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妃傾天妖帝,已就擒!!
頓了頓,他淡淡道“那個時候,因為我年齡不夠,所以還無法前去。”
扶蘇微微頷首“我明白。”
冰雪銀原隻有成年的男女才可以去,哪怕離著十八歲隻差一天,都不能進入冰雪銀原。
究其原因,還沒有人知道。
畢竟,能離開冰雪銀原的智慧生靈,幾近於無。
“慕琛白……”扶蘇略略沉思了一下,“他當時也去了?”
二十年前剛好是冰雪銀原的開啟之日,而慕琛白也是那個時候傳來的死訊。
難道說,慕琛白是在冰雪銀原中死去的?
“是去了。”扶風撐著肘,眸中泛著久遠而迷離的光,他低聲道,“在那之前,是我和他最後一次見麵。”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有意抹去這一段故事,在慕琛白死後,七大家族就像是在無形之中立下了某種盟約,沒有人會主動去提這個名字。
慕琛白去冰雪銀原的時候,也不過二十出頭。
那個時候,他已經登上了天穹榜,雖然位次不是最出色的,但的的確確稱得上是少年天驕。
慕家,根本就沒想把慕琛白這樣的天才派去冰雪銀原。
因為冰雪銀原實在是太過凶險了,哪怕是靈族,都不敢輕易涉入。
但是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慕琛白去了。
而後,再無訊息。
又兩年,他的妻子也消失不見了。
獨留慕影一人,在慕家長大。
沒有人知道她是不是因為慕琛白的死亡也失去了活著的信念,因此殉情,又或者是拋棄了慕家,遠走他地。
每每見此,慕家主總是愧疚萬分。
也正是因為如此,慕影才形成了獨來獨往的性子。
慕家其他人也都很有自知之明,從不在慕影和慕家主麵前提起慕琛白。
扶蘇皺了皺眉“這麼說來,慕琛白的確是死在冰雪銀原之中的?”
冰雪銀原的開啟並不固定,可能是二十年開啟一次,也可能是兩年,還可能是兩百年。
而每一次,萬靈的各個種族都會派族人前往。
這些族人多為棄子,因為進入冰雪銀原就意味著死亡。
不過,也不乏一些太過天才的智慧生靈可以從冰雪銀原中出來。
但是裡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而且,還不能說出來。
冰雪銀原也被當做是試煉地,能從那裡麵出來的智慧生靈,在後來的時候,無一例外都成為了巔峰強者。
但風險,遠遠大於機遇。
“不——”扶風啟唇,眼眸森然,語氣冷寒,“他不太可能死在那裡,唯一的可能,是被殺害了。”
聞言,扶蘇的睫羽微顫,他搖頭一笑“三哥,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雖然我那個時候也才幾歲,但是後來我可是查了有關冰雪銀原的資料。”
“慕琛白那一批去冰雪銀原的人,隻有他的修為最高,旁人不要說殺他了,連傷他都辦不到。”
“可如果不是人族,而是其他種族呢?”扶風冷笑一聲,“其他種族,是有族人修為在他之上的。”
“慕琛白不像三哥你,到處結仇。”扶蘇笑笑,“我聽說他性情溫和,待人和善,哪怕是一些看不慣他的人,也對他讚不絕口。”
“冰雪銀原本就十分危險,其他種族自顧不暇,為何會沒事找事去殺慕琛白?”
雖然慕琛白是登上了天穹榜,但也不至於厲害到讓其他種族都為之忌憚的地步。
無利益糾紛,更無徹骨之仇,何來?
而且,聽說冰雪銀原地勢詭異,進去之後都會被分散開來,被暗殺的幾率幾近於零。
“與你說不通。”扶風的麵容徹底冷了下來,“總之,他不會被區區冰雪銀原困住。”
“三哥,你心亂了。”扶蘇淡淡地笑了笑,“我想,如果不是因為冰雪銀原這二十年來都沒有開啟的征兆,恐怕你早都準備以身涉險,進去尋人了吧?”
扶風默然。
“那麼小淺呢?”扶蘇不急不緩,輕笑,“她和慕琛白又有什麼關係?”
“不要問了。”扶風的眸中掠過一抹痛楚,眉目隱忍,“十七,有些事情,你沒必要知道的那麼清楚。”
“三哥,你隱瞞了一些事情。”扶蘇起身,“我現在能夠確定,小淺確實和慕琛白有關係,但到底是什麼,你不同我講,我也猜不到。”
說罷,他已走到了門邊,又停住,唇邊含笑“三哥,總有一天,小淺會查到一切。”
扶風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但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他偏頭,靜靜地望向窗外,如玉的麵容之上,滿是倦意。
半晌,才出聲“十七,不要刻意去查,你查不到。”
聽此,扶蘇的動作頓了一下,他輕輕歎氣“我明白了,三哥,你好好歇息罷。”
離開之後,扶蘇修長的眉微蹙了幾分,低聲喃喃“慕家,慕琛白……”
“二十年前,冰雪銀原……”
他三哥對此事三緘其口,諱莫如深。
而二十年前去冰雪銀原的那一批人,似乎隻有一個回來了,但是瘋瘋癲癲,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這裡麵,究竟隱瞞了什麼?
扶蘇眸中若有所思,許久,他輕笑自語“許久沒去慕家,今日倒是可以走一趟。”
君慕淺和容輕在金曜城停留了幾日後,才通過傳送陣回到中心城池。
容輕問“去神殿?”
“嗯。”君慕淺點了點頭,“我這考核奇怪至極,明明已經通過了,但是下一位尊使的所在地還沒有出現,需要去神殿問一問。”
容輕頷首,淡淡“一起罷。”
“你不是神獵,進不去吧?”君慕淺想了想,“你就在一樓大殿等我好了,我去去就來。”
旋即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略略驚奇“那什麼,輕美人,你不會是怕我跑吧?”
容輕不置可否,直接應道“所以要看得緊一些。”
君慕淺“……”
她不就是跑了兩次而已,這說的好像她已經給他留下陰影了。
“咳咳,那你就隨我一起來好了。”君慕淺覺得她很是無辜,“但是人家到底讓不讓你進,我就不知道了。”
“走吧。”容輕沒再多說什麼,兩人便相攜而去。
讓君慕淺能鬆一口氣的是,容輕在外麵的時候,還一直帶著麵具。
雖然麵具也難掩他的霞光風華,但總比容貌暴露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