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著眉頭,問道“怎麼說?”
薛倩說道“你現在是不是一分鐘不摸著大刀,就感覺全身不自在,要死要活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是啊。”
薛倩說道“看來刀魂已經練成了一種很邪門的功夫,雖然隔著刀鞘,也可以影響你的神智了。他正在慢慢的控製你。”
薛倩這話說得信誓旦旦。一開始的時候,當真把我唬住了。好在我很快就明白過來,他在和我開玩笑。
我指了指他手裡麵的手機,說道“照這麼說,你的手機裡麵也住著一隻厲鬼。正在試圖控製住你。”
我們兩個一邊說笑,一邊走到了馬路邊上。
楊魯先是客客氣氣的向我們道謝。
我說道“你們父子的恩怨,到底理順清楚沒有?楊齊被自己兒子殺了,怨氣消了嗎?楊魯被關了這麼多年,不得投胎,還憤憤不平嗎?”
他們兩個笑道“我們是父子,那些小事,就不必計較了。”
呂先生問道“你之前說,有事要和我們交代。不知道是誰什麼事?”
楊魯看了看我們,說道“這件事,和判官廟的壁畫有關。”
我一想起那幅詭異的壁畫來,馬上就來了興趣。我問道“那壁畫怎麼了?”
楊魯說道“你們在壁畫裡麵,應該看到那隻很凶的厲鬼了吧?拿著鐵鏈的那一個。”
我點了點頭“不錯,我看到了。”
楊魯說道“當初就是他將我關進了泥像當中。然後又砌了一塊石壁,在上麵畫了一幅畫。幾十年前,村民得到塑像的時候,實際上還挖出來了幾塊牆壁。”
我恍然大悟“原來這牆壁是早就做好的。我還以為是新修上去的呢。”
楊魯說道“那隻惡鬼將我的一部分魂魄封在了壁畫裡麵。每次我請人去裡麵救我的時候。當年的事,就會在壁畫裡麵重新演一遍。而我是能感知到裡麵的情況的。換句話說,這麼多年,我不知道經曆了多少遍那個可怕的場麵。”
我說道“這麼說來,陰間的那位官長,是故意讓你一遍一遍的感受弑父的痛苦了?”
楊魯點了點頭,歎道“是啊。太痛苦了,苦不堪言。”
薛倩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是不是太殘忍了點?這不是一直在揭彆人的傷疤嗎?”
楊魯說道“這隻惡鬼,他是故意這樣懲罰我的,因為他心裡麵恨我。他怨我將那顆珠子又放回到了井裡麵。怨我壞了他的好事。”
我聽到楊魯這麼說,心中一動“你壞了他的好事?這話是什麼意思?”
楊魯說道“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這些事情,都是我這麼多年自己揣摸出來的。你想想,如果他覺得我罪大惡極,可以將我殺的魂飛魄散。如果他執意要將我關起來,那就關著好了。何必讓我一遍一遍經曆那一天的事?”
“我想了很久才明白,他在利用這件事懲罰我,以泄心頭之恨。或許,他和那隻龍珠有什麼淵源。而龍珠借著我父親的身體做的事,也是經過他授意的。”
楊魯的話,讓我們麵色凝重起來了。
呂先生問道“這個問題,你想了多久?”
楊魯說道“我也不知道在塑像裡麵呆了多少年。我在裡麵呆了多久,就想了多久。或許有幾百年吧。”
呂先生說道“我們在壁畫中的時候。那官長曾經對我們說,龍珠是一件寶貝,即使是他見了,都想要拿到手。看來,他至少知道龍珠是什麼東西。至於當年的事,是不是他指使的,那就不清楚了。”
薛倩說道“呂老道,你什麼意思?咱們把龍珠拿出來,研究研究?”
呂先生點頭說道“我正是這個意思。”
楊魯聞言大驚“這可不行,到時候,會惹來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