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五皇子敖寒,站在一個由異獸拉著的車上,這頭異獸有一半的麒麟血脈,十分的威風神俊。
他的雙手,握著一把藍光大劍,上邊纏繞一條像是會動的龍影。
此為東海龍宮的至高,龍行劍!
威力雖然在龍宮的兵刃中僅可排第三,可它卻象征著至高無上的權力,龍王專屬之物!
見此劍者,如龍王親至。
今天,龍離欲要在浮龍台做個了結,敖寒便特地將龍王殿中屹立的龍行劍取了下來,除了立威之外,也要當著所有水族的麵稱王!
終於,異獸拉著鑲滿珍珠寶石的車,抵達了整整有一千個平方的浮龍台。
浮龍台是一個意義極大的地方。
東海龍宮曆來的盛會、大型活動,皆在此舉行,不僅如此,也是刑罰之地,犯下重大過錯的龍族,將會在浮龍台公開處決,以正宮規!
浮龍台是一個十米高的方體,四周均立著一排龍頭雕像,顯得格外莊嚴神聖。
敖寒的身體浮下了車,他手持龍行劍,站到了浮龍台北側的一個座位上。
落座的那一刻,在場的眾多水族們,無一不驚聲失神。
這個座位與龍行劍一樣,是龍王專屬的。
現在敖寒拿劍入座,已經擺明了將那個主宰東海龍宮的位子收入囊中。
緊接著,效忠於他的七位大將與投誠的龍族們,不約而同的跪在地上,高聲呼喊道“新王登基!”
“新王登基!”
“新王登基!”
氣勢如虹的聲音,猶如水中逆流,從浮龍台擴散向四麵八方。
經此,絕大多數的水族,也都跪地臣服,一同高呼。
那剩下的五個大將,也有三個垂下了頭顱,大勢所趨之下,再不識時務,就真的晚了。
大皇子等九名皇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看著那不可一世的五弟(五哥),他們心中無比壓抑,這一代的老五,在父王失蹤之前,就像與世無爭般,從未暗中培養過自己的勢力,可二百年前,不僅突然野心勃勃,城府也高深莫測,性情更是大變,雷厲風行,手段狠辣,像是鶴立雞群般,沒有一個能與他分庭抗禮的。
除了眼睜睜看著老五的勢力一步步壯大外,什麼也做不了。
九名皇子站成一排,低頭不語,他們身旁就一些死忠的手下而已,看上去孤零零的。
事已至此,他們不再憂慮於王位的歸屬了,而是擔心小妹阿離。
“阿離在外界被鎮壓了一千年,去年才回來。”大皇子熬月痛心的說道“她的資質是我們這一代最強的,短短一年,就達到了真龍境巔峰,快和五弟不分上下了……”
“可惜,她回來的太晚,太晚啊!”
“東海龍宮,今天過後,就是他敖寒的了,我們的下場可能會被禁足於各自大殿之中,修煉資源也會被壓榨到最低,甚至沒有。”
“相比之下,小妹是最慘的,起碼我們活著就有希望,可她,五哥今天欲要借此時機,鏟除後患!”
……
心灰意冷的皇子們相互之間傳音說著。
就在這時,一道嘹亮的聲音響起,“娘娘駕到。”
下一刻,一個身穿長裙的美婦人,乘坐由兩條海妖拉的車抵達了浮龍台。
九名皇子與王座上的敖寒同時躬身行禮道“母後。”
“寒兒,真要這樣嗎?”
美婦人那雙曼妙的眸子直視著敖寒,她正是龍王的妻子,也就是龍後。
“啟稟母後。”敖寒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外界有句話叫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我們龍宮的王位已經空置了二百年,其餘三海早已不將東海龍宮放在眼裡了,連我們內部也暗流湧動,眾心不齊,淪為散沙一盤,毫無凝聚力。因此,兒臣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了大局著想,早日讓東海龍宮止住頹勢,重振雄風,屹立於四海之巔!”
“要奪位,隻管爭就好了,阿離終究是你唯一的妹妹,沒必要喊打喊殺,還召集了各大水族而來,成何體統!?”龍後的容顏中隱隱閃著慍怒之色。
“可小妹堅持認為父王會回來,一直阻礙大局。”
敖寒故作一副無奈的神情,他惋惜的說道“若非萬不得已,我又豈會傷小妹分毫?今天之前,給過她很多次機會了,卻依舊執迷不悟,任由她胡鬨下去,東海龍宮勢必會跌入四海末尾,並且,據我掌握的消息,南海龍宮那邊也有些蠢蠢欲動了。”
龍後聞言一歎,“也罷,我身為王後,不可乾預龍宮政務,你們也大了,不會再聽母後的話了,但我隻有一個要求,希望阿離活著,不止是她,你的九個兄弟,也都活著,明白麼?”
敖寒眸光陰晴不定了片刻,便微笑道“放心母後,我並非鐵石心腸,也沒有被權欲熏心,事後會將小妹流放至極北之海反省千年,再迎她回東海。而九個兄弟,若擁我為王,則一切如初,反之,與小妹同論。”
流放至極北之海?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的龍中王族和普通龍聽了之後皆是麵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