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太牛了!這都能猜到沈九歌是實驗體?”
葉似武看到異常化的沈九歌,看向葉似文的眼神中冒著星星。
“那個紫色龍人連包旭都敢打,卻不對沈九歌動手,這裡麵包有問題的。”
葉似文拿起手上的一隻空針筒仔細端詳。
針筒上沒有任何標簽,內壁更是沒有一點藥劑殘留,但在五分鐘前,這隻針筒中還有一半的藥水。
現在,這些藥水全部注入了沈九歌的體內。
葉似文將空針筒遞到身後,一個漆黑的影子仿佛有了實體般從地上站起,接過了針筒。
不得不說這個沈九歌真的很警覺,自己的影子異能已經夠隱蔽了,沒想到在進入室內的時候還是被他發現了。
好在這個藥劑的注入裝置設計得足夠精巧,紮到沈九歌身上的一瞬間就自動注入了,不然自己還得惹上一身騷。
“那個組織還真是有點東西,能強行讓實驗體失去意識變成暴亂型的藥劑……”
“說實話我也隻是賭一下沈九歌是實驗體這個可能性,畢竟這個藥劑沒有花費我的成本,平日裡也用不到,大不了浪費就浪費了。”
“沒想到現在發揮了奇效。”
“不過倒也奇怪,沈九歌是實驗體,他是怎麼通過體檢那一關的?”
“餘萱應該不會給他開後門,總隊裡能做到在這一點的……冉儀?蔣和怡?”
“這麼說來,冉教授當初去過榮城市……難不成那段時期發生了什麼?”
“真是越來越錯綜複雜了……沈九歌啊沈九歌,沒想到你藏得這麼深。”
葉似文嗬嗬一笑,和葉似武重新隱匿到黑暗之中。
他們該找個地方看這出好戲了。
……
刺鼻的血腥在空曠的大廳裡盤繞著。
酒店的大門敞開,旁邊的防彈玻璃碎裂一地,門口前的裝飾假山也變成了一片殘垣斷壁,像是有什麼極其恐怖的怪物從裡麵逃出來了。
大廳內的狀況慘不忍睹,石柱上卡著一名安保人員的屍體,兩個行政人員慘死在前台,幾名服務生的屍體到處都是,潘經理死不瞑目地嵌在牆壁上,胸腹被開膛破肚。
大廳的正中心站著一個人,他身上的衣物都很寬大,跟他的身材差了好幾個尺寸。
左手撐著一柄油紙傘,傘上繪了五隻造型醜陋的異常生物,皆是驚恐地看向門口的方向,隱隱好像在傘麵上怕得發抖。
右手握著一柄長劍,劍鋒散發幽綠的青芒,劍身上還刻了一幅北鬥七星圖。
鐘黎心有餘悸地看向門口,雙手因為陣痛還在顫抖。
不遠處,一團肉泥上的血晶不斷崩碎,隨後凝聚在一起逐漸複原。
季修白活動了下四肢,看向門口的視線同樣充滿凝重之色。
“鐘黎,那家夥可不隻是a級吧?”
鐘黎雙手一攤,青鋒七星劍化作一柄帶著鏽跡的青銅短劍,而畫著怪物的油紙傘也變成了一柄看上去一觸就碎的破傘。
“周承元的a級評估是正確的,這個異常生物殺人和攻擊方式很果斷,完全沒有一般異常生物那種虐殺心理。”
“而且它完全沒有吃人的欲望,這不應該,所有畸變體自初生開始的行動規律就是吃人。”
“它隻殺死自己看到的人類,不會特意去尋找人類,與其說是一個異常生物,倒更像一個殺人機器。”
一回想起跟它交手的畫麵,鐘黎心臟就砰砰直跳。
“按你那樣說倒也沒錯。”
季修白拿起那尊被剔骨刀砍出劃痕的青銅鐘,“但是從它的實力來看,絕對不隻a級,至少是s起步。”
“跟我第一次交手就能發現我青銅鐘的威脅,輕而易舉地躲開我多次用命換來的攻擊,這種戰鬥直覺實在是太驚人了。”
“哇!”角落裡的贏風嘔出一大口血,氣若遊絲地從廢墟中爬起,
“這可是……市中……心……放任它……後果不堪……設想……”
“那又如何?就憑你這種小癟三能攔得住它?”季修白不屑地嘲笑道。
鐘黎冷漠地看著他,顯然和季修白想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