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那不是一場戰爭,而是一場盛宴!
轟隆隆~
唏律律~
黃塵彌漫中,戰馬嘶鳴,朝著隴西郡城外衝來。
所有人都沒有在意,這幾天朝隴西聚集來的各地羌人部落,實在是太多了,多的所有人幾乎都已經習以為常。
但下一刻,城外的羌人就察覺出了不對。
轟隆隆~
戰馬敲擊地麵的聲音越來越大,驚起的黃塵越來越厚!
密密麻麻的士卒,似是潮水般,湧到了隴西城外。
彪悍,蠻野的氣息在這些新來的士卒身上蔓延,似乎還壓了這些羌人一頭。
望著那一杆杆旗幟上,陌生的紋路、圖騰,不少見多識廣的老羌瞬間睜大了眼睛:
“那是,那是河湟穀地的羌人?!”
“南匈奴!是河套的南匈奴!!”
“那杆大纛上,繡的是鮮卑人的圖騰,白鹿!他們是賀喜鮮卑!”
“河湟羌,南匈奴,河西鮮卑……天神呐!神威將軍和韓將軍,這次到底聚集了多少部落?”
“那個楚王到底有多可怕,神威將軍居然把南匈奴與河西鮮卑都召集來了?!!”
“亂了!整個西北各族這都亂成了一鍋粥!”
……
隴西郡守府,大堂上。
“劉武大軍,開始猛進,即將入天水境內!”
“城外各部羌人尚在聚集,已有近二十餘萬。”
“……”
斥候入堂,將各路同袍探來的消息,正在向馬超、韓遂兩人稟告。
羌人聚集的固然越來越多,但馬超的心思全在劉武的消息上。
“不能再拖了……”馬孟起眉頭緊皺:“劉武行進的速度越來越快,再這麼拖下去,隻怕軍心都要散了。”
這幾日城外的情況,馬超很清楚。
看起來涼州羌人齊聚,萬眾一心,可這私下各部之間衝突,甚至仇殺卻是一日不曾停歇。
再這麼等下去,隻怕不等劉武殺來,這幫羌人便要自己先殺個血流成河了。
“二十餘萬,對付劉武早已綽綽有餘,叔父!”馬超起身,緊盯著韓遂:“準備迎戰劉武吧!”
迎戰劉武……
這四個字說出口,馬超渾身忽然一陣戰栗。
連續兩次敗於劉武之手,甚至第二次連劉武的麵都沒見到,他就灰溜溜的退回了涼州。
在馬超心中,劉武早已留下了極深的陰影!
可現在,
眼看著自己擊敗劉武的機會,就這麼擺在眼前,馬超又怎能不心潮澎湃?
韓遂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可惜鮮卑、南匈奴都沒來。”
話說出口,韓遂似是忽然反應過來,眼神微微一變,
馬超也隻當是韓遂可惜不能聚集更多的兵力,他無奈搖頭:“我等雖然也與鮮卑、南匈奴去信,可這兩地畢竟距離涼州甚遠……”
“報!”士卒匆匆闖進堂內:“啟稟兩位將軍,河西鮮卑,河套匈奴,河湟羌,各領數萬兵馬,前來會盟!”
來了!
匈奴、鮮卑甚至自家金城郡邊上,河湟穀地裡的羌人都來了!
涼州的羌人,哪怕是在鼎盛時期,也不曾碰上過這等盛況!!
嘩啦~
韓遂呆愣半晌,猛地起身看向馬超:“賢侄,這……”
馬超的呼吸,已經變得愈發粗重起來:“諸胡齊聚隴西!”
“劉子烈啊劉子烈,你的氣數當真要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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