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著酒杯,晃晃悠悠的走到窗前,看著樹上的葉子,說道“咦?樹葉怎麼沒有落下來?”
呂先生站在我身後,也奇怪的說道“是不是我們算錯日子了?”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笑嘻嘻的說道“可能是空亡屋的人算錯日子了。”
這種說法是在是荒唐的要命,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我們卻覺得大有希望。
那天晚上,我們兩個乾脆站在床邊,一邊喝酒,一邊欣賞外麵的楊樹。
我指著那些鬱鬱蔥蔥的葉子,說道“空亡屋的人,雷聲大雨點小啊。”
呂先生點點頭,說道“是啊,簡直說話像放屁一樣。”
我推開窗戶,向外麵大聲的喊“老子就在這,有本事來抓我啊?”
呂先生攔住我“趙莽,你這樣太張揚了,不好,顯得欺負人。”然後,他用比我更大的聲音喊道“呂老道在此,誰敢放肆?”
我們兩個嚷了一陣,被窗外的冷風一吹,喝了一晚上的酒就有點向上湧。
我向後退了兩步,對呂先生說“不行了,我有點難受。”
呂先生隨手把窗戶關上了,說道“趙莽,你可真夠差勁的。”
我摸索著回到沙發上,然後慢慢地躺下,閉上了眼睛。
我長舒了一口氣,歎道“還是躺著好,真舒服。”
不過幾分鐘而已,我的意識就被掐斷了。然後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外麵的大太陽照在我的臉上。我慢慢地爬起來,腦袋被酒折磨的一陣劇痛,而胃裡麵更像是吃進去了鐵釘一樣,難受的要命。
我坐在沙發上,長歎了一聲“怎麼難受成這樣?以後再也不喝酒了。”
呂先生點了點頭,說道“我也不喝酒了。”
我看見他兩眼通紅,也是剛剛從沙發上爬起來。
我看見呂先生,忽然腦子一激靈,問道“今天幾號了?”
呂先生說道“九月初九啊,怎麼了?”
我說道“今天重陽節了,咱們兩個……”
呂先生臉上帶著一副僥幸的表情“空亡屋的人似乎把你給忘了。嘿嘿,趙莽,他們似乎不把你這真龍天子當回事啊。”
我長舒了一口氣,說道“他們最好把我忘個一乾二淨。”
呂先生伸了個懶腰,然後走到了床前,他向外麵看了一眼,然後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我嚇了一跳,忙問“怎麼了?”
呂先生神色慌張,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一下抓住我的大刀,嘴裡驚慌失措的叫到“樹葉,樹葉。”
我心裡撲通一聲,著急的問道“樹葉怎麼了?”
呂先生長舒了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道貌岸然的說道“趙莽,你彆見怪,我宿醉未醒,剛才有些慌張。他故作鎮定,而我反而更加驚慌了。”
我站起身來,走到窗前。外麵像是下下雪一樣。紛紛揚揚的。隻不過,天上掉下來的不是雪,而是樹葉。
這些落葉有的已經枯黃,有的還是青綠色,他們落到地上,有的被人踩進泥土裡,有的被人掃成小堆,點燃了燒的濃煙滾滾。
我小聲的說道“呂先生,你說這些樹葉,還會再長回去嗎?”
呂先生慢慢的搖了搖頭“這些樹葉,怎麼在白天落下來了?”
我指著街上的行人說道“呂先生,街上還有行人呢。咱們兩個還在這個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