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員揉了下額角。慶幸男孩腦袋沒被削，也沒缺胳膊少腿。否則彆說警署，就是整個老城區管理署上上下下都得倒黴！
“要是晚個十分鐘，你們就等著賠錢吧！”
坐她對麵的女人四十來歲，臉色通紅，低著頭，乖乖挨訓。
想她一個普通人，工作兢兢業業二十年，任勞任怨，小心謹慎，一把年紀了，還被訓成孫子。
當納婭的聯絡人不過一年，她卻過得提心吊膽。
先是小姑娘關在家裡不肯出門，她天天上門噓寒問暖，生怕有個意外。
心高氣傲的孩子還不聽勸，非要契約她媽媽的寵獸，結果腦域崩潰。
然後小丫頭又趁她不在的時候自殺。好在不知怎地，剩下半口氣的時候忽然想通，跑醫院去救治。
接著，不自閉也不抑鬱了，卻像變了個人。想方設法掙錢，甚至還想去地下格鬥場打擂台。
這回更好，直接被警署逮了個正著！
趙清清慶幸自己沒有孩子的同時，又不免為自己擔憂起來。
再這樣下去，自己能熬到正常退休嗎？
一定要把這個燙手山芋轉出去！
不過，眼下還是要端正態度積極認錯把人領出去。
“是我工作疏忽，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一定好好教育這孩子！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賭五十萬！”
“豈止，她上場前還敲了5千門票分成！”女警員沒好氣道。
趙清清頭垂得更低了，語氣太上哀求，“孩子還小，這次的事，能不能不要記入檔案？她家的情況你們也知道，如果……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給孩子一個機會吧。”
女警員自然知道。
納婭未滿18歲，母親變成植物人，沒有親友，她本人也不願意去福利院。最後沒辦法，隻能由老城區管理署承擔起監護責任。
趙清清是老城區管理署婦幼辦的工作人員，是負責聯絡納婭的官方對接人。
女警員也知道為了納婭的事情，一年來，這個唯唯諾諾的普通人確實受了不少驚嚇和委屈。
可她越是這樣，越不可能管住那個孩子！
管理署怎麼不派個厲害點的聯絡人？
女警歎氣，“唉，我知道你也挺不容易的。實在管不了就送特教學校吧，這樣混下去肯定還會闖禍。”
趙清清是想把燙手山芋轉出去，可聽到這個建議時，又生出些不忍。
特教學校可不是什麼好地方。裡麵的孩子都是犯了大事的，管理方式隻比監獄溫和一點點。
納婭的事情還沒嚴重到這個地步。再說，把曾經的天才少女送去特教學校，絕對是毀滅性打擊。
去特教學校肯定不行。
趕緊送她去正常的高中吧，好在經過她反複勸說，小姑娘已經答應了。
十分鐘後，女警員將九遊送進這間審訊室，帶著自己的寵獸離開。
九遊的臉色比趙清清還臭。
對戰因為警察的突襲而中斷，不但五十萬泡了湯，就連還沒捂熱的5千星幣，都被他們以“不正當收入”為由沒收了！！
“納婭，你……”趙清清下意識站了起來，不知為何，自從小姑娘自殺未遂後，再麵對她時，就會產生一種麵對領導時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