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圈紅紅,可謂是真情流露,看得不少靈修心中不由一動。
是啊。
這位前靈女不是和君尊主是同門師姐妹麼?
又怎麼會認不出自己的師姐?
僅僅隻是因為一句話,輿論風向又再次逆轉了。
瞧著周圍的人又信了幾分,雲洛然心中安定了下來。
她憤憤不已,大聲指責道“我是不會讓你冒充君姐姐的,君姐姐是除了師傅之外,我最敬愛的人。”
聽到這句話,君慕淺挑眉“哦?”
雲洛然最敬愛她?
所以敬愛到要殺她?
看見紫衣女子好整以暇的神情,雲洛然的聲音噎了一下,臉都因為羞怒而燥熱了起來。
但是她還是沒有放棄,依舊義正言辭,頗有一種要為民除害的意思“好!既然你說你是君姐姐,你怎麼證明你是?”
越說,雲洛然越有底氣了。
她其實已經確認這個賤人就是君慕淺,可那又如何?
長得不一樣,氣息不一樣,事情又已經過去了三百年,這個賤人又有什麼證據?
她隻要表現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死咬著不承認,就沒有人會信君慕淺了。
此話一出,七大宗門的弟子也都活了過來。
梵天宮宮主麵上的灰白之色頃刻間消散,他大聲道“我見過君尊主,根本不是她這個樣子,她一定是冒充的。”
“沒錯,是冒充的。”聖儒教的教主也不甘其後,直接立誓了,“本教主以天道之名立誓,她和我們見過的君尊主長得一點都不像。”
話剛一說完,天穹深處就傳來了“轟隆”一聲響,但聖儒教教主卻安然無恙。
天道誓成了!
這就證明,聖儒教教主說的是真的。
“原來真的不是啊。”
“唉,真是白激動一場,沒見過這麼能裝的。”
“難怪拿不出證據,假冒的又怎麼會有證據?”
眾靈修看向紫衣女子的視線,頓時變得鄙夷和輕蔑了起來。
然而,對此一切,君慕淺眉目不動。
“證據?”她緩緩地笑了,大氣儘顯,她淡淡,“本座,從來都不需要證據。”
“……”
眾人一寂,都暗自搖了搖頭,一點欣賞也無了。
被拆穿了還能這麼理直氣壯?
這臉皮得有多厚?
雲洛然的神情一滯,但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含淚控訴“你不僅冒充君姐姐,你還這麼囂張,你太過分了!”
她猛地轉身,麵朝台下“諸位英雄豪傑也都已經看到了,方才天道都已經確認了她不是君姐姐,她還接著君姐姐的名號想要抹黑君姐姐的名字,諸位說,我們該怎麼做?!”
雲洛然說這話的時候,謹慎地看了一眼天域的少年領主,以及藥無法等人。
雖然疑惑他們什麼反應都沒有,但還是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
一語激起千層浪。
“當然是殺了她了,君尊主豈容玷汙?”
“沒錯,是要殺了她。”雲洛然很是滿意這個應答,她輕蔑地笑了,“賤人,你冒充誰不好,竟然冒充君姐姐,我看你……啊——!”
一聲尖叫,刺破了耳膜。
雲洛然驚恐地發現,她的喉嚨被一隻素手鎖住了,根本動彈不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她的雙腳也在漸漸地離地,直至完全騰空。
“嗬嗬……”雲洛然的臉憋得青紫,喘不上來氣了。
君慕淺低聲一笑,風流動人,語氣散漫“本座,隻用拳頭說話。”
“!”
看到這一幕,眾靈修皆是一驚。
這也未免太放肆了,在假冒的事情被揭露之後,就要動手殺了知情人?
梵天宮宮主大驚失色,怒了“快放了靈女大人!”
道無此刻也恢複了過來,他厲聲道“君慕淺,你在做什麼?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清瀾慘白著臉站在一旁,一聲不發。
雲洛然死命地掙紮著“放了我,快放了我!”
好一個君慕淺,竟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難道不怕自己的名聲變臭嗎?
“七大宗門啊。”君慕淺像是才看見了道無和清瀾等人,她眯了眯眸子,“本座記得,三百年前,本座和你七大宗門數千高手,在無影崖上同歸浴巾。”
“那又如何?!”道無聲音更厲,“你本來就該死!”
失策,太失策了,竟然讓君慕淺這個魔頭走到了現在。
道無現在一想起他們先前的探討,就氣得差點昏厥過去。
什麼君慕淺不會把自己變成那個樣子?
分明就是故意的!
讓他們分辨不出來,好在最後打他們的臉。
真是好心機好手段好計策!
道無咬牙切齒,再次怒聲“君慕淺,你能如何?”
“不如何,隻是……”君慕淺倏爾揚眉,冷冷一笑,“七大宗門從今亡,祭我鏡月宮!”
這句話中蘊含著的暴虐殺意,讓眾靈修的心都是一顫。
那雙清灩的桃花眸中戾氣滿滿,威壓盛盛。
這一刻,他們甚至不敢抬頭去看。
哪怕是還心有慶幸的七大宗門弟子,此刻也全沒了膽量。
這個眼神告訴他們——
君慕淺,這就是君慕淺!
他們的噩夢,君尊主真的回來了!
“笑話!”聽此,道無的心也抖了抖,但麵上依舊不屑道,“我早已布置好了護宗大陣,傾全宗之力,化神境巔峰也不一定能夠破掉。”
“何況我七大宗門位於東域的各個方位,你一個人,又如何讓我們七大宗門都滅亡?”
道無越說,越有底氣,他接著嘲諷“還鏡月宮?鏡憐都不知死了多少年了,屍體上都長草了,你是有多大的口氣,才能說出這種話,你……“
道無的聲音突然卡主了,全部都堵在了喉嚨裡。
他呆呆地看著紫衣女子唇邊微涼的笑,震驚了。
因為突然之間,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際——
一連串的爆破聲從各個方位響了起來,震破雲霄!
“轟轟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