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即,腳步聲就響了起來,君慕淺的周圍,就被穿著白色練武服的弟子們包圍了。
“飄雪弟子已經集結完畢——”隻是幾秒鐘的時間,就有數百人從飄雪峽穀的各個地方而來,齊齊抱拳對著白蘭芸和雪昊天恭敬道,“請師傅師母指示!”
“這個小賤人,用極其殘忍的手段殺了君兒。”白蘭芸指著紫衣女子,眸中的恨意都溢了出來,“你們說,該怎麼懲罰?”
此話一出,群體皆驚!
更有甚者,無法抑製地叫出了聲。
雪宜君死了?
他們捧在手心裡的師妹,死了?
這怎麼可能?!
但是,一瞧見白蘭芸猩紅的眼角,和雪昊天陰沉的臉色,弟子們不信也得信了。
頓時,一個英俊挺拔的男弟子咬牙切齒“人類,你真的該死!”
“師母,還能如何懲罰?自然是讓她去受雪刑,再剝皮剔骨,斷經脈,剖丹田!”
“靈魂也抽出來,關到容器裡麵,讓她為師妹日日夜夜地懺悔!”
聲討不斷,若非秩序還在,他們早就上去將紫衣女子生生地手撕了。
“很好。”白蘭芸極為滿意,“我知道你們心裡都有宜君,原本我還想等宜君回來,專門在穀內舉辦一場比武招親,但是現在,唉……”
聽得此話,弟子們更怒。
這個卑鄙的人類,竟然毀掉了他們這麼久以來的美好願望,實在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夫君,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白蘭芸擦了擦眼淚,“也都認為這個小賤人該死,大家是不是都要為你們的師妹報仇?”
“是!”
“不是。”
一道極為不和諧的聲音,極為的高亢,如鶴立雞群一般,尤其吐出。
更像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白蘭芸的臉上。
她的笑容僵了一下,索性直接忽略了“既然大家都想,那麼我就在此宣布,審判開始,接下來我們……”
後麵的話沒有說完,因為一塊西瓜從那數百飄雪弟子中飛了出來,直接砸到了她的頭上。
白蘭芸懵到了那裡,半晌才瘋了一般地咆哮出聲“誰?是誰!”
誰在一次又一次地打她的臉?
看到這一幕,君慕淺挑了挑眉,眸光一轉,落在了一個身影上。
“說不是聽不見嗎?”一個少年慢吞吞地走了出來,“老女人,耳朵背,誒,前輩,你說我們是不是也把她的臉劃了?”
剛擺脫了當代步工具的某戰神“……”
“嗷!閣主!”百裡長笙蹭的一下就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紫衣女子的大腿,就開始了哭嚎,“閣主我好慘啊,我終於見到你了,想得我腿都不聽使喚了,你看它怎麼都自己跑過來了。”
就這個表情的沉夜“……”
同樣這個表情的君尊主“……”
“起來。”君慕淺是有些意外在這裡碰到了百裡長笙,她頗為無語,“你這是在做什麼?”
百裡小弟理直氣壯“給閣主撐場麵。”
看著打自己臉卻又對紫衣女子如此恭敬的少年,白蘭芸更是氣惱,她顫聲道“夫、夫君,咱們飄雪峽穀出了一個叛徒,他、他……”
“夠了!”雪昊天怒聲,此時卻也察覺了幾分不對,“你到底想乾什麼?”
君慕淺毫不客氣地一把將百裡長笙提了起來,唇揚了起來“我是來,滅你們飄雪峽穀的。”
“沒錯!滅你們飄雪峽穀的!”百裡長笙也沒忘記要撐場麵,十分凶狠地附和道,“馬上,閣主就要發威了!”
說完,他又茫然了一下“前輩,我們現在是不是也算是飄雪峽穀的?閣主要滅飄雪峽穀,我們是不是該自儘?”
沉夜忍無可忍,在身體裡大怒“你個蠢小子,你閉嘴!”
君慕淺的靈魂很強,自然也聽到了這句話,她捏了捏眉心,心想著在這裡遇到百裡長笙就是一個錯誤。
不是來給她撐場麵了,是來當臥底了。
想到這裡,君慕淺拍了拍百裡長笙的肩膀“長笙啊,你讓沉夜前輩出來轉轉,這種場麵,應該更適合他,你還小,應該喝點奶。”
聽此,百裡長笙懵懂地“哦”了一聲,更顯無辜。
而聽到這話的沉夜,臉色就是一變,他剛想說一句“放屁,這小子一路上殺人殺的不要太多”,結果下一瞬,控製身體的人就變成了他。
某戰神“……!”
飄雪峽穀的人,卻完全不知道百裡長笙已經換了個芯了。
而且這個芯,現在他處於暴怒的邊緣。
沉夜是真的快被氣死了,哪怕是公儀墨,都沒能讓他這麼輕易地動怒。
哪個開啟了主殺戮的靈脈之後,還小?
真的是睜眼說假話。
飄雪弟子們都看著紫衣女子嘲諷地大笑了起來,笑得前仰後合。
“哈哈哈哈,你聽見她說什麼了嗎?居然要滅飄雪峽穀!”
“哎喲哎喲,可笑死我了,沒想到我有生之年,還會聽到這麼一句瘋話。”
白蘭芸更是直接諷笑了“你?滅飄雪峽穀?今天沒睡醒?”
“滅飄雪峽穀?”這句話,讓饒是雪昊天這般好脾氣的人也都動怒了,好氣不已,更多的是好笑,“誰給你的膽量?莫說我了,就連我夫人,你都無法敵過!”
一個小小的初級靈帝罷了,飄雪峽穀靠著人海戰術,都能輕而易舉地滅殺。
君慕淺眉梢微動“自然是——”
“本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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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到現在不知道改什麼,梟字不能用……好多字也不能用,要是改不出來,你們就可能看不到這本書了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