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久不見，高鶴。”
熟悉的嗓音，高鶴沉下了臉，扛著霰彈槍走上前，步伐堅定。
“不是你說的‘再也不見’麼。”
“嗬嗬，你還記得呢？十多年前的事了吧？有點小家子氣了。”
“本來我也不想記得，隻是……”
高鶴抬起槍口對準林墨的額頭，“你把我員工變成異常生物這件事，怎麼算？”
林墨沒有否認“有什麼好算的？區區人類而已，又不是異能者，還隻是個前台，給她把槍連個異常生物都殺不了，丟了就丟了。”
高鶴握著槍的手在顫抖“林墨，你還是那麼畜生。”
“人，還是要為自己考慮考慮的，高鶴。”林墨腳步輕飄飄的，像是踩在棉花上，
“不過你有一點罵得好，我之前確實是太膚淺了，為了區區獵殺異常生物的那點賞金和委托金，對雇主那麼低聲下氣。”
“現在我發現了，要做，就做人上人！”
林墨的眼神變得狂熱，“你沒發現嗎？異能者就是能受到更多的優待！我還在墨陽的時候，我們事務所裡的兩個異能者我都當佛一樣供起來！”
“那個時候我就在想！如果我是異能者就好了！到時候我看誰敢不尊敬我？”
“但現在，機會來了。”
高鶴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砰！
毫無征兆地，他扣下了扳機。
集束的彈丸像夜空中的點點明星閃爍，命中了林墨。
打中了？
高鶴自己都覺得不敢相信。
可是，中彈的林墨卻跟沒事人一樣微笑道“你很敏銳，高鶴。”
“但是，還是晚了一步。”
中彈的林墨身體消散，不遠處一個新的林墨緩緩形成。
“異能！？你什麼時候有異能了？！”
林墨笑容滿是戲謔，從始至終就沒把這些普通人放在眼裡。
“這才是力量啊，高鶴！”
高鶴向左扭轉槍口對準了新的林墨。
後者攤開了手，毫不畏懼“你以為你在瞄準我嗎？”
砰！
打了第二槍，火舌噴湧的方向竟然是朝右的。
就像是遊戲裡出現的bug，明明槍口往左，發射子彈的時候槍口也抖動了，但是彈丸卻憑空從右側的虛無中射出。
高鶴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林墨緊接著說道。
“你以為你現在是站著？”
下一秒，高鶴躺在地上，槍管對著天空。
林墨似笑非笑的臉從上方探出來“你以為……你現在看到的是真的我？”
“——啊！”
扭頭看去，隻見林墨出現在郭帆的身旁，握著匕首一臉無辜，而郭帆捂著脖頸，鮮血像噴泉一樣噴出。
高鶴大駭，轉頭回來，卻發現麵前的人變成了司馬齋，抓著自己的肩膀不停搖晃“你怎麼了，隊長！快醒醒！”
從司馬齋的視角，高鶴突然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怎麼叫都叫不醒。
他的眼中，隊長是閉著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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