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施主你不懂,我是佛門子弟,他為大造化一脈,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除非是人家自個作死。”神秀邊說邊放下了裹著被子的陳純兒,十七和陳三少留在了原地。
……
七十米外的一棵大樹旁,有著三男兩女,均是約麼二十多歲,其中一個女子癱軟的倚在樹下,她小腿處已被血液染紅,連褲子帶皮肉都被撕下了一塊,而另一個女生與一個男生在大聲喊著救命。
“老驢、阿寒彆喊了,這荒山野嶺的,哪有人?省點力氣,說不定還能走出去。”染著黃毛的劉建語氣很衝的說道,他心中卻是暗笑“活該……秀恩愛死的快,那豹子一口咋不把韓小月咬死呢。”
這三個男生來自於同一個寢室。此次是來神農架遊玩加寫生的,就他一個單身,另外兩個都帶著女朋友,起初心裡就十分不爽,現在遭到了野獸襲擊,逃竄的過程中迷失了方向,而屋漏偏逢連夜雨,手機也沒了信號。
“建子說的對,過會兒小寒的血徹底止住了時,我們仨輪流背她。”周成點頭說“在天黑之前一定要走回去,不然更危險。”接著,他蹲下身拉起受傷女子的手,自責的說道“小月對不起啊,我沒保護好你。”
“如果不是你,我恐怕都被那頭豹子咬死了。”韓小月有氣無力的擠出一絲笑容,她的男友練過跆拳道,在被那頭瘦弱的豹子撲倒的關鍵時刻,他一腳踢到豹子頭,這才將其嚇退了。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落入五人耳中,“求救的是你們?這裡發生什麼了?”
眾人抬頭看去,不遠處的樹下站著一個平淡無奇的背包青年,他的身邊是個大光頭,正是趙凡和神秀。
老驢對著劉建說道“看吧,求救還是有用的。”
“哼,誰知道招來的是好人還是壞人。”後者聲音充滿了不屑。
而周成像看見救星一樣禮貌的說“兩位,我們是湖州美院的學生,現在迷路了,手機也失去了信號,我女朋友又受傷急需治療,方便把我們帶出去麼?定有重謝。”
“受傷?”
趙凡的視線隨即投向倚在樹下的韓小月,過去常年生活在山林之中,他眼光老練的盯著傷口說“豹子咬的?”
眾人愣了,紛紛問道“你……怎麼知道?”
趙凡淡笑著說“我還知道這是一頭餓極了的豹子咬的。”若非如此,豹子絕不會對小腿這種肉質較少的部位下口去咬,而首選的則是頸部動脈,便可將目標一口咬死。
“大神,真的大神啊。”老驢膜拜的說“你一定叢林經驗很豐富吧?”
“算是。”
趙凡懶得多聊,抬起手指了個方向說道“不過,我們還有事要去神農架深處,所以沒空帶幾位離開,你們按著這個方向走就能回飛雲渡那邊了。”
“多謝。”周成摸出錢包,拿了兩百塊現金遞上前說“我是學生沒什麼錢,這就當請兩位喝茶了。”
“不用,我不缺錢。”趙凡轉身就要和神秀離開。
“等一下。”
這時,劉建在後邊喊住他們,神色質疑的問道“嗬嗬……以為我們是三歲小孩好騙呢?連傻子都知道神農架深處有多凶險,而你們一個背著包,一個兩手空空,就敢去闖?這年頭人心叵測,我覺得你指的方向,才是真正通往神農架深處的,想故意將我們往死路上引。”
被他一說,眾人有些警惕的看著趙凡。
“不信拉倒,命又不是我們的。”他懶得多作解釋,說道“神秀兄,我們走吧。”
……
阿寒六神無主的說“現在怎麼辦啊……按他的方向走麼?”
“要不,試一試?”老驢分析的說“那樣可能還有一線希望,若是困在此地或是漫無方向的亂走,天色一黑就可能什麼都完了,據說豹子追蹤能力很強,小月身上還有血腥味,其他野獸也會引來的。”
“他連錢都不要,應該沒有壞心眼。”周成背起了韓小月。
“現在變態挺多的,為了圖個樂子視人命如草芥。”劉建起身盯著趙凡的背影,他得意洋洋的說道“相信不會有誰會主動找死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他們去哪我們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