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妃傾天妖帝,已就擒!!
君慕淺有些微詫於他竟然就能這麼直白地說出來,不過也隻是稍稍地愣了一下,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試試就試試。”她桃花眸浮著細碎如流光的笑,盈盈如月,氣息悠緩,“能與公子春宵一度,求之不得。”
頓了頓,神色之中帶了幾分挑釁“不過就是不知道,公子是否敢了。”
既然是他自己主動提出,那可就不能算是她了。
雖然她前世風流慣了,不過在這種事情上,倒是還沒有嘗試過。
隻是聽旁人說,其中滋味妙不可言。
“如何不敢?”容輕的重瞳又深了幾分,他神色淡然,緋唇依舊涼薄。
仿佛什麼都不在意,又仿佛已經迷失在了其中。
君慕淺微微挑眉,眸中笑意更深,她抬起手來,手指緩緩地放在了眼前人冰冷的銀色麵具上。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銀麵上的花紋弧度,指尖輕輕地顫了一下。
君慕淺輕笑道“這麵具,委實太過礙眼。”
容輕微低著頭,沒有任何動作,就任由紫衣女子將他臉上戴著的麵具緩緩摘了下來。
麵具離開的那一瞬!
那種已經超越了性彆界限的瑰麗之美,終於再度展現在人的眼前。
瑰姿豔逸,俊美絕倫。
膚如白玉,薄唇長眸。
君慕淺看著這張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麵容,神情微頓。
在他走火入魔的時候,她與這張臉幾乎朝夕相處,日日得見。
可再一次看到,還是忍不住被驚豔。
而這時的容輕,是與先前那個妖異魅邪的他完全是兩個極端。
在這麼一張足以令天下人瘋狂的臉上,卻隻有冷涼清寒的氣息,更是生出了極大的反差。
他低著頭的時候,薄唇也低了下來。
半飽滿半緋潤,仿佛吸引著人去靠近。
君慕淺有瞬間的迷惑,她的雙手下意識地搭在了他的雙肩之上,腳尖踮了起來。
容輕的眸色更深,他抬起了一隻手,從後麵繞了過去,牢牢地扣住了她的腰。
竟是微不可查地用了幾分力,將紫衣女子往上帶了帶。
他垂眸看著她,呼吸漸緩。
他想,他可能是還沒有從先前的傷勢中恢複出來。
如若不然,怎麼會有一種幾乎於熱血沸騰的感覺,仿佛過電一般,連帶著指尖都酥麻了起來。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氣息交纏在一起,緩慢綿長。
那股有著讓人心安定下來的娑羅花香,在周圍縈繞開來。
時間再次,仿若凝固。
但是忽然!
“轟隆隆——”
一聲巨響傳來,湖底的地麵猛地震動了起來,大有一種天崩地裂的趨勢。
君慕淺因為踮著腳尖,身子一個沒有穩住,直直地就向著下麵倒去。
容輕眼疾手快,另一隻手也將她的腰肢一攬,直接將她整個人都帶入了懷中。
與此同時,他抬頭,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雙眸微微眯起。
地麵還在晃動,但兩人卻像是被固定住了,竟是一動都沒有動。
君慕淺這才終於清醒過來,雙頰之上的紅暈也迅速褪去,她眼神變了變,聲音冷沉“禦痕?”
聽白澈說,禦痕在告訴核心之中的全體靈獸說他要成親之後,就離開了這裡。
這些天都沒有回來,也不知道去了何處。
但這裡畢竟還是這位獸尊的領地,想必有人進來之後,他也會感應到。
“不。”容輕眼眸一冷,聲音淡淡,“是有人開啟了這湖底的機關。”
他微微蹙眉,總感覺心情有些不太舒服,好像空了一塊什麼。
但他知道,現在被打擾了,他有種輕微的煩躁。
“那看來就是蘇詩阮了。”君慕淺了然,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先前你讓她沒了半分麵子,又直接斷了她的意淫,想必她這是恨上了你,想要把你搞死。”
蘇詩阮雖然是一朵隻能纏在男人身上的菟絲花,但她也確實是個很有心機的人,眼下湖底的機關被啟動了,他們若想出去,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想到這裡,君慕淺涼涼地瞟了一眼容輕“你方才要是不拉著我,她還不一定能跑得了。”
雖然在燃燒了生命靈源之後,蘇詩阮的速度更是要快上不少。
可是就算如此,她至少也能跟著一起進到那個通道之中。
剛剛流產的女子,縱然是修煉者,身體也會弱上不少。
容輕眼神淡淡,瞳中的情緒也褪了下去“不喜歡。”
“我知道你不喜歡她。”君慕淺歎了一口氣,“可是她活著,遲早是一個禍害,我看人,一向很準。”
一千年的等待,到頭來成了一場空。
且不說蘇詩阮是否真的對容輕一往情深,當著喜歡人的麵被狠狠地打臉,以她這種好麵子的人,定然是會陷入瘋魔之中。
“嗯。”容輕點頭,很是淡然,“那便殺了。”
“先出去。”君慕淺快速掃了周圍一眼,冷靜道,“隻有那裡還開著,從那裡走。”
她抬腳,剛想朝前邁去,卻發現她竟然無法動彈。
什麼情況?
君慕淺低頭,這才發現有一雙手扣在她的腰間。
她瞅著他,眼神不善“你乾什麼?”
什麼都沒有表示,就對她這樣,委實過分。
姑娘家的腰是隨便可以攬的嗎?
那可是敏感部位!
君尊主有些苦惱,他到底對她是個什麼態度?
這麼久了,他似乎什麼反應都沒有。
“哦——”容輕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很是坦然,“那是方才,我怕你摔了。”
君慕淺“……”
很、好!
“嗬。”君尊主冷笑一聲,一把把她腰間的手給拍了下來,咬牙,“你自己在這裡待著吧!待到死都沒有人理你!”
說完,她也不看容輕是何反應,直接轉身,腳在地上一踏,迅速就從那扇唯一開著的門掠走了。
容輕“……”
他望著紫衣女子離去的地方沉默了有幾秒,眉心微蹙,半晌——
“暮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