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宴對於彆墅完全沒有一點印象,就連以前的合照也都不記得了,看到之後還亂吃飛醋,甚至還想燒掉它們。
林絮歎了一口氣,倒了一杯茶水之後重新回到客廳。
她朝謝長宴看去,下秒,瞳孔緊縮。
季語喬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躲在謝長宴的身後,雙手舉著一個重重的花瓶,像是往他的頭上砸去。
林絮倒抽一口冷氣,疾步過去,奪走季語喬手上的花瓶,把她拉到一旁,低聲斥道:“你在做什麼?!”
林絮一直以來都是一副溫柔的模樣,季語喬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她麵帶怒火,厲聲訓斥自己,嚇得身體抖了抖。
季語喬緊張地揪著衣角,吞吞吐吐道:“我,我在電視上看見的……如果腦袋受到撞擊,就會恢複以前的記憶,所以我想試一試……”
“腦袋人體脆弱的地方,萬一你把他砸出個什麼好歹,鬨出人命怎麼辦?”林絮想想就有些後怕,而後又勸道,“你看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電視劇,都是騙人的。”
季語喬說:“是二哥演的偶像劇。”
林絮:“……不準看了。”
回頭她就跟季澤秋投訴,演的偶像劇帶壞妹妹。
兩人在後麵嘀嘀咕咕,謝長宴轉身看過來,“怎麼了?”
“沒,沒什麼。”兩人馬上把花瓶藏在身後,心虛得狂搖頭。
謝長宴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們兩人一眼,視線落到身後的花瓶上。
林絮急忙把桌上的茶杯塞到他的手裡,“啊,對了,這是我剛剛給你倒的普洱茶,你嘗嘗看。”
謝長宴一直在彆墅留到了下午,直到特助打電話過來提醒他下午還有會議,他這才離開。
幾個小時下來,謝長宴一點記憶也沒有恢複。
然而季語喬像是越挫越勇,對林絮鼓勵道:“母親,你彆灰心。等我再去找幾個方法,父親一定會想起我們的!”
林絮想起那個花瓶,還有些心驚膽戰,連忙叮囑,“你可彆再跟偶像劇裡的劇情學了,那些都是騙人的。”
“放心吧,我有分寸。”季語喬點頭。
林絮:“……”
一個想拿花瓶砸腦袋的人,真的知道分寸是什麼嗎?
林絮忽然有些不安起來。
轉眼間,天空的夜色逐漸濃鬱。
大門外響起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林絮猜到大概是季廷陽回來了。
林絮下樓去迎接他。
看見她的第一時間,季廷陽冷峻的麵容浮起一絲笑意,仿佛有一條暖流淌過他的胸膛。
他的唇角剛揚起,下瞬又收了回去,眉頭微蹙,“今天有人來了?”
“沒有啊。”林絮否認。
“那怎麼有三個茶杯?”季廷陽看向桌子。
大意了。
忘記收拾杯子了。
沒想到季廷陽居然這麼敏感。
“有一個茶杯是管家的。”林絮隻能睜著眼睛說瞎話,隨後又連忙岔開話題,“對了,你知道這個盒子是什麼嗎?”
季廷陽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看著向她手中的盒子,似乎有點印象,“這個好像是父親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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