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中年男人聞言一震,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其中一個催促著年輕女子,“還不去準備?聾了嗎?!”
“好,好,我這就幫您安排。”
年輕女子返回櫃台,三下五除二的取出了一枚奴印複刻印,並介紹的說道“此為第二檔次的獸車,拉車的元獸為紫光虎。”
紫光虎,相當於半個飛行元獸了,因為,它有著獨特的能力。
可在高高的躍起,跳到離地百米的半空後,便進行最大距離一千米的滑翔,落地之後再度高高躍起,如此反複,除了撕天獅外,紫光虎淩駕於其它拉車的元獸。
所以速度上,相當於撕天獅的七成,唯一的缺點,就是開始上躍時會數秒的時間無法保證平衡。
“紫光虎,行吧。”
少州牧接過了奴印複刻印,便和兩個中年男人一起,跟那年輕女子前往了後院。
此時。
正好看見馴獸師將籠子門打開,將撕天獅引出來套上獸車,然後在他們的注視下,那個麵具男帶著年輕男人縱身落在車駕上,浮天而起!
少州牧望著遠去的車影,他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徐大,徐二,知道等會該做些什麼吧?”
“屬下明白。”
兩個中年男人領會其意的點頭,跟在少州牧身邊長久以來,早已對其性格了如執掌,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就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意思如何。
年輕女子則是目光一緊,她清楚,前邊那位出手大方的老客戶,恐怕此行不會順利了,現在唯一祈禱的就是,飛行獸車千萬不能出現差池,否則,就虧大了!即便事後明知道是少州牧所為,可誰敢討要賠償?
獸車租賃行隻能吃這個啞巴虧!
更何況,她還僅是一個小小分行的掌櫃,連老板的麵都沒見過,夾在中間最是煎熬。
接下來馴獸師將關著紫光虎的籠子門打開,為其固定好獸車後,少州牧便可兩個中年男人落上車駕,而離去的方向,正是撕天獅的路線!
年輕女子抬起手柔嫩的手,擦拭著額頭密布的冷汗,“還好,少州牧沒有直接為難我們分行,否則,真要動手了,我死也是白死,最多成為老板和建鄴州府談判的資本而已。”
旁邊的馴獸師卻搖了搖頭,說道“今天,怕是將有大事發生。”
“唉……胡叔,我隻希望撕天獅完好無損。”年輕女子苦笑著歎道。
“未必。”
馴獸師望著消失在天際的紫光虎車駕,若有所思的說道“那個戴著麵具的人,並不簡單。”
“哦?”年輕女子眨了眨眼睛,欲要問個究竟,前者卻深意的一笑,並未解釋。
“胡叔,您就告訴我嘛。”
年輕女子撒嬌的問,在她眼中,這位共事了十幾年隻知其姓胡卻不知其名的馴獸師,十分的神秘,並且還是從總行那邊被罰後發配下來的,至於實力如何,來曆如何,連她也不知道。
但是,胡姓馴獸師平日裡對她的態度,卻像是照顧女兒般看待。
馴獸師再度搖頭笑道“這麼說吧,如果少州牧敢攔截,定自食惡果。也許,那時回來的是撕天獅,而非紫光虎。”
年輕女子聽了之後美眸一滯,“不可能,那可是少州牧啊,就算他和兩個隨行者的實力,不敵戴著麵具的男人,可對方根本不敢動真格的。”
“你啊,還是太年輕。”馴獸師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便去清洗獸車去了。
……
與此同時。
葬魂城上空之中。
撕天獅正一上一下的拍動著幻彩羽翼,朝著城外的方向疾飛。
它身後拖著的車駕中,趙凡憂心忡忡的道“老師……”
“想說什麼就直接問即可。”梁瑞聲音平靜的說了句。
“其實,我突破階位也不急於這一時。”趙凡愧疚的說道“為何不將飛行獸車相讓於那少州牧?”
之前在獸車租賃行時,他便不止一次的暗中傳音給老師,勸說讓步,畢竟對方背景太大,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結果,自己的傳音全都被對方給無視了。
“嗬嗬,一個還沒有確立繼承權力的少州牧,還沒有那麼大的份量。”梁瑞滿不在乎的說道“若是州牧親至,好言好語的商量,我或許會給幾分薄麵。”
“這……”
趙凡震撼不已,想不到老師這麼剛,連州牧都要在好話好說的前提下才會給麵子。
要知道,到了州府那一層次,就開始有地階強者了,雖然不多,但絕對不止一個啊,更何況又是官方勢力,連十三國都要受其管理的。
“好了,像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如若過眼雲煙,不必浪費心神。”
梁瑞的指尖摩挲著奴印複刻印,他故意令撕天獅放緩了飛行速度,隨後便雲淡風輕的說道“小凡,閉上眼睛進入冥想狀態,我一麵說,你一麵照著做,如此便可水到渠成的踏入元階,爭取在那個跳梁小醜跟過來之前結束,然後就拿他練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