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趙凡心中盤算道“現在,我幫韓於淳借來的命差不多有四年了,再來個兩三年,見好就收吧,要不是手頭就一個替命傀儡,整十年都行。”
事實上,他慫的身子發軟,前兩道驚雷,相當一種警告,在於震懾,並無實質性的懲罰,若是第三次,那就真的是劈下來的雷罰了!
哢嚓嚓!
約麼過了二十來秒,湖州許多在外麵夜行的人看見了這樣一幕,凝聚在高空的黑色雷雲驟然呈現一道紫金色的雷弧,猶如隕石般驟然落下,與此同時,還伴隨著驚天地泣鬼神的巨響,前兩次的雷聲與之相比,連提攜都不配……
因為,那道聲音,就像……天要被炸裂了一樣!
趙凡忽然感應到一種致命的危機感越來越近,但他的雙手與龍陽丹力所化的金線、鎖鏈卻並沒有收掉,既然已經作死了,那便作大死!
容不得他反應,玻璃被紫金色的雷霆擊碎,直直的劈向了他。
趙凡故作鎮定,卻掩蓋不住眼眸之中本能的懼意。
“凡哥!”小貂縮成一團,眼睛含淚的大喊,然而,在驚雷聲中,她的聲音被無情吞噬。
紫金雷罰即將淹沒他時,卻突然猶如變軌的火車,轉而襲向了地上的木頭人!
雷霆萬鈞!
木頭人在天降雷罰中瞬間湮滅於無形,連地麵都被擊穿一個與樓下病房相連的大窟窿……
整個龐然大物般的樓梯都為之一哆嗦!
“打擾了,抱歉,我錯了……”趙凡當機立斷的把雙手金絲和金鏈甩到外邊,消散於無形,完全不敢回收到丹田之內,那一道雷罰的威能,他初步推斷至少在武聖之上,若被劈的換成他,輕則半條命加殘疾一生,重則一下子成渣!
今晚他在上樓時,就確定過樓下的病房是空著的,才敢如此,否則,便會換到荒郊野地為韓於淳逆天借命。
隨即,夜空恢複了如初的寂靜,電弧消失,雷雲散儘。
“現在終於體會到舅姥爺那次給人續命前寫好遺書,事後又為何連著三天三夜都沒緩過神來了。”趙凡長舒了口氣躺在床上,心中估測,大概借來了五年半,真的儘力了,如果再不知好歹的繼續,下一道雷罰,將會是它的十倍之多。
不過,他知道這沒法跟舅姥爺比,那次後者可是以身硬扛五道雷罰,向天借了三十年!
萬籟歸寂,小貂心有餘悸的化為紫發少女,她撲過來晃著趙凡的手哭著說“凡哥,你沒事吧?我好怕……”
“不怕。”趙凡虛弱的說“讓小月和周成進來收拾下狼藉,然後辦出院手續。”
小貂去將門敞開,轉述了句。
韓小月和周成進來之後,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地上……竟有個兩三平米大的窟窿,邊緣燒的焦黑,還在哧哧冒著煙霧,底下的病房也清晰可見!
“趙凡大哥,爺爺,小貂,都有傷到吧?”她驚悸的移開視線,在望向坐在床上的爺爺時就又怔住了,頭發黑了一半,臉上的皺紋密度大了不少,皮膚也映著象征健康的光潤之色。
趙凡緩緩的說“他的病完全好了,約麼在五六年後會無疾終老,這是我的極限。”
“五六年?無疾終老?”韓小月忘了之前驚雷閃電的恐懼,她閃著淚花點頭“夠了,足夠了,謝謝趙凡大哥。”
“小事一樁。”趙凡牙齒顫栗著說道“我和小貂這就撤了,若是院方因為這毀掉的病房難為你們,就提李任平的名字便可。”
“好……”韓小月不斷的審視那大窟窿,直覺那場毫無預兆的電閃雷鳴跟他有關係,不禁細思恐極起來。
“日後有解決不了的事,就和我聯係。”
趙凡歇夠了,便翻身下床與小貂走向房門,在經過周成身邊時,他隨手塞過去兩個玉瓶,“一個星期,每樣丹藥一枚,泡水喝,保護好小月和韓家,若負心於她,我定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