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淺眨了眨眼“緊閉解除了。”
容輕重瞳一眯“嗯?”
“嗯什麼嗯。”君慕淺轉過頭去,哼了一聲,“許你進房了。”
容惜和容念早就默默地躲到一邊去了,他們不能這麼亮。
妖後還捂著胸口,咬牙“這小兔崽子!”
光華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他看著緋衣男子“什麼時候成的親?怎麼倒是一點風聲都沒有露出來?”
“還未舉辦封後大典。”容輕淡漠,“不差幾天。”
光華沉默“……”
這就意味著,這君後的人選不可能再變了。
就算他有心撮合仙靈玉和容輕,也不能棒打鴛鴦。
何況,先前仙靈玉已經和東域少君拜了天地。
帝君姻緣,無法解除,除非一方死去。
“喜歡就好。”光華又笑了起來,“你爹娘還愁你日後沒有後,現在倒是不愁了。”
“本君有君後便夠了。”容輕慢慢抬眸,“還要什麼後。”
“!”
話音一落,數位帝君皆是一震。
隻要君後,不要後?
這是把傳宗接代,都放在了女人的後麵?
可在他們這些久居高位的人眼裡,女人哪裡又有權力地位重要?
甚至還不如生一個天賦好的後代。
所以,才會有母憑子貴一說。
但當聽到這麼一句話之後,帝君們的神色終於變了,看向紫衣女子的目光之中也多了幾分正視。
他們又豈能不知,緋衣男子這是在警告他們。
君後,不可欺!
光華也是怔愣良久,大笑起來“都說子肖父,不錯,果然不錯,隻是不知——”
他看向了口中吐血的仙靈玉,眉頭微皺“這又是怎麼回事?”
然而,容輕連看都未曾看一眼。
天域的侍官會意,開口道“前些日子仙域說要和天域和親,和親人選還是少君殿下,這簡直就是在做夢。”
“少君殿下未回,本以為仙域會安分下來,誰知道會出現這種事情,為了給少君身上潑臟水,還找來他人假扮少君殿下,若非陛下還在閉關之中,定是饒不了仙域!”
“砰!”
仙後也癱在了地上,她頂著眾人審視的眼神,崩潰了。
“說謊!”仙靈玉忍著喉嚨中的腥甜和難忍的心痛,“明明是天域已經答應了,而且本帝也從未做過找人假扮這件事情!”
她要嫁的是容輕,東域少君算什麼東西,也配得上她?
“靈玉陛下這可真是慣會顛倒黑白。”天域的侍官搖了搖頭,“天域何曾答應了?兩位陛下都還在閉關之中,少君殿下若要成親,也要和兩位陛下通氣。”
仙靈玉聽得眼睛都快炸了“說謊!你們說謊!”
見此,其他靈修的目光更是鄙夷了。
“少君殿下都有了君後,怎麼可能還答應和親?”
“做夢做瘋了,現在夢破滅了,嘖嘖……”
“一個腦子裡隻有小愛的人,怎麼配做帝君?”
“說謊,說……”仙靈玉猛地看向了宿央,眼中是刻骨的恨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得此話,東域帝君的臉色沉了下來。
他還正納悶,他的兒子是怎麼成了今日的當事人。
宿央淡淡地瞥了仙靈玉一眼“本君是被綁來的。”
一句話,就定了仙靈玉的罪。
“胡言亂語!”仙靈玉都氣瘋了,直接暴掠而出,“本帝殺了你!”
“靈玉住手,休得無禮!”光華手中金光一閃,就將仙靈玉定在了原地,他十分失望,“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本帝沒有,沒有!”仙靈玉的麵上是隱隱崩潰之色,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間明悟了,目光如刀,“君慕淺,是你!”
“哦?”君慕淺可絲毫不懼,她挑眉一笑,“仙靈玉,你這是狗急了亂咬人麼?”
她揪著容輕的衣服,柔柔弱弱的樣子“殿下,我好害怕,她會不會一怒殺了我?”
“不怕。”容輕抬手護住,眼神冷淡,“那個時候她已經死了。”
彆人的再多言語,也頂不上容輕這一句話誅心。
仙靈玉後退了幾步,麵色更白。
她從始至終都不願意承認,容輕若要立君後,會選擇除她以外的女子。
她們可有她半點好?
她是仙域的長公主,從小養尊處優,得萬千靈修敬仰。
她為了能夠配得上這個名號,為了能夠讓仙域在上五域之中排在前列,每日隻休息一個時辰,其餘時間全部都用來學各種各樣的東西。
禮儀她學,女紅她學,廚藝她學,詩詞她也學。
更不用說,在實力為尊的虛幻大千之中,她還要進行靈力和靈魂上的兼修。
她的付出也沒有辜負,她終於成為了人人敬愛的長公主。
可現在呢……
仙靈玉的眼神顫抖,她卻被一個她從未看得起的人類,踐踏至了塵埃中!
“嗬……君後。”仙靈玉眼神陰鶩,“一個血洗了藥王穀的女人,如此蛇蠍心腸,她怎麼配得上你?!”
聽到這句話,靈修們又是一愣,又小聲交談了起來。
“是啊,君慕淺血洗了藥王穀,確實歹毒。”
“莫非少君殿下也是貪戀美色之人?”
“誰知道呢……”
容輕的眉眼倏地冷下,他抬起手來,顯然不想再給仙靈玉留什麼時間了。
仙靈玉卻是抓住了要害,厲聲逼問“君慕淺,你血洗藥王穀,罪無可恕,又什麼資格站在容輕身邊?!”
君慕淺挑了挑眉“我不是說了,藥王穀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仙靈玉冷冷“證據都在這裡,你還要狡辯!”
“哦——我說藥王穀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是因為……”君慕淺拖長了聲調,意味深長,“藥王穀,根本沒有被血洗。”
“沒有被血洗?”仙靈玉被氣笑了,“無法穀主就在地上躺著,動都動不了了,你還說沒有被血洗?”
眾靈修的視線一轉,看到了血肉模糊的藥無法之後,心中的天平又偏了。
藥無法,也是用極其怨恨的眼神看著紫衣女子。
但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傳來,是暴怒的口吻,來源也不是地上躺著的血人。
“放屁,老夫活得好好的,說誰不能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