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孫,西域這個第一大國,其王為解憂公主的後代,是數百年來大漢的西道主,最靠譜,也是最有實力的盟友。
烏孫出兵大宛,不是因為大漢到了大宛,而是因為貴霜到了大宛……
貴霜是一個帝國,大漢也是一個帝國。
可大漢很遙遠,核心區,那個被稱為中原的地方,在萬裡之外。
貴霜就不一樣了,隻有一道蔥嶺阻隔而已……
烏孫為了自身利益,遠交近攻,就如當年在大漢與匈奴之間戰隊了大漢一樣,如今在貴霜與大漢之間,站隊了大漢。
並且在得知南北匈奴也入場了後,儘發國內騎卒參戰。
畢竟這場戰爭對大漢來說,隻是戰略意圖,而對烏孫而言卻是生死存亡,貴霜二十萬大軍翻過帕米爾高原,入西域!
南北匈奴也在大宛相會……
這才讓烏孫人的神經,徹底緊繃了起來。
然而在貳師城下,漢軍的表現,徹底解決了他們的危機,同時也讓這個西域第一大國徹底臣服。
劉武想起來了:“疏勒城……”
二十六人守孤城,十三將士歸玉門……
“眼前的這座城池,漢家名將耿恭曾經守過。”
那又是另外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故事了。
曾在此時,
呂蒙突然騎馬從後方趕了過來:“楚王!”
“楚王!”
“太史子義怕是不行了!”
劉武色變:“你說什麼?軍中大夫前幾日不是正在好轉嗎?”
呂蒙:“唉!”
“楚王,太史慈要見您。”
當下劉武調轉馬頭,朝行伍後方趕去……
行至一輛馬車前,劉武下馬,這是一座相當豪華寬大的馬車,原本是大宛王的座駕,如今成了太史慈的病車。
車內,還有兩名美貌的胡姬伺候,隻是太史慈這時候已經極度虛弱了……
“楚,楚,楚王……”
“孤在。”
“嗬,嗬嗬……還記得第一次見楚王的時候……”
“是在神亭嶺。”
“那時,孫,江東先主孫伯符陣前挑釁,我披掛上馬,綽槍出營,大叫曰:有膽氣者跟我來…”
劉武上前一步,看著太史慈道:“太史慈真猛將也,吾可助之!”
“嗬,嗬嗬,哈哈哈……”太史慈笑了。
笑的無憾。
“當年,子烈在神亭嶺一人,為我攔住了江東一十三將……”
“而今,我領本部五千丹陽兵,堅守貳師城,為楚王拖住十三萬貴霜大軍……”
“算是,兩清了……”
太史慈說到這裡,
劉武苦澀的笑了:“太史慈,真猛將也。”
突然,太史慈打起精神,一把死死抓住劉武的手臂,
隻聽他道:
“丈夫生世,當帶七尺之劍,以升天子之階!”
“今所誌未從,奈何而死乎!”
“可惜啊可惜,子烈,我見不到你登基的那一天了……”
言罷,
那隻抓住劉武的大手鬆了下去。
太史子義再無一絲氣息,隕於疏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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