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暴止暴才是他最擅長的事情,儘管他不願意承認,但他確實是那沒腦子的人中的一員。
以個人改變世界,這太難了。
況且改變世界這件事情,還輪不到他,目前他最重要的任務,是改變他那愚蠢的妹妹。
“嗚嗚我要告訴媽媽你打我!混蛋尼桑!”
看著捂著身上紅印眼角含淚的妹妹,炎炎怒其不爭的甩了甩戒尺。
經過邁特凱的訓練,天天的基礎無可挑剔,協調性也近乎完美,但她並沒有真正融入忍者這個體係。
作為昌河家大小姐的她隻是將忍者當作了一種職業,一種隨時可以離職的工作。
所以即便身處體術班,即便空教會了她荒繰鷺伐刀,她也隻會選擇最省力的方法工作,就像上班偷懶的富二代員工一樣。
暗器是她的天賦所在,但這不是她放棄體術忍術幻術的理由。
炎炎當然不願意讓自己的妹妹受苦受累,隻是既然天天選擇了當忍者,有些苦痛就無法避免。
暗器也有用完的時候,依靠外物終究是取死之道,天天為了日向寧次險些自殺的那一幕依舊在他的腦海中抹之不掉。
“如果沒有奏救下你,這個時候應該剛舉行完你的葬禮沒幾天。”
炎炎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著。
滿臉不服氣的天天聞言逐漸變了顏色。
“母親會每天躲在房間裡哭泣到天亮,父親則在痛苦後悔著讓你去忍者學校的那一天!”
“而空,一生都會痛恨著自己為什麼要教給你互乘起爆符!”
天天逐漸愧疚的低下了頭,炎炎所說的一切無法抑製的從她眼前閃過。
緊緊握著的拳頭有些顫抖,內心一時間後怕不已。
她並不是在怕自己的死亡,而是在怕自己死後家人該是如何的痛苦
臉色有些鐵青的炎炎沒有說自己,他不敢說。
眼前的人是她的妹妹,是從小喜歡抱著他喊尼桑的妹妹。
對於天天的死亡,他甚至不敢想象
“忍者不是你打發時間的遊戲,父親母親還有不能總為你擔驚受怕。”
看到豆子般的淚珠簌簌落下打濕地麵,他有些心軟了,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沉默些許,就在炎炎要轉身離開時,有些顫抖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
“那尼桑呢?”
天天發現了炎炎話語中的一直漏掉的一個人,不由追問道。
“那尼桑你會會擔心”
“囉囉嗦嗦什麼!”
炎炎沒有轉身,耳尖莫名的有些發紅。
“再敢偷懶,我我就抽死你!”
炎炎一向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感情,在被看穿之後一時間又是尷尬又是害羞。
“嗨~你才囉嗦。”
天天顯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通紅的眼角也瞬間滿足的彎了起來。
“你有一個好哥哥啊。”
耕介蒼老的聲音在天天背後響起。
“不”
天天笑著走向了訓練隊列之中。
“是兩個。”
“臭丫頭”
炎炎罵罵咧咧的回到了高台,耳尖的紅還未褪去。
“兄長”
空有些心疼的看著天天後頸處被抽出的紅印。
“閉嘴!就你心疼她嗎!”
炎炎自認下手已經很輕了,誰知道天天的皮膚那麼嫩,許長時間還沒有消下去。
細微的機括聲響起,戒尺瞬間變作鬼燈丸,炎炎摸向刀柄處,掏出傷藥隨手甩給了空。
“睡前把藥給她。”
看著炎炎扭著頭一副不想讓人看到的樣子,空不由笑了起來。
“嗨,交給我吧。”
就在這時,夜叉的副手走了進來,頭戴山魈麵具單膝跪地道
“炎炎大人,外麵有名根部求見。”
“油女取根呢?”
炎炎有些奇怪,這座基地一向是由油女取根所負責聯係的,團藏老師也從未派過陌生忍者前來。
香燐向炎炎點了點頭,示意基地外確實隻有一個人。
“據那名根部說,是被暗部關押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