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她的鍋嗎?
“他,我……”林絮結結巴巴,眼神閃爍,腦海在飛速運轉。
對謝長宴說季宴禮就是他?
不僅沒有證據,還有可能會被當成神經病。
隨便編一個借口?
可是編什麼好呢?朋友?親人?
林絮皺著眉頭想了許久,謝長宴或許是等得不耐煩了,抬起她的下巴,主動提問,“初戀?”
“……差,差不多。”
“怎麼分手的,他現在在哪兒?”謝長宴每問一句話,心裡的鬱氣就重了一分。
“他……死了。”林絮頓了下。
他現在變了一個人,也忘了自己。
這種情況應該跟死了差不多吧。
謝長宴怔了一瞬,這個回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似乎明白了她為什麼總是對那個男人念念不忘。
死了正好。
她身邊就隻有他了。
可莫名的,他突然想起以前蘇臨洲在他麵前調侃過的一句話——“活人不管怎麼比,都比不過一個死人。”
活人會在生活中磨去激情和棱角,而死人則會在回憶的濾鏡中變得越發完美。
謝長宴眸裡劃過一絲煩躁,眉目間透著黑壓壓的陰沉,“所以你才拿我當他的替身?”
“都說不是替身了。”林絮瞪了他一眼。
她就知道,他說相信她的話都是假的。
“你……”謝長宴剛要說話,林絮猛地拉扯他的領帶,踮起腳尖吻了上去,堵住他繼續言語的嘴巴。
謝長宴滯住,下瞬閉上眼睛,摟在她腰肢上的手越發用力,幾乎要把她融入懷裡。
心中的煩躁與不安都在這個激烈的吻中退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
謝長宴從之前風雨欲來的陰沉中,恢複了之前散漫悠哉的姿態,坐在辦公椅上看著電腦裡的文件。
偶爾會心不在焉地看一眼沙發上的林絮。
斷斷續續地看完一份文件,謝長宴再次望沙發看去。
撞進她那雙盈著笑意的眼眸,她明明是在看著自己,可眼底深處卻有一種懷念的感覺,像是在透過她看向彆人。
胸口的刺仿佛再次長了出來,又刺得痛了幾分。
謝長宴的臉色倏然冷下來,疾步走到林絮身邊,擒住她的下巴,“你在看誰?”
是在看他?
還是在想念那個季宴禮?
“當然在看你呀,怎麼了?”林絮伸手,撫平他頭發上某根翹起來的短發,笑著道,“這裡有一根頭發翹起來了。”
謝長宴的手僵住,閉著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氣,似在壓製心中的情緒。
“……你隻能看著我。”他抵著她的額頭,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更像是威脅,“你要是有膽子把我當替身,絕對饒不了你。”
林絮似饒有興致,“怎麼饒不了法?”
明明是一個隻會憋在心裡難受,什麼也不敢問她,甚至還想為愛做三的人,會怎麼饒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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