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妃傾天妖帝,已就擒!!
硬物斷裂開來的脆響聲在空曠的皇宮前顯得愈加清晰,回響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而作為首當其中者的明月紗,聽到這個聲音之後,耳膜都被震出了血。
自然不是因為聲音有多大,而是因為金丹被強行剖出體內後經脈和丹田接受到了損傷。
之所以將金丹期定為修行的真正開始,便是在金丹期的時候,修煉者才能夠將精、氣、神凝聚為一體。
等到踏入元嬰期之後,才會真的脫胎換骨。
金丹元嬰,是修煉者最重要的東西。
當金丹轉化為元嬰的時候,哪怕丹田破了,都可以修複。
但若是沒了金丹元嬰,這一輩子就再無修行的可能了。
這就意味著……明月紗廢了。
大胤的第二天才,就這麼廢了。
“嗡嗡——”
當明月紗的金丹被完全掏出來的時候,她周邊的空間忽然劇烈地震動了起來。
她的腹部並沒有多出一個血洞,但有著濃烈的金光從她的腹部不斷溢出,隨即於空中化為虛無點點,消失不見。
不過眨眼之間,明月紗的修為就散了個乾乾淨淨。
莫說先天了,就連後天一層也沒有。
“!”
明月涯呆若木雞,都忘記了自己也被君慕淺控製著,呆立著不動了。
其他人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氣,看向紫衣女子的目光多了幾分畏懼。
徒手掏金丹,這種事情,他們隻在書裡聽說過。
傳言在大胤之外那些洞府之中的修行者,才有如此玄通。
看著漂浮在紫衣女子掌心之中那枚金色的圓丹,薑文昊臉色發白,忍不住咽了一口吐沫“玄清,她……她也太凶殘了吧?”
他真的應該慶幸,他隻是嘴賤了幾句。
“凶殘?”姬玄清搖了搖頭,“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明月紗做的那些事情,聽在他一個外人的耳朵裡,都無法忍受,真的是難以想象她怎麼對自己的妹妹下得了如此狠手。
姬玄清的手指握緊,眸光澀然,不知何時他才能夠奪回他被搶走的東西。
“狠、好狠……”明月紗顫抖抬頭,鮮血直流,“明月淺,原來你才是裝得最深的那一個!”
可笑!當真可笑,二十年了,她竟然活成了一個笑話!
她的偽裝哪裡比得過明月淺,她認輸,她不如,因為她根本無法像明月淺一樣忍上十幾年。
但明月紗又怎麼能知曉,她以前能夠成功地陷害,是因為她陷害的根本不是完整的人。
君慕淺環抱著雙臂俯視著她,淡淡“裝這種東西,我還不屑用在你身上。”
若是她的一身修為也能夠從虛幻大千帶來,明月紗根本不會再她視線之中多出現一秒。
明月紗死死地咬著唇,泣血質問“你已經贏了,你還要羞辱我嗎?!”
君慕淺沒再理,她將挖出來的金丹隨手放入了衣襟之中,視線落在了同樣驚懼的明月涯身上。
“逆女、不孝女!”明月涯牙齒都在打顫,但他仍色厲內荏,“你還想乾什麼?也挖了我的金丹?”
“不急。”君慕淺鬆開手,卻抬起了腿,直接一腳將明月涯踹了出去。
在一片驚愕的目光之中,她淡淡勾唇“一會兒,才到你。”
據說薑末在下嫁給明月涯之後,就和薑家斷絕了關係。
有關她薑末的事情,還要從明月涯查起。
君慕淺轉身,微微地笑“第一天才,到你了。”
在恢複的記憶之中,風淩寒同樣是罪魁禍首。
他做的事情,絕對不比明月紗少,即便不是故意,但帶來的傷害反而更多。
不談心靈,畢竟她對風淩寒毫無感覺。
她身上有一道致命的傷痕,便是風淩寒留下的。
那時風淩寒是為了阻止她,據說是無意之下不小心出劍了。
君慕淺在心中嘖了一聲,她還真不是一般的慘,每換一具身體,都會碰見這種人。
而下方的人聽到這句話,表情都古怪了幾分。
但他們不敢大聲嘲諷,隻能小聲交談。
“明月淺真的瘋了吧?淩寒公子可是馬上要突破元嬰期的人。”
“她是已經打敗了明月紗,但明月紗在淩寒公子手下連一招都走不了。”
“明月淺不是已經出了她這口惡氣了嗎?她以前就是一個廢物,怪淩寒公子看不上她?挑戰淩寒公子,簡直是不自量力。”
眾說紛紜,即便他們的認知已經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但依然不會認為紫衣女子能贏到最後。
“我並不想和你打。”風淩寒抿著唇,眸光斂起,“先前的事情也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風毅一驚“淩寒,你瘋了嗎?”
他可是知道他這個兒子有多麼的清傲,從來都不會低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