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雲舒突然發出慘叫,天理麵色一變,立刻抽身後退。
“怎麼回事……我的天理印記,被削弱了?”
同一時間,雲舒也能感覺得到,有一股力量正源源不斷地湧入自己的大腦,和天理的印記形成了強力的抗爭。
而這份抗爭,讓雲舒的身體承受了極大的負荷。
“天理大人,當心!”
一直安靜等在一旁的博士突然視線一轉,立刻一掌拍在地麵上,一股充斥著不詳與詭異的氣場立刻升起,將雲舒和天理給關了起來。
可是還沒等這氣場徹底封鎖,一個縛著紅繩的身影已經從遠處閃身過來,一張符紙拍下,這股氣場立刻就停滯了一瞬。
緊接著,流雲借風真君也短暫地現出人形,高挑的身形從氣場的缺口下穿梭而過,隨後還衝著博士不屑地說道“小家夥,研究不是你這樣搞的,多多學習吧。”
博士聞言,立刻意識到了什麼,轉過身抬手一掌,剛好和一道箭矢相互撞上。
歸終機。
流雲借風真君居然不知何時又造了一台,而且還千裡迢迢從白鷹帝國搬到了這邊來!
等到博士再回過頭的時候,無論是雲舒還是前來解救他的那兩人,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天理大人。”
“無妨,人就讓她們救走吧。”
“天理印記雖然沒有完全嵌刻進去,但也在他的精神裡留下了一絲痕跡。”
“他逃不遠的。”
天理依舊是麵無不去,冷冰冰地一揮手,便消失在了原地。
博士剩餘的切片默默地注視著她消失的位置,突然咧嘴一笑。
“……有一具切片,是特彆的。”
“唯獨那一具,絕對不能被她破壞,隻要那一具切片還存在,我就有進行‘最終實驗’的機會。”
“至於現在,這些玩具一樣的切片,就隨你處置吧。”
……
“師傅,在這裡休憩片刻吧。”
申鶴和流雲借風真君一步也不敢停留,飛速地跑出了極遠的距離,直到一座不知名的小島上才終於停下了腳步。
仙人可以凝聚仙力,橫空渡海,因而不受地形的限製。
真君也鬆了口氣,將肩頭上的雲舒隨手丟在地上,麵露難色地說道“這小子,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幸好我們聽了那個什麼占卜師的意見一路跟了回來,不然還不知道會鬨成什麼樣。”
此時,雲舒還緊閉著雙眼,全身蜷縮成一團,仿佛正在經受著噩夢的折磨一般。
流雲借風真君蹲下身去,用手試了試雲舒的眉心,隨即驚歎道“這孩子的體溫比正常人要高一些啊,難道是所謂的‘發燒’?”
申鶴也走上前去試了試,有些不確定地答道“嗯……應該是吧,我聽甘雨師姐說過,人類多染疾病,其中有一種名曰‘發燒’,會讓人的體溫高得不自然。”
“那,是不是需要給他喂些藥草?”
“師姐未曾提及,但根據普通人的行為習慣來看,發燒之後還需要進行降溫。”
流雲借風真君思忖了片刻,說道“不如布個陣法,招來寒冬冰氣,替他降降溫?”
“……恐怕,那樣會讓雲舒凍成冰塊的。”
“那就丟進海裡吧,海水不是挺冰的嗎?”
“……”
申鶴咳嗽了兩聲,悄悄挪步,把雲舒擋在了身後。
自己的世尊很少踏入塵世,對於這類疾病的事情也知之甚少,讓她來處理的話,直怕雲舒都活不到明天的黎明。
還是由她自己想辦法吧。
不過,說起降溫,申鶴跟著甘雨在璃月港散步時,曾經有聽說過,取一塊浸濕的毛巾搭在額頭上睡一覺,會有不錯的效果。
那麼,隻要找一個替代品放在雲舒的腦袋上,就行了吧?
申鶴環視了一圈,這海島之上彆說毛巾了,根本連個舒服躺下的地方都沒有。
突然,她想到了自己。
長年累月修煉仙法,冰屬性的神之眼,再加上自己有些獨特的體質,她的身體一直要比普通人的更為冰涼。
既然如此,自己可以作為替代嗎?
申鶴試探著將手蓋在雲舒的腦袋上,發現雲舒的表情果然緩和了一些。
看來起到效果了。
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逐漸浮現在她的心頭,讓她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分。
“辛苦了,好好休息吧。”