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玲瓏愣在了原地,她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緩緩,那個男人,他站起來了。
“我親眼看到他喝掉了屍毒茶!怎麼會這樣?!”花玲瓏搖頭說,發絲有些淩亂。
凡是人仙境之下,服下屍毒散,必死無疑,更彆說大乘期修為了。
陸清源輕輕打了個響指,頓時有一道屏障升起,如若琉璃碗倒扣住了兩人。
“你在乾什麼?”花玲瓏問。
“殺你的同時,可不能打擾到其他道觀弟子的休息,也不能被彆人看到。”陸清源說。
男人眼神中閃過的殺意,僅僅隻是一刹那,花玲瓏便如同墜入冰窟,渾身冰冷。
“花玲瓏,真是不好意思,陪你演了一場戲。”
她惡毒看向陸清源,咬牙道
“嗬,陸清源,可能你有解藥,未被毒死那又如何?!我照樣把你腦袋砍下來!”
呼地一聲,花玲瓏飛起,白劍破空,削向陸清源腦袋。
“哼,不自量力!”陸清源一手握住長劍,隻聽嘩地一聲,長劍被手捏得粉碎。
白劍碎片在眼前紛紛落下,花玲瓏宛若木偶呆愣在原地,她眼神空洞。
品級為仙品的劍啊!
那是她大師兄贈予她的定情信物,普通人仙強者也無法損壞半點。
卻在剛才,被眼前的男人,一手捏個粉碎。
“你……你究竟是誰?”花玲瓏呆滯地問,她心底已經開始害怕顫抖了。
身體都有些哆嗦。
陸清源笑了笑,沒有說話,接著他走到了茶壺旁,拿起茶壺。
“咕咕咕。”
他竟是喝完了加入屍毒的茶。
陸清源放下空蕩蕩的茶壺。
不屑一顧地說道“這也能叫毒?”
花玲瓏深深咽口唾沫,世界觀在慢慢崩塌。
陸清源,一百多年前進入清水道觀,整日遊手好閒,無所事事,一百多年隻提升了一個小境界,被稱為道觀廢柴,廢人一枚。
連其師傅甄尺久都因他被嘲笑侮辱。
道觀中人把他當成一個笑話來看,人們在背後罵他是個智障。
可今日,這個“智障”給她上了一堂課,這堂課的代價,她不清楚是什麼,她隻知道,她開始害怕了。
如果現在,她還傻乎乎的認為,陸清源,不過是一個大乘期的廢柴,那她便是沒腦子。
“我師弟王元虎、蛇妖,都是你殺的?”花玲瓏顫抖著身體,她有些不敢聽到肯定的答案,然而,她還是聽到了。
“沒錯。”
陸清源走了兩步,道“按照我以前的個性,你也早便死了。
不過,我活得太久了,在我尋死的過程中,我需要給我的生活找點樂子,不然每天實在是太無趣了。”
“我便讓你死得明白點吧。”
陸清源麵無表情,繼續說道
“從我殺死王元虎的那一刻起,我便下了一盤棋,一步又一步引導你靠近我,我故意挑釁你,讓你心生怨氣。
我知道蛇妖男半夜要暗殺我,我便賞他一顆仙爆丹。
同時他有妖族血脈,我便提前於庭院門前設下“鎖妖陣”,被困後,他必然要動用靈力,從而誘發仙爆丹爆炸身亡。
蛇妖男死,翌日,你們定要來庭院之前尋我們麻煩。我便出門製造仇恨,讓你更加痛恨我,殺我之心愈發強烈。
等觀主說出懲罰你們時,我便現身,將你與其餘弟子分開懲罰,為的就是引導你最後來我身邊,好讓我繼續玩弄你。
哦,對了,我之所以繼續調戲你,故作猥瑣好色,隻是為了讓你放鬆對我的警惕,認為我的確是道觀內的廢柴陸清源。
我對你這個爛女人啊,沒有一點想法。”
陸清源笑得很單純,單純到讓人害怕。
人最可怕的莫過於,你認為很蠢的一個人,竊以為自己把他玩弄於股掌之中,到最後才發現,被玩弄股掌之中的,其實是自己。
以為自己是獵殺者,到最後才發現自己是獵物。
花玲瓏更加害怕得到顫抖著“那你!那你又如何知曉觀主會懲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