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妃傾天妖帝,已就擒!!
話罷,明月紗冷冷一笑,足尖一點,就飛掠而起。
她穿著一身華裙,此時的姿勢在其他人眼裡就像是九天之上的天仙下凡。
在薑末逝去之後,這京城第一美人的名號並沒有落在其女頭上,而是明月紗。
“是該好好教訓。”風毅冷哼了一聲,“淩寒,你看見沒?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能夠這麼毫不留情地殺了,這樣惡毒的女人,怎麼能夠娶進我們風家?”
風淩寒沒言聲,眸光卻是緊鎖著紫衣女子。
明月淺在做什麼?
她的身上,很不對勁。
而且,她難道看不見明月紗向她發出挑戰了嗎?
明月紗與他同為金丹期,他自然是清楚明月紗的實力。
金丹期和先天之間的差彆,太過龐大了。
一個金丹期隨手一擊,就能夠滅殺百個先天。
不然,大胤中也不會有那麼多人都卡在了先天九層,不得寸進。
風淩寒稍稍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沒有動。
明月淺是上仙看上的人,上仙自然會救她。
丞相等人是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他們終於回神之後,明月紗一掌已經出了。
她冷喝了一聲“這一掌,是替緋兒報仇!”
“嗡——!”
掌風掠出,但卻連空間都無法震動,隻發出了一聲極其細小的嗡鳴聲。
丞相大吃了一驚“住手!明月紗你做什麼?!”
可他的修為隻有先天,根本阻止不了。
眼見著那一掌,就要蓋頂而落,打在紫衣女子的身上。
這時,明月紗的目光柔和了幾分,淡淡道“小淺,一會兒彆哭。”
記憶收攏的太多,君慕淺隻感覺有無數蒼蠅在耳邊盤旋,讓她難以忍受,煩躁萬分,隻想找個安靜的地方。
此時又聽得明月淺這麼一句話,眸中戾氣頓生,殺意滿滿。
吵死了!
忍著還未褪去的疼痛,君慕淺看都未看,反手就是一掌,咬牙冷笑“滾!”
“唰!”
“嗡嗡——”
這一掌不同於明月紗的花拳繡腿,引得空間劇震,狂風咆哮。
若是細細看去,甚至還能看見細小的裂縫。
根本沒有任何緩衝,直接就擊碎了明月紗的掌風,毫不留情地轟在了她身上。
“轟!”
明月紗的眼眸突兀地睜大,眸中流露出了幾分驚駭和不敢置信。
下一秒,腥甜翻滾而上,她嘴巴不受控製地張了開來,猛地吐出了一大口血“噗——”
“砰。”
身子,也在淩厲的掌風之中如同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明月紗又吐出了幾口鮮血,麵色慘白,她勉力抬頭看著紫衣女子,眼神顫抖。
明月涯可謂是大驚失色,他震驚了“紗兒!”
“!”
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呆滯了,簡直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明月淺竟然把明月紗也打敗了?
明月紗,可已經是金丹期了!
就算在這幾天之內,明月淺有什麼奇遇,也不可能達到金丹期。
風淩寒的眸中也掠過了一抹驚色,他擰眉“先天一層?”
方才,紫衣女子身上爆發開來的靈力波動分明隻是先天一層。
可先天一層,根本近不了金丹期的身才是。
而且,她怎麼這麼快就先天一層了?
明月淺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風淩寒的眉擰得更緊,他突破到先天一層,都用了一年的時間。
若是他沒有記錯,明月淺隻是離開了明月家十幾天而已。
十幾天就從後台天二層到先天一層,這種修煉速度,真的是聞所未聞。
可問題又來了,先天一層怎麼可能一擊就將金丹期重傷?
“紗兒!”看見明月紗吐血重傷,明月涯心都快碎了,他連忙跑了過去,“紗兒,紗兒,你怎麼樣?”
“我……噗!”明月紗剛一張口,就又吐出了一口血,麵色更加蒼白。
她哪裡還能聽見明月涯焦急的呼喊聲,她現在整個人都處於世界的崩塌之中。
怎麼回事?!
就算她沒有把明月淺放在眼裡,她也動用了足夠將其廢掉的修為,可現在……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明月紗的目光震驚而駭然,她再次朝著比武台上的紫衣女子看去之後,才發現其身上所綻放的是代表先天修為的白光,還十分的微弱。
“隻是先天一層……”明月紗又倒吸了一口氣,愈發得不能相信。
就在方才,她真實地感受到了來自明月淺身上的殺意,她毫不懷疑如果不是她最後受力了,現在她便不是重傷,而是死亡了。
“原來隻是一個先天一層啊。”風毅驚過之後,卻是鄙夷,“十七歲的先天一層倒是勉強能看,但是和淩寒你相比,還是差得太遠。”
風淩寒神色冷淡“爹,十幾天前,她還是後天二層,明月紗也不敵她。”
“這……”風毅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有些惱怒,“誰知道是不是她將明月家的寶物據為己有之後才升上去的,至於打敗了明月大小姐更是可笑。”
“明月大小姐一向溫柔嫻雅,隻是想要小小的教訓她,根本沒有真要打,可她呢?”
風淩寒皺眉,沒再言聲了。
這邊,明月紗將一枚三品丹藥服下去之後,才勉強恢複了幾分。
她虛弱地朝著明月涯笑笑“爹爹,我沒事的,你不要怪小淺,她隻是沒有收住力。”
明月紗垂下眼眸,低聲“想來也是因為那些流言蜚語,但是我真的沒有那種想法,爹爹,你信我。”
“紗兒,彆說了。”明月涯更心疼了,“爹怎麼可能不信你,你好好養傷,這件事情,爹替你辦。”
“不……爹爹!”明月紗焦急了,“您不要這樣對小淺,她畢竟也是您的女兒。”
“我可沒有一個弑妹殺姐的女兒。”聽到這話,明月涯看向紫衣女子的目光愈加厭惡,“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讓你給你娘去陪葬。”
對於薑末,他又愛又恨。
愛的自然是薑末那張京城第一美人的臉,恨的是薑末永遠沒有正眼瞧過他,踐踏他男人的自尊
君慕淺像是沒有聽見這句話一般,她仍靜止不動地站在比武台上,眉心緊緊地擰著。
隻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在承受著怎樣的痛苦。
身子像是被利刃一寸一寸的斬裂,這疼痛已經蔓延至了元神深處,元神也在顫抖著。
她仿佛置身於烈火之中,那火烤得她心臟都疼。
丹田之中好似還有一團沉寂已久的力量,在這一刻欲要破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