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亡屋!
在我的印象中,呂先生的符咒向來靈驗無比。像今天這樣,貼一張燒一張的情況,實在是見所未見。
呂先生著急,賤菇比他更著急。
我看見賤菇變了臉色,帶著哭腔說道“道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呂先生擺擺手“彆說話,那隻厲鬼正在和我較量。”
我蹲在呂先生身邊,問道“那隻厲鬼已經來了?”
呂先生搖了搖頭,說道“這隻厲鬼很高明,如果他來了。賤菇早就死了。應該是昨天晚上,他在賤菇身上做了什麼記號。所以我的符咒不管用了。”
賤菇哭道“他踩點了。他在我身上踩點了。”
薛倩說道“乖乖,這個人咱們惹不起啊。他隻是做了一個記號,你的符咒就不行了。如果他親自來了,那得多厲害?”
呂先生冷笑一聲,說道“你們以為我沒有辦法了嗎?我有的是辦法。趙莽,薛倩,幫我摁住賤菇的手腳。”
賤菇大驚“你們要乾什麼?”
呂先生冷笑一聲“乾什麼?當然是要救你了。”
我和薛倩一個人摁著賤菇的雙手,一個摁著他的雙腳。讓他老老實實地坐在凳子上麵,動彈不得。
呂先生端起一隻蠟燭來,舉到自己的麵前。我看見他兩個瞳仁裡麵都跳躍著火光。臉上的表情顯得很狂熱。
他忽然嘿嘿的笑起來了“想要和我鬥?那咱們就鬥一鬥。”
這時候,不光賤菇覺得害怕了。連我都覺得呂先生這幅樣子有點可怕。
他從懷裡麵取出來了一個布包,從裡麵抽出來了一根鋼針。隨後,他把這鋼針插到了賤菇的胸口上。
賤菇像是殺豬的一樣叫了起來。
呂先生冷笑一聲“你叫什麼?真正疼得時候還沒有來呢。”
隨後,他咬破了中指,把自己的血滴到了鋼針上麵。鮮血沿著鋼針慢慢的流到賤菇的胸口上麵。
呂先生的血就像是硫酸一樣,在賤菇身上流下了一道傷疤。
賤菇疼得用力掙紮,而我和薛倩則死死地將他按住了。
呂先生手裡麵捏著鋼針,不住的移動,而鮮血一點點的滴了上去。
幾分鐘後,賤菇的胸口上麵出現了一道符咒。這符咒就像是被人用烙鐵燙上去的一樣,猙獰的要命。
呂先生把鋼針拔了下來,麵色也恢複了平靜。淡淡的說道“行了,可以把他放開了。”
賤菇看著自己的胸口,伸出手去摸了摸那些傷疤。他苦著臉說道“老道,你這道符是不是抹不掉了?我以後都得帶著這麼個難看的傷疤過日子?”
呂先生冷笑一聲“你先有命活下來,再想著把符咒抹掉吧。”
屋子裡麵終於安靜下來了,想必躲在會議室的警察們也看的驚心動魄。
我小聲的問呂先生“你在賤菇身上刻了這一道符咒,那隻厲鬼是不是就動不了他了?”
呂先生正要說話,外麵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我問道“是誰?”
外麵那人說道“是我,王書記。”
我走過去,一邊開門,一邊說道“大半夜的,你怎麼來了?”
王書記在外麵說道“我給你們送飯來了。”
眼看我就要把門打開,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大喝“等一下。”
這聲音嚇得我差點倒在地上。我回頭一看,石警官風風火火的跑過來了。
他幾乎是把自己的身子砸在了大門上麵。我看見他死死地頂著大門,叫道“你真是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