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廷陽想起母親去世的時候,妹妹還小,她童年的回憶裡都沒有關於母親的記憶,不像他和季澤秋。
現在跟她說母親回來了,死而複生,她估計都要以為自己得了神經病,或者遇到騙子吧。
還是單純跟她說是一個朋友呢?
就在季廷陽猶豫著該怎麼解釋的時候,季語喬已經心生不耐了。
“到底什麼人啊?不說我就走了。”
她捧著筆記,越過站在門口的季廷陽,匆匆離開。
“待會兒再讓司機送你去學校。”季廷陽越說,她就走得越急,直到他厲聲喊了她的名字,“季攬月。”
季語喬的步伐頓時滯住,隨後眉頭微皺,神色有些不悅地回頭瞪了季廷陽一眼,“我都改名多久了,不要叫我以前的名字。”
“改名又怎麼了,那是也母親給你取的。”季廷陽麵色沉穩,那雙漆黑的眼眸隨意一瞥,落到季語喬的身上,蘊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場。
每次遇上這樣的季廷陽,她總會害怕得心臟發顫。
像是熊孩子遇到嚴厲的家長一樣。
小時候她調皮搗蛋,跟著同學去下江遊泳,差點被湍急的流水衝走,被老師通知家長。
回到家她就看見季廷陽冷酷的臉頰,散發著寒冷如冰的氣息,心理籠上陰影。
季語喬扁了扁嘴巴,沒膽量跟他繼續爭辯,“沒怎麼,我再不回學校,今晚的課就真的要遲到了,你想要介紹朋友還是等下次吧。”
說完,她便蹬蹬跑走,像是背後有什麼凶猛野獸在追趕一樣,頭也不回。
出了彆墅大門,季語喬拍了拍胸膛,一陣後怕。
她拿出手機給林絮發了一條信息。
下雨橋:【太可怕了,我剛剛回家,我哥說要給我介紹一個人。】
下雨橋:【從電視上來看,通常這種情況,都是要給你介紹相親對象,還好我跑得快!】
之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
因為季廷陽看不慣她整日纏著蕭煜,然後給她介紹了一個趙氏的公子哥,說是要讓她多漲漲見識,看看外麵的優秀男人,彆總惦記著一個窮小子。
季廷陽說幫她約了趙少在世紀湖邊見麵,然而那天季語喬聽說蕭煜在餐館兼職,就跑過去找他了,把趙少這事忘得一乾二淨。
等季語喬想起來,已經是晚上了。
他沒見到自己,等一兩個小時應該就會走了吧?
季語喬忐忑地想著,等了許久也沒發現趙少找她哥告狀。
她估摸著趙少應該也是沒去的,便漸漸放下心來,一邊又對季廷陽這種亂牽線搭橋的行為表示唾棄。
沒想到過了這麼久,她哥又“舊病複發”。
林絮看見信息後,也有些詫異。
柳絮飛揚:【你才多大啊,這就要開始相親了嗎?】
下雨橋:【可不是,現在都提倡自由戀愛了。】
柳絮飛揚:【還好你跑得快。】
下雨橋:【還好我機靈。】
林絮這邊和季語喬的信息發得火熱,反觀謝長宴那邊就顯得清冷無比。
在高爾夫的球場上,謝長宴坐在一頂遮陽傘下,頻頻抬眸看向手機。
蘇臨洲拿著高爾夫球杆從不遠處過來,看著他的行為,疑惑地問了句,“你是在等誰的信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