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著這朵花說道“昨天晚上,薛倩和如意就是從這裡經過。當時薛倩摘下了一朵花,然後送給了那女子。”
呂先生笑了笑“我還真不知道,薛倩還會這一手。”
我們沿著路走了一會,就找到了昨晚上那間小屋。這小屋已經廢棄很久了,裡麵除了一張破桌子,和兩張破椅子之外,彆無他物。
唯有地上的那一朵花,讓這陳舊、晦暗的屋子,多了一抹亮色。
我坐在椅子上,問呂先生“有什麼發現嗎?”
呂先生搖了搖頭“看不出來。”我們兩個在外麵轉了一整天,一無所獲,傍晚的時候,一身疲憊的回到了醫院。
我坐在病床旁邊看了看薛倩,他還是老樣子,沒有什麼起色,不過好在病情也沒有惡化。
天黑之後,石警官給我打了個電話,說那姑娘始終沒有出門,這時候已經洗完澡,換了衣服,今晚估計不會再出去了。
我聽了這話,先是感到石警官找的這個人果然靠譜,信息詳細可靠。緊接著又覺得,這小子是不是太猥瑣了?連姑娘洗澡換衣服他都知道了?
我對是警官說“如果這姑娘沒問題,可不能再讓這人盯梢了,我怎麼感覺他是采花大盜呢?”
石警官笑了笑“你放心吧,我們是有紀律的。”
我和呂先生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瞎轉。我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想起來昨天晚上,那姑娘也是這樣盯著月亮發呆。
我問道“咱們現在怎麼辦?”
呂先生忽然擺了擺手“彆說話,有妖氣。”
我頓時緊張起來了“妖氣?在哪?”
忽然,呂先生狠狠地在我的屁股上踹了一腳。我心中又驚又怒,身子卻不由自主的向前踉蹌了七八步。隨後,撞在了一個姑娘身上。
那姑娘嚇了一跳,尖叫一聲,倒在地上,包裡麵的東西散落了一地,鞋都掉了一隻。
我心中大罵呂先生,又極為尷尬的向那姑娘道歉。然後也沒敢看她的臉色,彎著腰幫著她撿東西。
這時候,那姑娘極為哀怨的說了句“你倒是先把我扶起來啊。”
我臉上發燒,連忙伸手去扶她,嘴裡麵不住的說道“對不住,對不住。剛才有人踹了我一腳,我不是故意要撞你的。”
說完這話,我向身後看了看,打算把呂先生揪出來以證清白,可是呂先生早就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
我歎了口氣,幫著姑娘收拾好了東西。這時候我發現,她的膝蓋已經磕破了。
那姑娘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我還以為是搶劫的呢,嚇死我了。”
我尷尬的說道“搶劫的應該直接拿了包就跑,應該不會把人推倒。”
姑娘說道“那可不一定,萬一是想要劫色……”
她說到這裡,忽然滿臉通紅,閉住了口。
我心想“劫色也未必要在這大馬上……”
這時候,那姑娘指了指膝蓋“我的腿都這樣了,你說怎麼辦?”
我咧了咧嘴,心想“這估計是訛上我了。”我歎了口氣,說道“你要多少錢?我賠。”
姑娘想了想,說道“多少錢,一會再說。你先把我送回家吧。”
我心裡麵有些不情願,我正在幫著薛倩找魂呢,忙的要命,哪有時間把你送回家?我正要提議幫她打輛車,忽然我愣住了“送回家?怎麼又是送回家?”
我小心翼翼的說道“冒昧的問一句,你叫什麼?”
那姑娘自然而然的回答道“我叫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