!”紫向天雙目陡然爆發精芒。
“無憂,跟著老爹,跟著你夏夏姐姐,予奪哥哥。”
“我們,去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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