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妃傾天妖帝,已就擒!!
君慕淺還以為,容輕會和她講一些什麼修煉的真諦,丹田吞吐之法,或者他自己總結出來的技巧。
畢竟,這個人當時還捧著《鴻蒙》在看,定然是十分正經,
所以她神色肅然,就開始洗耳恭聽,然後融彙於心。
結果,她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冷不丁聽到了這兩個字。
好一個雙修!
君慕淺幽幽地抬眸看他,正好能看見他翩長的睫羽,微微垂下“你知道,什麼叫雙修麼?”
容輕從容不迫,慢慢道“雙修,便是兩人性和命的結合,達到至高完美的境界,心身全麵修煉。”
聽到這句話,君慕淺的眼神立馬不一樣了,帶了點敬仰。
這人跟人,就是不一樣。
若是旁人問她,她定然會說得比較粗鄙。
但偏偏,他就能說得如此文雅。
“那何為性,又何為命?”君慕淺挑了挑眉,“輕美人,解釋一下?”
“性指的是人的心性,思想,性格,精神等。”容輕淡聲,不徐不疾,是真的在解釋,“命乃指的是身體、生命、物質、能量、命運等。”
“然也然也。”君慕淺點了點頭,桃花眸中含了幾分笑,“性即是吾人之靈覺,命即是吾人之生機,缺一不可。”
容輕的重瞳浮起了微微的流光“你懂的,倒也十分的多。”
“這可是公子引得好。”君慕淺勾了勾唇,“不過,公子可否告訴我,這性好修,命可怎麼辦?”
聞言,容輕緋唇淡抿,緩緩道了兩個字“合歡。”
“嗯……原來是這樣。”君慕淺擰了擰眉,神色了然,“若是如此的話,我確實可以找個人和我雙修。”
這一次,容輕沒有言語,眉目沉靜。
“不過,這人選倒是有些難辦。”君慕淺思考了半晌,忽然揚眉一笑,語調慵懶,“喂,狐狸,有興趣和我雙修嗎?”
“嗯?”突然被點到名字,白澈愣了一下,“雙修?”
小美人兒居然主動提出來要和他雙修?
隻不過,她最初的時候不是拒絕他了嗎?
哼哼,看來,還是逃不過他原身的誘惑。
白澈狐狸眼一勾,笑盈盈,唇邊有笑紋浮現“好啊,小美人兒,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孰料,君慕淺還沒有答話,容輕先開口了。
他神色似乎依舊沒有什麼變化,但是眉目卻涼了幾分,淡淡道“不行。”
“憑什麼?啊?”白澈早就不爽了,他目光冷颼颼,“你是小美人兒的誰?憑什麼不讓我們雙修?”
雙修多好,不僅進階快,還是一種樂趣,兩全其美!
“是啊。”君慕淺也看著緋衣男子,挑著眉,“為什麼不行?”
在兩道目光的注視下,容輕的眉頭微蹙了一下。
頓了一下,他才緩緩道“因為他太蠢了,你好不容易才聰明了一點,雙修的話,會被傳染。”
君慕淺“……”
白澈“……”
靠!
他要把這個人類殺了,誰都彆攔著他。
“小美人兒。”白澈委屈得不行,狐狸耳朵不停地動著,“你看,他居然這樣說我。”
話剛一說出來,他就後悔了。
小美人兒一看,就不會站在他這邊,他這不是沒事找事麼。
正哀怨著,結果——
“就是,太過分了。”君慕淺涼了涼眼眸,聲音冰寒,“走,狐狸,我們不要理這個人。”
還以為他開竅了,她真的是高估了他。
說完,君慕淺微哼了一聲,轉身拉著白澈走了。
白澈還沒歡喜幾秒,就開始心疼了“小美人兒,彆揪我耳朵啊,毛要沒了。”
他最寶貴的,就是他這一身皮毛了。
“哦。”君慕淺麵無表情,“忍一下。”
白澈很乖“小美人兒,我們這是去哪裡?”
他要做一隻乖狐狸,到時候小美人兒開心的話,還能替他順順毛。
這樣,他就能省一件事。
君慕淺笑了一下,聲音森然“雙修。”
白澈被這語氣給激了一個哆嗦,他怎麼感覺,這不是要去雙修,而是要去打架呢?
而且,他還感覺,小美人兒不是真的想和他雙修,而是被氣到了。
“小美人兒,我覺得其實吧……”白澈斟酌了一下,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閉嘴。”君慕淺冷哼一聲,“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的狐狸毛全拔了。”
白澈立馬不說話了,他還不想做一隻禿狐狸。
狐生啊,還是有毛比較好。
然而,很快白澈就被解救了。
因為君慕淺才剛走了兩步,另一隻空著的手就被人給攥住了。
冰冰涼涼,仿若寒冬碎雪,落在肌膚上。
君慕淺的腳步頓了一下,沒有回頭“我們去雙修,你拉著我乾什麼?”
容輕神色冰冷,墨眸中隱隱浮著幾分怒色,依舊是那兩個字“不行。”
“我不怕變蠢。”君慕淺眼神涼涼,“你大可放心,變蠢了我也不會跟著你。”
她一生的好耐心,都被消磨完了。
“鬆開。”
但是,容輕不僅沒有鬆開,反而攥得更緊。
力度之大,仿佛要將她揉碎。
容輕微微歎了一口氣,聲音帶了幾分無奈,唇邊也掛上了一絲好笑的弧度“不是這個原因。”
君慕淺神色微頓。
“不想你和他雙修,是因為……”很長很長的一段沉默之後,他才說了四個字,緩緩,“隻能是我。”
君慕淺的身子一震,這才回過頭去,一下子,便對上了那雙重瞳。
他的眸子幽深如海,看著你的時候,仿佛要將人吸進去一般。
如此專注,如此認真。
容輕靜靜地看著紫衣女子,瞧見她略微驚愕的神色,眼神無意識地柔和了幾分。
半晌,他又重複了一遍“你若要雙修,那個人,隻能是我。”
是的,隻能是他。
他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隻是見她和彆人靠近一分,他的心臟就多跳一下。
這種感覺,以前是前所未有過的。
他亦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似酸非酸,似痛非痛,似癢非癢,似麻非麻。
但是,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絕對不能讓她從他麵前消失。
否則,就有即將得到的東西再次失去了。
容輕微微闔眸,眉目寂然。
元神處傳來的一陣陣痛楚,讓他清醒了幾分。
已經很久很久了,久到他都忘了,這是第幾個世界了。
他從來都不會去記什麼人,走了,那便忘了。
但這一次,是忘不掉了。
容輕忽然睜開了眼,深深地看著紫衣女子,仿佛要將她的模樣刻在他的元神深處。
而君慕淺在初始的微愕過後,竟是快速地冷靜了下來。
她低頭看了一眼他和她的手,笑了笑“可是你方才不是這麼說的。”
“嗯。”容輕微微眯眸,很是自若,直接承認了,“我說謊了。”
聽著聽著,一旁的白澈自覺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於是趁著兩人不注意,“嗖”的一下,變回原身躥走了。
要不然,他感覺他的狐命不保。
兩人還在那裡保持著先前的姿勢,靜靜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