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赤著上身,腦袋上的亂發草草盤了起來。他走到我身前,一伸手,將我的大刀摘下來了。我遵守呂先生的吩咐,動也沒有動。
他好奇地研究了一番,伸手就要把刀拔出來。我心中暗暗叫苦“拔出來可就壞事了。”
呂先生估計也知道事情緊急,連忙打手勢。他們兩個像是啞巴一樣,來回的比劃了一會。那人居然真的放棄了拔刀的打算,而是將刀背在身上,指了指前麵的竹樓,似乎在邀請我們過去。
我跟在呂先生身後,小聲地問道“我的刀會怎麼樣?他會還給我嗎?”
呂先生也小聲的說“放心吧,這裡的人不會拿你的東西。”
我們跟著那赤身男人走到了寨子中心。來來往往的,我們遇見了很多人。這些人全都奇怪的看著我們,像是在看猴一樣。
很快,我們走到了一間竹屋中。裡麵坐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他的皮膚像是抹了油一樣,閃閃發亮。
我們走進去之後,他威嚴的說了一句話,這話節奏很快,發音很古怪,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呂先生似乎能聽懂他的話。但是他並沒有對答。而是伸出兩隻手,比劃了一番。
就這樣,一個人說話,另一個人打手勢。他們兩個居然交談的熱火朝天。
幾分鐘後,那男人哈哈大笑起來。隨後向外麵喊了一聲什麼。
竹樓的樓梯響起蹬蹬的腳步聲,片刻之後,走進來一位赤著上身的女子。她和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一樣,皮膚是健康的黑紅色。我無心欣賞她的身體,因為我看到她嘴巴裡麵叼著一把雪亮的刀子。
我有些心驚膽戰的看了看呂先生,而呂先生做了個稍安勿躁的姿勢。
女子走到男人身前,慢慢的跪了下去。男人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臉,隨後將那把刀子取下來了。
我心裡緊張的要命,我知道,這種人不能以常理度之,沒準他下一秒就會一甩手,把手裡的刀子當做飛刀扔出來,在我腦袋上開一個窟窿。
然而,男子並沒有扔刀,他緊握著刀柄,將自己的手指割破了。
我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心想“他這是要和我們歃血為盟嗎?這裡也沒有碗啊。”
男子將手指上的血擠了出來,隨後衝我招了招手,麵相凶狠的喊了一句什麼。
呂先生在我旁邊說道“他讓你過去。”
我心驚膽戰的走到男子身邊,他伸出手,在我眉心用血畫了一道。
緊接著,呂先生、薛倩,都被畫上了一道血痕。我們三個像是戲子畫在眉心的紅妝一樣。乍看起來滑稽,細想起來血腥。
呂先生小聲的告誡我們兩個“這道血痕不能擦掉。不然咱們就彆想走出這裡了。”
我緊張的點點頭,說道“我明白。”
男子似乎是這裡的首領,他做完了這些,就揮揮手。讓人把我們帶下去了。這些人將我們領到一間很窄的竹屋中,隨後關上了門。
這間竹屋有一半在河岸上,另一半突出在水麵上。河水上麵蒸騰出來霧氣,讓竹屋裡麵更加的潮濕了。
我站在屋子裡,問呂先生“這算什麼?把我們幾個囚禁起來了嗎?”
呂先生搖搖頭“這間竹屋大有名堂。今天晚上你們如果看到了什麼東西,千萬不要說話,也不要動,就當什麼也沒有看到就好了。”
我聽見他這麼說,更加害怕了,問道“我們會看見什麼東西,鬼嗎?”
呂先生從包袱裡麵掏出乾糧來,分給我和薛倩。他一邊咀嚼,一邊說道“我直到現在,也沒弄明白那是什麼東西。不過你隻要記住我的話,不要亂動,它就不會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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