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
“今在此向整個華胥征集奇人異士,條件必須是模樣上等的男子,精通各項才藝,若到時候成功應選,加官進爵,賞金百萬。”
君慕淺緩緩地將皇榜上的話念出來後,捏了捏下巴,若有所思“這條件倒是有些意思。”
模樣上等?醜的不要?
這是選奇人異士呢還是給她們這些官員們選夫君呢?
“慕姑娘,這皇榜……”暮霖看著也很疑惑,“是要做什麼?”
“不知道。”君慕淺搖了搖頭,“走吧,去找個客棧落腳。”
聖元與天麟和大乾太過不同,她還得需要先適應一下。
聖元王城的繁華程度,比起大乾永安來講,當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相反的是,在街上拋頭露麵的都是女子。
若是有男子上街,還沒有成親的是要帶麵紗的。
而在聖元,已婚男子和未婚男子的發型不同,也以便其他人辨認。
畢竟,若是強搶了一個美男回去,結果發現是有主的,那可就不好辦了。
望著四周,君慕淺眸中泛起了幾點興味。
她倒是覺得這女子掌權也極為不錯,誰說女人就不能主外了?
在女子的治理下,聖元王朝顯然要比大乾和天麟還要昌盛。
而就在君慕淺帶著身旁二人走向客棧的路上,忽然——
“啪!”的一聲,有東西從遠處飛來,砸在了她身上。
但是力度卻沒有多大,因此也沒有對她造成傷害。
什麼情況?
君慕淺低頭,還未看清楚腳下的東西,就又聽得“啪啪”幾聲,更多的東西飛了過來,接二連三,連一旁的暮霖都被波及到了。
他茫然地看向周圍,發現不知何時周邊的街道上竟然圍了不少人,而且是清一色帶著麵紗的男子。
正是這些人,在朝著他們扔東西。
君慕淺這才終於看清楚,她身上被扔了什麼。
荷包。
全部都是荷包,都快把她腳下的路給埋了。
“這……”饒是君慕淺,也有些不能理解,不由地愣了幾秒。
朝著她扔荷包是什麼意思?
就算要打她,用這種沒有攻擊力的東西有什麼用?
君慕淺抬頭掃了一眼站在街道兩邊的男人,然後發現在她看過來之後,那些男人的神色都激動了起來。
他們小聲地在交流著什麼,言語之中可見興奮。
還有幾個瞧著姿色應該不錯的男人,朝著她歡喜地揮了揮手。
有病。
君慕淺擰了擰眉,並沒有理,直接踏過地上的荷包接著朝前走去。
暮霖也不敢多停留,急忙跟上。
看來情報有誤,這聖元不止女子如狼似虎,男子也是。
許是君慕淺那冷漠的態度傷了不少男子的心,雖然後麵還有荷包扔過來,但越來越少了。
直到來到客棧,才終於走出了荷包潮。
而立在門口處的女掌櫃,見到紫衣女子臉色有些不好的進來之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悠悠開口“姑娘這一路來,想必被扔了不少荷包吧?”
“嗯。”君慕淺挑了挑眉,有些意外這女掌櫃能一眼看出來,“難不成,這扔荷包還是生聖元的習俗?”
“一看姑娘就是從外地來的。”女掌櫃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笑著歎氣,“姑娘長得太好,難免那些未婚男子會那樣做。”
聽到這句話,君慕淺一怔“長得太好?”
“是啊。”女掌櫃撥了撥算盤,很是淡定,“姑娘今天來的日子很是巧,是我們聖元最初的一任女王定下的一個節日,叫做——”
她抬頭,神秘一笑“男兒節。”
這個詞一出,君慕淺忽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她怎麼覺得,這個節日有些不善?
“在這一天,未婚的男子可以向女子示愛。”果然,下一秒,女掌櫃又開口了,“若是他們遇上心儀的女子,就會想這個女子仍荷包。”
“倘若女子也看上了他們,就會收下這荷包。”
說著,女掌櫃又看了她一眼,神色似是八卦“姑娘,你沒收他們的荷包吧?”
君慕淺“……”
她都快被荷包淹沒了,就算收了也不知道是誰的吧?
幸好,她沒收,要不然到時候真的有理說不清了。
君尊主覺得,她可能也需要帶上一張麵具了。
“我瞧著姑娘的樣子,大概就知道外麵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了。”女掌櫃微微一笑,“畢竟,聖元已經好多年沒有姑娘這般出色的人出現了。”
“那些男子一眼心動,也不是什麼意外的事情。”
君慕淺微微頷首,表示已經了解了這個習俗了。
“我便記得,以前有一位女子,也是長得極好,當然,比不上姑娘。”女掌櫃顯然是個話多之人,她幽幽道,“但是這位女子的身體極弱,也是很不湊巧地在男兒節那天上街了,然後……”
君慕淺眼皮一跳,接話“被荷包砸死了?”
“不錯。”女掌櫃驚歎一聲,“姑娘猜得可正準。”
“也就是自從那次,女王陛下又頒布了新的條令,才讓那些男子收斂了一些。”
君慕淺淡淡點頭,並不打算再多聊下去“開兩間上房。”
“好嘞。”女掌櫃的算盤迅速一撥,應道,“一天十兩銀子,姑娘上三樓,裡麵最兩間。”
分好房間之後,君慕淺便回頭對著身後的容輕說道“輕美人,你坐下,我幫你梳理一下經脈。”
容輕垂眸,依言做到了床榻之上。
將那塊木頭麵具卸掉之後,君慕淺俯身,手指扣在了他的手腕上,閉上眼睛,開始釋放體內的靈力。
令她意外的是,她的靈力沒有任何阻礙就進入了,很是順暢。
就算是直係血親之間,靈力也不可能完全相融,因為人與人之間總歸是有差異的。
但是此刻,君慕淺的靈力就好像如同遇見了海的水,完美得和容輕的融合在了一起。
君慕淺怔了一下,但也沒有過多的停頓,開始替容輕梳理他體內有些躁動的靈力。
然而,因為修為相差太大的緣故,她梳理得十分艱難。
“呼……”君慕淺舒出一口氣,直接累癱在了床上,“真的是累死本座了。”
她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身體被掏空。
因為太累,先前君慕淺心中的那個疑惑也給拋之腦後了。
容輕的呼吸漸漸平穩,瞳的血色也慢慢沉下。
他依舊有些困惑,妖冶的雙眸中帶著幾分茫然“慕、慕……”
“等等,讓我歇一會兒。”君慕淺喘了幾口氣,才爬起來,“本座遲早有一天要氣儘人亡。”
必須趕快拿到聖元女王手中的拿盞燈,不過怎接近蘇傾璃倒成了一個問題。
那不如她扮成男兒……去揭那張皇榜?
此法可行。
正計劃著,“嘭——”的一聲響,閉著的門猛地被推開了。
帶笑的女聲隨即響起,慵懶十足“原來在這裡,可讓本世子好找。”
------題外話------
君尊主有點可怕!
月末啦~看看個人中心還有沒有票票,有的話記得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