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這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我坐在馬路邊凍得夠嗆。於是哆嗦著回到了空亡屋。
我躺在破床上,把今晚的事梳理了一遍。然後得出來一個結論,有兩夥小鬼在打架而已。這裡麵沒有我的什麼事,我不應該攙和進去。
我又分析了一下提刀人回來找我的可能性,我覺得這個可能不是很大,因為他的仇家太多了,沒有必要再把我當做敵人。
想通了這一節,我才安心的睡覺了。不過那把大刀,始終抱在懷裡。
第二天一大早,我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揉著眼睛,在街上閒逛。我在早點攤吃了早飯,然後把賬記在了呂先生那裡。
這一條街上都認識我們。知道我和呂先生關係匪淺。
我吃飽喝足,慢慢的向空亡屋走去。
冬天的早上有些清冷,但是春節之後,畢竟開始回暖了。等我走到空亡屋附近的時候,太陽已經升得老高。
陽光照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我兩隻手攏在袖子裡麵,靠著一棵樹蹲了下來,然後上上下下的打量空亡屋。
以前我看見空亡屋的時候,第一感覺就是恐懼。但是現在,卻有些不同了。
不知道是因為經曆的事情太多,見識了無數的小鬼,所以膽子大了,還是怎麼回事,我對這間破屋子居然有了一些親近之感。
我看著它,感覺他像是一個老人,安安靜靜的呆在晨光中,給人一種祥和的感覺。
我眯著眼睛,盯著它想道“如果解決了空亡屋的事,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把這間屋子送給我,那樣的話,我也算是有了一處房產。每天吃完不要錢的早餐,回到床上睡一個回籠覺,似乎也好得很。”
我美滋滋的想到這裡,忽然又覺得不對頭。我什麼時候墮落成這樣了,居然對鬼屋流連忘返。
我輕輕地拍了自己的腦袋一下,然後就站起身來。
這時候,忽然有兩隻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嚇了一跳,本能的向身後打出去了一拳。然而,拳頭卻被人抓住了。
現在我的姿勢很尷尬,根本就是被人給製住了。
我乾笑著回過頭來“大白天的,不要開這種玩笑。”
我看了看身後,是兩個衣著很儒雅的年輕人。他們兩個抓著我的胳膊,正一臉微笑的看著我。
人都是欺軟怕硬的動物,我看見他們兩個一副好欺負的樣子,於是大呼小叫的說道“乾嘛抓著我?放開。”
這兩個人笑了笑,隨即鬆開了手。緊接著,一個站在我麵前,一個站在我身後,似乎為了防止我逃跑似得。
我心裡麵有些打鼓,問道“你們是誰?這是要乾什麼?”
年輕人很客氣的說道“我們大伯有事請您過去一趟。”
我疑惑的看著他“你們大伯是誰?我認識嗎?”
年輕人笑眯眯的說道“應該不認識。”
我奇怪的問道“既然不認識,我為什麼要去?”
年輕人小聲的說道“你是趙大師吧?這件事,隻有你去了才管用。”
我愣了一下,隨後就明白了“難道你大伯,遇見了臟東西?”
年輕人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然後點了點頭。
我奇怪的問道“既然遇見了臟東西,他為什麼不找呂先生,偏偏要找我?我可什麼都不會。”
年輕人笑了笑,說道“大伯點名要找你的,至於是什麼原因,那我可不知道了。”
我心想“難道是王書記介紹過去的?”
我正站在地上猶豫,年輕人忽然將一個紙包塞在了我的懷裡麵,我打開一看,發現是一遝紅色的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