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仙花慢悠悠地走過來,同樣盯著那店裡看。
林嶽峰看著於仙花,隨手拿了一個凳子讓她坐下。
於仙花明白他的意思,擺著手,說不用坐。
“大姐,你咋打聽的,不是說,這地兒挺乾淨正規嗎,咋就挨著這麼一家晦氣的店,”
林嶽峰抱怨於仙花。
於仙花低聲說,“原來這裡真是一家理發店,租房的時候,給這家房東說的,也是開理發店。”
於仙花瞅著那家房子,房東是一對中年小夫妻,年齡並不大,也就是30多歲,
家裡有一個胖兒子,和於大姐家的小榮兒年齡差不多,倆孩子在一個學校念書。
“房東不知道他們這是做的啥生意?”林嶽峰好奇地問,
看那家房東夫妻也是正派人,咋就能把房子租給這樣的人呢?
“人家租房,給錢就行唄,再說了,開始就是說開理發店啊,誰知道,後來改了生意。”
於仙花悄聲說,眼睛還不忘到處瞅著。
“租他們家房子的就是昨天那兩口子,不是俺們這村裡的人,聽說是郊區的,
男的原來在村裡乾活,不小心摔傷了腰,從那以後就不能乾重活了,隻能讓女人找活兒乾,養著一家人。”
林嶽峰想起來昨天看到的那倆人,
“就是那鷹鉤鼻子,滿臉凶相的男人?”
林嶽峰問於大姐。
“嗯,是,你彆看他那凶惡的樣子,其實是個軟蛋,他啥都聽他媳婦的,一點家不當,”
於仙花說,“他那媳婦說啥就是啥,這事兒也都是他媳婦一手承辦的,
女人啊,腰帶一鬆,就有錢了!”
於仙花頗有幸災樂禍地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
林嶽峰問“他們就不怕有人舉報,把他們給抓起來?”
“這誰管啊,人家就是掛著理發的牌子,白天關著門,夜裡辦事,睡半夜沒事,聽見了去舉報?”
林嶽峰心說,俺們就聽見了,但是他沒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了,
這地方,他們也是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彆惹了麻煩。
出來做事的時候,謝瑩瑩就提醒他,咱們出去是求財,閒事少管。
這一天林嶽峰做事都無精打采,乾活慢吞吞的,動不動就發火,
小竇子被他訓了幾次,嚇得不敢吱聲。
林翠沒好氣地說,“想你媳婦的話,就直說,下午還能搭一趟晚班車回去,
彆在這裡耷拉著臉,垂頭喪氣的,看著就難受。”
林嶽峰不吱聲,騎上車子,也不叫小竇子,自己出門進貨去了。
很快就回來了,拉了兩袋麵粉,把要用的菜也買好了,出門看看外麵的天,天還挺明。
這天氣暖和了,白天也漸漸變長了,黑的沒有那麼早了。
林嶽峰看著小竇子和林翠忙活,想說什麼話,欲言又止。
“那個,我今晚回去看看,你嫂子說,大寶有點兒咳嗽,”
林嶽峰終於忍不住還是編了個瞎話,趁著這會子回老家,還能來得及。
“切,你想走就直說唄,”林翠撲哧一聲笑了,大寶咳嗽,你回家就好了啊?撒謊也撒不圓。
“你倆能乾得過來不?明兒個能乾多少就乾多少,”
林嶽峰擔心生意,這錢也是賺不完的,不行,他今晚非得回去不可,不然的話,他這一晚就誰不知道。
其實從來到這裡開始,他一直都睡不好覺,早上起的那麼早,3點多就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