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豐羽的兩隻手分彆掐住了它們的脖子。
已經無法行動的黑衣人發覺自己身體機能的運轉速度越來越慢，甚至包括自己的腦細胞。
思考速度在下降，漸漸地，它們也停止了思考。
範豐羽爭取到了一分鐘的時間，那麵全身鏡先後走出兩位一模一樣的謝子芊，各自被原主分配了一個異常武器。
三人有著同樣的英姿颯爽，站在最前頭的謝子芊本體看向前赴後繼的怪物潮，冷冷說道，
“上！”
另一邊，沈九歌還在和何知雲本體交手。
他們的戰鬥樸實無華，就是瘋狂地對刀。
如果是尋常武器，恐怕根本支撐不住這種高強度的對砍。
鐺！鐺！鐺！鐺！鐺！
對拚這麼久，沈九歌不僅沒覺得自己手酸，甚至還越發跟上何知雲的速度了。
比如一開始何知雲十次斬擊裡，沈九歌能跟上六次。
現在已經能跟上八次了。
但是，和何知雲拚到不相上下不是他的目標。
隻要能讓短刀砍到何知雲一刀，其中的神經毒素就夠對方受的了。
沈九歌越戰越爽，沒有疲態，甚至還在獰笑。
何知雲心底一寒，身體帶動鉤鐮的旋轉速度再度加快，如同一個拉滿弓的陀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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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滲出的水漬不斷飛濺，觸碰到血氣的瞬間就被蒸發乾淨。
驀地，沈九歌踏前一步。
陀螺後移了一分。
何知雲被反壓製了。
陡然。
沈九歌猛地感到後頸處一下重擊，整個人身體踉蹌一下。
何知雲瞬間抓住機會，左腳點地固定，右腿一個回旋踢，鉤鐮直逼沈九歌的脖頸。
看到近在咫尺的鉤鐮，後者順勢一個下腰躲避，迅速拉開距離。
隻見自己剛才所處的位置身後，有一攤水漬。
沈九歌立刻反應過來，抬頭看向四周。
原本乾燥的廠房，不知何時，牆壁上、屋頂上、貨架上都布滿了潮濕未乾的水跡。
水跡的表麵，一張張美人傘正在蠢蠢欲動。
這一幕，讓他想起自己還是學生的時候，下雨天就喜歡轉傘，看著雨珠被離心力轉向四麵八方的畫麵。
原來何知雲高速旋轉的攻擊不隻是為了壓製住自己，還有這個目的。
沈九歌的血氣覆蓋了地麵上的絕大麵積積水，但沒法充盈整個倉庫。
要說做到也能做到，但沒必要。
就跟二號的預知能力一樣，戰鬥的時候保持開啟狀態，能做到，但沒必要。
因為自己的意識是有限的。
後頸上的血氣缺口已經愈合完全。
剛才自己被偷襲的那擊，就是何知雲的分身從某個水麵中偷襲造成的。
何知雲的臉上帶著笑意。
它也發現自己的攻擊方式不能破開沈九歌的防禦，於是換成用一個分身換一擊的全力攻擊方式。
不一定能一擊致命，但是起碼能破防了。
然而，它的眼中沒有看到沈九歌的凝重。
後者的嘴角反而勾起一個戲謔的弧度，眼眸中藍白色的電弧狀能量滋滋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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