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亡屋!
我們三個人在豆腐腦攤上,儘說一些人間仙界的事。說了一會,我們發現周圍的人都安靜下來了。
我抬起頭來看了看,發現旁邊桌上的人都在看我們。
我疑惑的問道“你們幾個看什麼?”
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說道“我們兄弟閒的無聊了,也會吹個牛什麼的。但是頂多吹一下自己認識什麼大官,認識什麼有錢人就算了。還從來沒像你們幾位這樣,又是陰曹地府,又是是天宮仙界的。你們是不是也太離譜了?”
我乾笑了一聲,心想“看來剛才的一番話是讓他們給聽了去了。”
現在有那麼一部分人,喜歡吹牛,但是不喜歡聽彆人吹牛。如果彆人的牛吹得太大太離譜,他們就要心中不忿。脾氣好點的暗罵一聲就算了,脾氣差點的就要橫眉立目的來找事了。
看樣子,鄰桌的幾個大漢,估計就是後一類人吧。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也懶得和他們計較。
我們三個不說話,但是豆腐腦老板卻不樂意了。他給我們端上來三碗豆腐腦,以及燒餅油條之類的擺了一桌子,叫道“你們幾個是外地來的吧?”
那些人疑惑的說道“是啊,你怎麼知道?”
豆腐腦老板冷笑一聲,說道“本地人誰不認識這三位大師?這三位,白天見神,晚上見鬼。去過陰間,上過天庭。可以讓活人延年益壽,可以讓死人起死回生。剛才這三位大師隻是隨便聊聊天,你們懂個屁,還以為真仙是在吹牛呢?”
老板一番話噴湧而出,夾七夾八,罵的那夥人點頭哈腰,低著頭吃東西再也不敢說一句話。
我笑著向老板說道“你說話怎麼一套一套的?出口成章啊。”
老板乾笑了一聲,說道“前些日子你們不是出門一趟嗎?我等了幾天不見你們回來,擔心你們是出事了,所以琢磨著給你們立一個衣冠塚。剛才那套詞,是我請人寫的碑文。”
我們三個啞然失笑“你可真是有心了。”
我們三個人吃完飯之後,距離天黑還早。於是我們結伴向紙紮店走去。
走在半路上的時候,我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我對呂先生說道“我怎麼總感覺有人在跟著咱們呢?”
呂先生笑了笑,說道“從豆腐腦攤上吃完飯,他們就開始跟著了。”
隨後,我們三個人回過頭來。
我看見身後確實有人,是剛才批評我們吹牛的那幾個外地人。他們見我們忽然轉身,就神色慌張的掩飾自己。後來乾脆灰溜溜的走了。
我說道“這幾個家夥什麼來路?該不會是四處流竄的慣犯吧,想要搶劫我們。”
呂先生笑道“如果是慣犯,那咱們正好把他們抓了,送給石警官。”
我們三個人說說笑笑,進了紙紮店,央求師傅幫我們紮了一盞白紙燈籠。又買了些紙錢。
紙紮店的師傅似乎要賣弄手藝似得,把一盞燈籠紮的花裡胡哨的。
薛倩皺了皺眉,說道“我們這燈籠是用來請鬼的,不是用來元宵節賞燈的。你紮的這麼花哨乾什麼?”
師傅說“這個燈好,找完鬼還可以自己玩。以後我這紙紮店就不乾了,準備轉型傳統藝術。”
薛倩擺了擺手,讓他把那些裝飾都去掉了,嘴裡麵嘟囔道“誰沒事玩這種燈籠。”
我們從紙紮店出來之後,就已經是半下午了。趁著天還沒有黑,我們回到了薛倩家。先把屋子裡麵倒了的家具扶起來,碎了的窗玻璃用紙糊上。這樣看來,屋子裡麵至少不那麼淒涼了。
我們坐在沙發上歇了一會,一直等到太陽落山。呂先生說道“時候差不多了,咱們開始吧。”
他拿出一隻毛筆來,在白紙燈籠上麵寫了兩個字。一麵寫了招,另一麵寫了魂。然後讓薛倩咬破中指,把薛阿姨的生辰八字寫上去了。
呂先生對薛倩說道“母子連心,你提著燈籠,肯定能找到薛夫人。過一會我用鋼針封住你的陽氣,你就會見鬼,可彆害怕。”
薛倩擺了擺手,說道“你這話說的真是多餘。陰間我都去過了,還怕鬼嗎?”
呂先生笑了笑,說道“你不怕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