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亂古域主為首的這些存在,近乎清一色的地階後期,在亂古疆域之中,他們的話,他們的眼光,就象征著絕對權威。
而分院的那位地階長老,再次提筆落上了記錄簿,將“可資源傾斜”劃掉,重新寫了一句,“資源絕對傾斜。”
上官安眼角餘光偷偷瞥到了之後,笑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了,原本指望著趙凡來升遷,現在來看,眼前的陳純兒讓他看到了意料之外的曙光!
……
鬥場之上。
裁判長老麵色漲紅的激動宣布道“陳純兒,進入下一輪!”
陳純兒禮貌的衝他行了個禮,又極為疑惑的麵朝向眾多域內大佬的席位,也行禮了一個禮,便不浮不躁的走回了自己的參戰席位。
她並沒有在吹捧讚許中迷失自我,反而心裡滿是問號,對於自己的資質還是有數的,遠沒有前者們吹的那麼誇張,可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那些存在像沒見過世麵般,把她放在了這等高度上?
“難道是一場針對凡哥的陰謀,欲要捧殺我而引出他?”
陳純兒不明所以的胡思亂想著。
而因為她方才行的禮,又讓域內大佬們大肆表達了欣賞的言論,說她心境非凡,淡然如水,又有禮貌等等,一個小優點,放大了無數倍。
“凡哥,你在廣場觀戰麼?”陳純兒意念一動,觸動了造化印記,她警惕的傳音說道“那些域內強大的存在,可能來者不善,今天不論發生什麼,你也不能露麵。”
“淡定,純兒。”
趙凡處之泰然的回應了句“彆分心想其它的,把第一拿下。至於眾多域內大佬們的異常,無需顧慮,給他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對我心懷不軌。”
“那就好。”
陳純兒心中的石頭落了地,那晚建鄴州府的事情,她在趙凡那聽到了詳細的過程,包括域主在內的幾位大佬,對前者巴結還來不及,謀害的可能性確實微乎其微。
之後的對戰,就變得索然無味了。
因為大多都是黑馬,要麼就是如柳驚鴻那麼碾壓,讓所有學員和長老們的期待感沒那麼高。
而誇死人不償命的眾多域內大佬,也變得沉默寡言起來,除了相互之間的閒聊,與他們無關的半個字都懶得說,就時不時的朝鬥場掃了一眼而已。
第九場,柳驚鴻對戰李菜。
第一與第二之爭,本該是最受矚目的,卻被第三場搶了風頭,連喝彩聲都少的可憐。
更讓柳驚鴻接受不了的是,他域主舅舅,從裁判宣布開打直到結束時,加起來就看了可憐的幾眼……
這不該是他的待遇!
柳驚鴻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心臟一顫,嚴重懷疑舅舅是不是看上陳純兒了!
否則,怎麼可能帶頭將她誇的天花亂墜?
柳驚鴻麵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回到席位上,他越琢磨就越是覺得有可能,但是,柳驚鴻無法甘心自己追求了已久的女人,都沒有一親芳澤,就將成為自己不可再染指的舅母!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
柳驚鴻閉起雙目,絞儘腦汁的思考著該如何能讓敗掉舅舅對陳純兒好感。
很快,他就有了主意。
柳驚鴻深吸了口氣之後,一邊望向大佬席位的方向,一邊衝其中的為首者也就是亂古域主傳音,“舅舅。”
“嗯?”
亂古域主皺起眉,卻沒有看向這邊,而是有些不耐煩的回問道“驚鴻,你有何事?”
他對自己這沒什麼敢情的外甥,不喜歡,但也不討厭。
若起初對方上前行禮問候時還合情合理,現在,顯然蹬鼻子上臉了。
要知道,亂古域主正在與其他勢力之主相談,此時被無關痛癢的柳驚鴻打斷,後者的確犯了忌諱。
“小甥確有一大事需向舅舅稟明。”柳驚鴻鼓起勇氣,傳音說道“是關於那陳純兒的。”
提到陳純兒,亂古域主的不悅就減少了許多,他態度隨和的問道“快,給我說說,越多越好,若是能對我有所幫助,便記你一大功!”
柳驚鴻聞言後,表麵上笑的陽光燦爛,實際他的心臟像沉入了泥沼,舅舅這是明擺著對陳純兒上心了!
然而,柳驚鴻並不知道,這是一場誤會。
他凝重的說道“陳純兒,不乾淨。”
“不乾淨?是什麼意思?!”亂古域主一怔,眉頭再度皺起。
“她……”
柳驚鴻添油加醋的說道“看上去冰清玉潔,卻早已與一個雜碎勾搭纏綿,更是定下了終身。而那個雜碎,闖下了大禍後,就銷聲匿跡了。您可知道,建鄴州牧最為疼愛的次子陳玉麒是如何死的?就是他和其老師梁瑞殺的,整個建鄴州都掛滿了通緝令!陳純兒,非但執迷不悟,還經常與那雜碎的兄弟眉來眼去。”
“給我閉嘴!”
亂古域主瞬時火冒三丈的站起身,他氣急之下,忘記了傳音,直指著柳驚鴻的方向,聲音蘊含著無儘的怒意,“三息內,滾出我的視線範圍,你才是雜碎,即刻起,我們之間將再無關係,包括你的家族!”
此時此刻。
黑沙子院內所有人錯愕不已的看著至高無上的域主和那最強二代,這對舅甥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柳驚鴻大腦陷入了短路之中,望著像是貓被踩了尾巴般的舅舅,他唇齒哆嗦著道“這些……這些……我說的這些可全都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